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凡間的布穀鳥
以前他隻知道蟬羽以打架為樂趣,不喜言談,冷酷無情,現在才知道,蟬羽不止冷酷無情,罵起人來嘴巴就像淬了毒!讓人恨不得立刻去死!
“蟬羽,你仗著自己厲害欺負弱小算什麽本事!”鳥王被蟬羽的話差點氣死,他竟然罵他醜,還醜不拉幾?!
他是可是鳥族裏麵生的最好看的鳥了!
蟬羽眉尾輕輕一挑,往前邁了兩步,視線輕輕落在趴著的鳥王臉上,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我厲害是我自己的本事,你自己沒本事打不過我瞎嚷嚷什麽?若是以前,我根本不屑於對你動手,但今日不同,我家漫漫缺點兒福緣,我這個未來的夫君,當然是要幫她了,不然,你以為我願意來?”
鳥王:“……”
所有的禽鳥:“……”
眾神仙:“……”
感情這位上神是為意中人來的啊,還來得那麽不情不願的。
蟬羽慢慢的走下台階,純黑色的靴子在鳥王眼前微微一頓,然後,他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鳥王,“更何況,我就喜歡欺負弱小啊,你難道不知道?”
鳥王:“……”
見過不要臉的神仙,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神仙!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頭將他給撞死!但是,現在的他哪裏有那本事撞死蟬羽,他自己抬手都困難!
“蟬羽,你別太過分!”鳥王恨得咬牙切齒,但奈何他根本不是蟬羽的對手,他隻能將拳頭握得咯吱咯吱作響。
“我過分?”蟬羽垂眼看著爬都爬動的鳥王,神情冷漠,“你放出魔獸咬人就不過分?!”
“……”鳥王憤憤不甘的盯著近在眼前的黑皮靴,如果可以,他真想將那雙黑皮靴給盯出個洞來!
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毒舌之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也不怕將自己給撐死!”蟬羽的話輕輕的從頭頂傳來,那一瞬間,鳥王真恨不得爬起來,和蟬羽拚個你死我活!
如果不是他橫插一腳,他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如果不是他那見鬼的‘理由’他至於一敗塗地嗎?!
“蟬羽,有種你就殺了我!”倘若他不殺他,他一定會回來報仇!
“殺你?不好意思,最近答應我家漫漫向佛,不殺生!”說完,那雙黑皮靴慢悠悠的離開了鳥王的視線。
鳥王抬手狠狠的捶了一下大理石地麵,然後,他猛地翻身坐起來,衝著蟬羽的背影憤恨的喊道,“蟬羽!我一定會讓你為今日的心軟後悔!”
被他這麽一喊,已經走遠的蟬羽背影一頓,他緩緩的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鳥王一會兒,忽地身影一閃,一下子瞬移到了鳥王麵前,“既然這樣,那我為何要為自己的以後平添許多麻煩?”
說罷,他淡淡的抬起手,微微握成爪,一下子將鳥王的元神給X了出來!
“好好的鳥王你不願意做,那就去凡間為凡人做點事吧,反正你閑的慌!”蟬羽盯著不斷掙紮的元神,眼眸冷冽。
“蟬羽!我不服!不服!”鳥王的元神被抽離,麵目扭曲,他拚命的在蟬羽的指尖掙紮,憤恨的喊道,“我不服!我不服!”
“不服有什麽用,就算你再修煉個千萬年,也不是我的對手!”蟬羽看著那抹扭曲的元神,神情清淡,隨後,他輕輕的一揚手,將鳥王的元神丟去了凡間。
至此以後,凡間便多了一種鳥,他的名字叫布穀鳥,每當春耕時節,它便拚命的在枝頭叫著:“布穀(不服),布穀(不服)……”
幽冥界。
對於天上發生的事情,我一無所知。
娘親隕落的真相,對我打擊太大了!
我沒辦法接受天君伯伯是我殺母仇人這一事實!
我是那樣的相信他啊,盡管他做了那多讓我傷心的事情,我依舊相信他內心某個地方依舊存在耿直和善良。
幽冥河泛著綠油油的光,河裏有一艘小船,每日來往於幽冥河兩岸,將幽冥河兩岸的人送到該去的地方。
這小船有時候渡人,有時候渡魂。
我定定的看著飄蕩在幽冥河裏的小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那個擺渡的老伯伯就不厭煩這種周而複始的差事麽?
“漫漫,回去吧,晚上的幽冥河邪氣重。”冥夜寒坐在我旁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折扇。
我轉過頭,將下巴磕在手背上,悠悠的看著他的折扇。
我從未仔細看過冥夜寒的折扇,記得從認識他起,他便喜歡搖折扇,憂愁的時候搖一搖,灑脫的時候也搖一搖。
“冥夜寒,你為什麽喜歡折扇?”而且幾萬年都不換?!
“這你就不懂了,我這不是扇子,是一種寄托!”冥夜寒緩緩的打開折扇,細細的看著上麵的墨竹,“幾十萬年了,習慣了……”
“這其中有什麽故事麽?”為什麽這扇子是他的寄托,我印象中冥夜寒,哪裏是那種需要用扇子寄托之人?
他是灑脫之人,整日沒事就喜歡去四海八荒晃蕩,約上幾個朋友,把酒言歡。
“今日看你心情不佳,我就索性與你分享一下這扇子的故事吧……”冥夜寒眸光淺淺的落在扇子上,思緒漸漸飄遠。
三十萬年前。
冥夜寒隻是一個職位不高不低的冥兵。
因為職位清閑,他整日無事可做,日子久了,他便煩膩了,於是跑去凡間轉悠。
作為一個冥兵,是見慣了生死的人,所以,他遊曆了凡間無數地方,漸漸的失去了興趣。
凡間也不過如此,愛恨離別,生老病死。
這天,他住宿在一個小鎮上。
這個小鎮人不多,也就百來口人,因為地處偏遠地方,這裏的凡人反而樸素熱情大方。
冥夜寒喜歡水,這個小鎮就坐落在湖邊上。
這天晚上,他背靠著柳樹,無聊的欣賞著湖景。
為打發無聊的時間,他掏出短笛吹了起來。
這是他娘親交給他的曲子,名喚‘離怨’。
這是娘親做的曲子,淡淡的憂傷,淡淡的愁緒,淡淡的彷徨。
就如現在的他,莫名的彷徨,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吹著吹著,他便想起自己的娘親來,好像自從上次一別,他好久都沒有和娘親好好的坐下來說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