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你手中的冰山雪蓮!”來人的修為遠在墨雨之上,因此他的一聲大喝竟讓墨雨硬生生地吐出了一口血。
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一群人,墨雨心底暗道一聲不好,隨手擦掉嘴角的鮮血,默默地看了一下來人的修為,竟是都在她之上。
墨雨看到這些人在自己采摘之後就立即出現,心下頓時明白這群人定是早早的就躲在一邊,等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這群人也正如墨雨所料得那樣,本來很早就到了這個地方,但是守護靈獸太強大了,他們這群人根本不是那隻靈獸的對手,就算衝上去了,估計也就是個靈獸腹中餐的下場。
可是,他們又不想眼睜睜錯過這麽難得一見的冰山雪蓮,因此,幾人一合計,決定留守在一邊,等別人將它采摘下來之後,他們就上去搶奪下來。
若是來個修為強大的他們也不怕,畢竟與守護靈獸打鬥了那麽長時間,體內的靈力定然會不夠了,這時候,他們早就養精蓄銳了許久,肯定能夠成功奪下那藥草。
本來在修為低下的墨雨出現的時候,眾人心中冷哼一聲,又是一個自不量力想要趕著送死的家夥,便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然而,下一刻,一群人猛地睜大了眼睛——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修為也不咋地的小姑娘居然有著可以壓製那隻守護獸的靈獸!
這對於在這兒守候多時的人來說,不亞於一道夏日的清風,精神也不由得一震,就雙眼灼灼地等著墨雨采摘完。
墨雨采摘完剛準備離開,就被這群人衝了出來,還直接來了一個下馬威,這讓她很是惱火,可是眼前的這些人一個個的修為都遠在她之上,她也隻能暫時忍下。
“小娘子,你手中的冰山雪蓮可是我們看上的,識相的話,就趕緊交出來。”
“就是就是,我們都守在這株冰山雪蓮身邊好多天了,按理來說,先來後到,不是嗎?”
“你修為這麽低下,又是一人出來,當真是膽大,不過你放心好了,遇上我們這些人,隻要你交出你手中的冰山雪蓮,保證給你個全屍!”
一群人一邊說著,一邊眼冒精光地盯著墨雨懷中的木匣子,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明明是我先采到的!就算說什麽先來後到,也該是我應得的!”墨雨抿了抿唇,繼而開口道,語氣冷硬無比,似乎都能將水凍成冰碴子。
“嗬嗬,今兒不論你怎麽說,這冰山雪蓮也是要到我們的手裏的!”男人陰狠的目光上下掃射著墨雨,語氣裏的狠辣顯而易見。
隻是,墨雨並不為所動,繃緊了臉上的表情,聲音也更冷了:“你們這是想要硬搶?”此時,她的眼底早沒了溫度,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過。
“哈哈哈哈,就是硬搶了又怎麽樣?”見墨雨油鹽不進,男人仰天大笑,看著墨雨的眼裏滿是蔑視,墨雨的修為太低了,他要捏死她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時,也有一部分看到轉過身清麗絕美的墨雨,見到她因為憤怒兩頰升騰起兩朵紅雲,顯得格外嬌羞動人,於是,心中的欲念開始騰騰升起。
這麽美豔絕倫的女人外麵可是很難碰上,就算碰上了,也多是有主的,現下這荒郊野外的,來了一個這麽修為薄弱的美人兒,不疼惜疼惜真是對不起他們這些日子的辛苦。
“桀桀桀桀,小美人,你長得這麽美,不如給爺做個暖床的,保證給你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哈,就是,你若是給我們兄弟幾個開開葷,今兒我們兄弟保證不殺了你,怎麽樣?”
嘴上調戲的話語越來越下流粗魯,這群人看著墨雨的眼光也是越來越猥瑣,有些人甚至蠢蠢欲動,恨不得馬上在這裏把墨雨給辦了。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越來越放肆,墨雨的貝齒將紅潤的嘴唇咬的發白,低垂的眼瞼下滿是滔天的憤怒,握著木匣子的指關節也隱隱發白,然而她的這些變化對麵的那群人根本沒有發現,仍在繼續逼迫墨雨。
聽到那些話越來越肮髒不入流,墨雨猛地抬起頭,眼裏的狠厲看得正對她的男人心下一驚,竟有了退縮的念頭。
然而男人轉念想到墨雨也不過是初階九級的修為,一個眼神竟也讓自己害怕了,心底有些惱羞成怒,說不清是對墨雨的,還是對自己的,不過他眼底的漩渦卻是越來越大。
“媽的,小賤人,別給臉不要臉!不都是給人睡的?裝什麽一臉清高樣!”
話沒經過腦子就這麽不受控製地說出來,也讓墨雨眼底的紅光更盛,隻恨不得馬上衝上去手撕了這個滿口汙言穢語的男人。
一個耳光伴隨著男人的辱罵到來,墨雨一驚,下意識地使出驚鴻身法,躲開了那個巴掌。
見墨雨居然敢躲開自己的巴掌,男人的五官被氣的扭曲了,心底的暴戾也是越來越凶猛,隻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可恨的女人給打殺了。
因為憤怒,男人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猛烈,攻擊一波波地朝著墨雨撲麵而去,似是要將她徹底毀滅。
眼神的紅光飛快地閃過,墨雨調動體內的靈力覆蓋在表麵,然後使用了驚鴻身法,繼續躲開,卻發現背後又撲過來幾個家夥,正是剛剛用言語調戲她的那幾個。
見狀,墨雨身體詭異地扭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然後出手成爪,淩厲地一手一個,硬生生地將兩個人的大動脈給撕開了。
瞬間斃命了兩個同伴,剩下幾人更加警惕,手中的攻勢也越來越猛,墨雨此時卻突然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眼前的戰局,再找出他們的空門。
眯了眯眼睛,墨雨好不容易找到其中修為最弱的一人,上前就將人的脖子扭斷,隻是,她的後背也受到了領隊男人的偷襲。
“噗”地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墨雨捂著疼痛的胸口,並沒有停下身形,隻是騰出一隻手,粗魯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搶奪了被殺之人手中的劍,背靠大樹,死死地望著越來越近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