我不會放過你
傭人們已經全都休息了,偌大的客廳,沉寂得很是嚇人。
初雪為自己倒了杯白開水,一麵喝著,一麵從反光的玻璃上觀察站在她身後的男人。
“我沒有跟她上過床!”雷焱的這句話,似乎帶了點無奈的口氣。他也的確夠冤枉的,明明是白的,卻硬要被人抹成黑的。但是現在,不管是白的還是黑的,他都要努力跟她解釋,晚一天,真不知道秦子楓還會生出什麽事端來。他倒不是怕他,隻是夜長夢多,秦子楓的心思絕不是一般的縝密。
“我不想知道!”她放下杯子,轉身要走。
“不,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跟她上過床,這一切都是秦子楓安排好的,他讓苗小小進到我的房間,再嫁禍給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導演的!”他突然握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離開。
“你說完了嗎?”初雪平靜的望著他,對於他的解釋,她隻覺得蒼白無力。一直以來,在雷總裁的世界觀裏,女人都隻是用了滿足生理需要的工具,他對女人,不是一向如此嗎?現在,又怎麽可能因為她,真的痛改前非了,她不會高估自己,她沒有那麽偉大。
“你對我,真的一點信任都沒有嗎?”雷焱有些許的失望,整個人像是突然被抽幹,沒有了底氣,“還是,在你眼裏,我真的不如秦子楓?”
“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都是些無聊至極的問題,她從沒想過,雷總裁有一天也會如此在意這些,“你讓開,我要上去睡覺了!”
“不!我不會放開你!”雷焱猛的拽過她,將她的背,抵在了瓷磚的牆壁上。
巨大的黑影突然籠罩下來,他的唇貼上她的,帶著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他將她死死的控製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中間,緊緊的相擁,讓彼此之間,沒了間隙,這就是雷焱現在迫切想要的溫度。
初雪想抗拒,她想掙脫,卻無奈束手無策,他的力量過於強大。帶給她唇間的震撼,也讓她手腳發麻,呼吸淩亂。她完全沒有防備,在他強大的攻勢下,有些意亂情迷。
雷焱呼吸漸漸沉重,好幾沒有碰過她了。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吻,根本不能澆熄他體內蔓延起的欲、火。
他將額頭緊緊靠在她的臉頰,一隻手慢慢從她敞開的領口上方滑下,尋找她的飽滿堅挺的豐盈。
“你走開!”突然而來的不適,換來她短暫的清醒。
她有些微怒。
這裏可是人來人往的客廳,雖然是半夜,但還是可能會有人經過。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被人看到,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雷焱眼神越發迷離,緊緊抵著她的下身,也硬了起來,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有多麽的渴望。
“那我們去房間好不好?”他聲音低沉性感,如同一隻上好的竹簫,在她耳邊吹奏,帶著癢癢的,酥酥麻麻的誘惑。
初雪還沒從他出規的事情中調整回情緒,現在居然被他的男色迷惑住了。一想到,他的這雙手,這懷抱,曾經用來愛撫另一個女人,憤怒的火苗,立刻將她吞沒。好吧!她承認,她的確在乎,而且是要命的在乎。她無法忍受他用親吻過另一個女人的嘴唇在她身上徘徊。
不行!
她陡然回過神,用力的推開他。
雷焱一時沒有料到她會拒絕,被她這麽一推,竟然退了好幾步,等到站定之後,身下突起的部位,依然還醒目的鼓起,眼神更是深邃迷離。
“雷焱,我告訴你,別用這套來應付我,如果你想解決生理需要,大可以出去找別的女人,我不會幹涉你的自由,但是,請你別再來騷擾我!”她有意的壓低音量,一方麵,不想讓人聽到,另一方麵,是在掩飾她怪異的聲調。
“你在說什麽?”雷焱走近幾步,眼神很危險。
他的理直氣壯,讓她未免有些膽怯,“我要說的,都已經說過了,聽不懂拉倒!”她推開他,妄想從他側麵突圍出去。
雷焱哪裏肯給她機會,正想將她重新抓回來,再好好蹂躪一番時,一隻強硬的手臂,突然擋住了他的攻勢。
“又是你!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雷焱暴怒的瞪著站在眼前一派悠然自得的男人,他曾經想像過無數殺掉他的方法,五馬分屍?車裂?還是要將他腰斬?
無論是哪種方法,隻要能讓他停止呼吸,能讓他不再掛著那副死人笑,就足夠了!
“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吧!大半夜的,你要想放蕩,可以回你的雷府,別再我這裏,玷汙我的地盤!”秦子楓嫌惡的衝他搖搖頭。
要說,這雷總裁,還真是名不虛傳,竟然在廚房裏都能想入非非,如果他猜得沒錯,他那裏,說不定到現在還鼓著呢!
“我一向敢想敢做,不像某些人,恐怕僅止於想想而已吧!”雷焱雙手插進褲兜裏,別扭的側著身。
聽到他們倆個說的話題實在不堪入耳,初雪紅著臉,就想上樓,“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好了,我先上樓了!”
她的低胸領口,被雷總裁惡意的撕扯,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的酥,胸。
深深的乳,溝,若隱若現,這樣一幕香豔的景像,看在哪個男人眼裏,能拔得出來。
“小雪,我送你上去吧!”秦子楓很殷勤。
初雪回頭看了一眼,雷焱快要殺死人的目光,笑著拒絕了他的好意。誰敢保證,她若是答應了,下一秒,雷總裁會不會提著砍刀就上來了!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可以隨隨便便的跟女人上床,卻不許別的越池半步,他的霸道,果真是無可救藥。
“不用了,我還認得回去的路!”她語氣有些莫名的冷淡,不知為什麽,她忽然覺得和秦子楓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大,她也更加的不想麵對他。
雷焱的火苗被他刻意的壓下了,他苦笑,如果再這樣壓抑幾次,他恐怕真的要發瘋了。該死的秦子楓,天哪!他越想越氣,他怎麽會碰上這樣難纏的對手。
“她走了,哎呀,你的那個怎麽辦啊?”秦子楓用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手指了指他的下身。“沒人幫你解決了,需不需要我替你叫個女人回來,又或者,你想自己解決?”
“我看你才需要找個女人回來,你不會不知道,性是男人的本能,如果你沒禁欲,還說得這麽坦然自得,那隻能說明,你很有問題!”雷焱反唇相譏,對於男人來說,被人質疑那方麵有問題,絕對是奇恥大辱。
秦子楓是何許人也,天崩地陷於眼前,照樣能麵不改色,談笑風生。換做平時,這樣的嘲諷,他不會聽進耳朵裏,但今日似乎不同。麵對情敵的質疑,他其實很想證明。
記得那日高燒之時,雖然迷迷糊糊,但對於自己所做的事,他還是能掌控住的。想起那日,她唇上的味道,手下的觸感,以及剛剛她似露非露的豐盈,和清澈流波轉動的美眸,他的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慢慢炙烤著他。
他握拳放置於唇邊,似是陷入美妙絕侖的幻想中。
雷焱查覺到他此刻的眼神不對勁,冷笑著說道:“看來,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勸你還是別想太多了,免得晚上睡不著,我不會阻止你去遐想,因為你永遠都不會有夢想成真的一天,所以,做為憐憫你的酬勞,你大可意淫著解決需要!”雷焱散發出爽朗的笑聲。
秦子楓此刻也沒了嬉笑的表情,他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這塊把柄,雷焱一定很樂意握著,時不時的,便會拿出來嘲笑他一番。既然這樣,他幹脆先下手為強!想到這,秦子楓重拾了自信。想來,明天又會有好戲看了。如果,雷焱現在是一枚上了膛的子彈,那麽,他現在很願意再推他一把,直到,他摔得粉身碎骨為止。
深更半夜,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本來,人的生物鍾,便是這麽安排的,白天幹活,晚上休息。
但是有些人,偏偏喜歡背道而馳。再加上今夜,月兒高懸,晴空萬裏,星辰滿天。有些人,更是被生理需要折磨得精力十足。
睡不著,當然得找個墊背的。
於是,很不幸的,石鋼成為了今夜的祭品。
“砰!”單薄的木門,在雷總裁稍稍用力的腳功下,可憐的碎成八瓣。
石鋼反射性的從床上跳起來,第一時間抓起了放在枕邊的手槍,單手緊握,直接瞄準了門口的方向。
差一點,就隻差一點,他的手指就要按動扳機。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闖入者,倒是十分淡定,完全忽視,他徑直坐到窗邊的木質椅子上。
“你有病啊?大半夜的闖進來,要不是認得你的腳步聲,我早將你打成馬蜂窩了!”石鋼收起槍,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也幸好,石鋼一個人住的房間,位於樓上的最裏端,才不至於招來秦子楓的安保人員。
“有些事要找你問清楚!”雷焱徑直點燃一根煙。
石鋼很想抓狂,他不喜歡睡覺,並不代表別人都不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