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驚險

  一行人走出醫院,夏夏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長長的呼了口氣,她終於自由了。


  雷焱留在醫院的保全人員,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們身後,石鋼也在其中,他臉色陰沉,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時刻留意著四周的動靜,今天可是他保護這兩姐妹的最後一天,他絕不容許有失誤。


  幾輛車子同時出發,初雪三人坐的是崔宏峻開的車,被安排在中間的位置,其他幾輛均由石鋼帶人駕駛,兩邊前後均有。


  不久之後,車子駛進一條隧道,光線突然暗了下來。


  崔宏峻的耳機響了起來,他按下接聽健之後,沒聽幾句,眼神犀利起來。


  “有情況?”陳管家坐在他旁邊,語氣相當平靜。


  “石鋼打來的,有些小麻煩。”


  “哦……”陳福長長的哦了一聲,隨後再也不說話,甚至還打開收音機,聽起音樂來了。


  有了之前遭遇襲擊的經曆,初雪有些坐不住了,她靠近崔宏峻的後背,輕聲問道:“是不是有危險?”


  崔宏峻專注前方,俊美的側臉,勾起一道陰冷的弧線,“一些跳梁小醜罷了,你們隻管坐好,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一道光亮出現在前頭,車子就要駛出隧道。


  陡然間,在前麵開路的兩輛車,改變了方向,朝旁邊閃開,崔宏峻瞅準機會,猛的拉下手檔,車子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將保護他們的車子統統拋在了後麵。


  透過後視鏡,初雪可以清楚的看到,剛剛分離開的兩輛車,不停的向行駛中的一輛黑色越野車靠近。兩邊夾擊之下,黑色越野車,已經快要被逼到上防護欄。


  接著,其餘幾輛保全車,迅速繞過他們,跟了上來。


  崔宏峻自信的挑高眉梢,神采奕奕。


  “那些是什麽人,顧家的?”初雪隱隱的很後怕。


  陳福回過頭,“不一定,畢竟雷家的仇人不隻他一個!在商場上得罪人是很常見的事情,再加上我們家少爺脾氣火爆,仇人那可多了去!”


  不知是不是初雪看錯,陳管家神態裏似乎還有得意的嫌疑,不會吧!仇人多了是好事?

  她單純的世界觀裏,當然不會明白,陳福不是得意,而是自豪。


  縱然仇家眾多,可是在南部,誰提到雷焱不是麵露驚慌之色,即使有人膽子大點的想報仇,可惜還沒碰到雷焱的衣角,就已被亂槍射死,還提什麽報仇血恨。


  腦海中出現仇家兩個字,令初雪很不舒服。雷焱可以笑對殺人,甚至不去在乎生死,那是因為他身邊沒有他在意或是需要保護的人。雷家那幾位夫人,少爺,可都不是什麽善類,自然更不需要人擔心。


  可她不一樣,她身邊還有單純如同白紙的初夏,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遇到危險隻能等著別人來救,況且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雷焱的關係,即使一年之後,她離開雷焱,那些人也不一定會放過她們,初雪越想越害怕。


  “你沒事吧?臉色這麽難看!”透過車內的後視鏡,崔宏峻查覺到她臉色不對。


  初夏也轉過頭看她,小手拉著她,“姐,你怎麽手這麽涼!該不是生病了吧?”這些天她一直圍著她轉了,肯定沒有休息好。


  “我沒事,可能是他開得太快,我有點暈車,”她胡亂找個借口。


  “你可冤枉我嘍!你看,才八十脈,隻比烏龜爬得快一點點啊!”要不要顧及車內有病人,他怎麽可能以這個速度爬行。


  難得一句幽默,逗笑了車內幾人,也剛好打破沉悶的局麵。


  轉眼,雷宅已近在眼前。


  先行到達的保全分兩邊站著,等候他們下車,連吳媽也帶著一幹傭人早早的候在那。


  陳管家一下車便招呼傭人將行李送進去,然後理所當然的對正要一同下車的崔宏峻笑著說道:“崔先生,她們已經安全到達了,我想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就不留您了!”


  崔宏峻解安全帶的手停了下,不過也就三秒鍾的時間,而後,他以同樣理所當然的口吻回道:“我得確認病人沒有因旅途勞累而引發不適,檢查過之後,才能離開!”


  陳福身影證震了嘴角抽搐,也沒在說什麽。


  吳媽走過來,笑得倒是很和善,“雲二小姐,歡迎您住進雷家。”


  “吳媽,您叫她夏夏好了,不用叫得那麽麻煩,”初雪更正她的用詞。


  “是啊!吳媽媽,我可不是什麽小姐,不過是來寄宿的,嗬嗬!”


  初夏笑得可愛,把吳媽看得那叫一個喜歡呀,看到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她並沒有多問,陳福早就將一切細節說清楚了,在大戶人家做事,就得先知先覺。


  “這位是阿秀吧!多水靈的小姑娘!”她笑著跟阿秀打招呼。


  阿秀靦腆的點點頭,跟著下人,將東西送進去。


  “雲小姐,帶他們進去吧!外麵風大!”陳福伸出手很紳士的作了個請的動作。


  夏夏的房間被安排在雷焱房間的同一層,不過隔了幾個房間,是一間布置很溫馨的客房,而阿秀住進了樓下的傭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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