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第615章 學游泳

  兩人一早吃了長壽麵后，蕭夜離就帶著杜子衿去了附近的海域，上了漁船泛舟海面。 

  清晨的氣息格外清新，帶著海上特有的味道，杜子衿還是第一次坐這麼小的漁船，最多能容納三人，從船頭到船尾不超過七步路長度，搖搖晃晃沒有目的的搖曳在近海的港灣。 

  杜子衿如今面對這種搖晃已經不會感到驚慌和暈船了，不慌不忙的坐在小小的船艙里支起爐子和烤架，悠閑的煮水烹茶。 

  眼看著水開始咕嚕咕嚕的冒泡了，杜子衿動作優雅熟練的沏茶，然後打算招呼坐在船頭垂釣的蕭夜離過來喝茶。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蕭夜離站在那裡脫衣服。 

  脫脫脫、脫衣服……杜子衿瞠目結舌的看著忘了說話，一時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幻覺了。 

  「撲通」一聲，蕭夜離脫的只剩一條褻褲，露出精壯的軀幹，然後一頭栽進海水中，濺出一朵巨大的浪花。 

  「阿，阿離……」杜子衿錯愕的看著，來不及出聲，等喊出聲，回應她是一片水花聲。 

  這……這什麼情況？ 

  蕭夜離一個蒙頭潛水游出了二三十米遠的距離，這才透出頭來，回頭對著船上的杜子衿舉起手中的一條兩尺長的花斑魚，「魚上鉤了，但是拉不上去……」 

  杜子衿看著孩子一般執著的蕭夜離，突然笑了。正是這樣執著的他，相識四載以來，始終如一的守在她身邊，給她一個想象不到的幸福未來。 

  過往的一幕幕在心頭閃過，杜子衿笑看蕭夜離抓著魚快速游回來，笑著笑著，卻又莫名的落下淚來，根本控制不住。 

  「砰」一聲，花斑大魚被扔上船，又跳了兩下。 

  「怎麼哭了？」蕭夜離的頭從船沿邊上冒死來，一眼就看到杜子衿眼角閃爍的淚花。 

  「沒事……」杜子衿抬手一摸，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哭了。 

  蕭夜離浮在水面，仰頭看著船上蹲下身來的杜子衿，臉上雖然掛著淚痕，不過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傷心難過的樣子，大約是一瞬間有些感慨情緒起伏罷了，並沒有什麼事。 

  心頭稍安，蕭夜離抬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珠，然後朝著杜子衿伸出手來。 

  杜子衿一見，以為蕭夜離想讓自己拉他一把，忙伸出手去拉他朝自己遞過來的手。 

  「我來教你游泳……」 

  「啊……」蕭夜離的話剛落到杜子衿耳朵里，來不及拒絕，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的她驚叫一聲就撲通一聲落入水中了。 

  蕭夜離眼疾手快的托住杜子衿，讓她免於沉入水中嗆到海水，輕聲安撫，「別緊張……」 

  杜子衿因上一次溺水的經歷之後就一直有陰影，曾經湧起的學游泳計劃也擱置了，這會兒一下子毫無準備的就掉進水中，頓時緊張慌亂的亂撲騰，聽到耳邊傳來蕭夜離的安撫聲后才反應過來，雙手馬上改撲騰為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阿離，你你……學游泳這個事能不能事先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即便抱著蕭夜離，也是腳不沾地，四周海水不斷湧來的感覺還是讓她覺得恐慌。 

  「你放鬆身體，別緊張……感覺一下海水，慢慢的沒那麼涼了，很溫柔……其實它一點都可怕，我就在你身邊呢……」蕭夜離褪下杜子衿身上束手束腳的長裙，一聲聲沉緩的話不知不覺的令她跟著照做，慢慢放鬆。 

  「對……就這樣。」蕭夜離揚起一抹弧度。「我帶著你游到淺水區域，你別害怕，雙腳跟著我一起，想象自己是魚……」 

  杜子衿來不及回應，但是蕭夜離說的話她都聽進去了，一一照做，聽的很仔細，學的很認真。 

  「深呼吸，憋氣。」蕭夜離看著杜子衿放鬆之後漸漸平行的浮在水面然後下達另一個指令。 

  等到杜子衿準備好，蕭夜離拉著杜子衿沉下水面，掌心托住她的小腹。然後，杜子衿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令慢慢的浮上去，雙腿輕輕擺動，身體竟一點點的往前移動，於是她驚喜之下雙手手腳並用，竟然游得似模似樣的。 

  等過了一會兒，憋氣的時間太長了，憋的鼻腔肺腔都擠壓的難受，杜子衿想透出水面喘口氣。但是身體似乎不受控制，越是想往上，身體越是往水下沉，腳又沾不到地，這才發現蕭夜離沒有托著自己了，於是一下子就慌了。 

  正慌亂掙扎之際，突然整個人一下子浮出水面，大口的呼吸清新的空氣，接連細碎的咳了兩聲，一回頭就看到蕭夜離就在自己身邊，馬上就鬆了一口氣，也不害怕了，甚至興奮的開口問。「阿離，我這是不是屬於會游泳了？」 

  蕭夜離見杜子衿游得很平緩，就鬆了手，不過始終跟在一旁看護著，是以一覺察她有不對勁馬上就將她拉出水面換氣。 

  聽到杜子衿興奮的問題，他也沒有打擊她的積極性，「嗯，剛下水就學成這樣是很不錯，只要再學會換氣，遇到突髮狀況能冷靜思考應對，那就基本上算是學會了。」 

  杜子衿連連笑著點頭，「我剛剛發現，水中其實也沒那麼可怕。就是我不敢在水中睜眼，可是游著游著我就分不清方向了。」 

  「沒事，慢慢來，等你克服自己心理上的恐懼，真正的放鬆了，就能自然而然的睜開眼了，海下面可是比上面景色更美麗。」 

  「多練習是不是就不害怕了？」 

  「嗯，你初學，還是去淺一些的地方練習。剛開始不會換氣的時候，你直接腳著地，然後站起身透出頭來透氣。」蕭夜離點頭給出建議，他還是希望杜子衿能在安全的前提下去掌握游泳的技巧。 

  「好，你陪著我再試試，我看看怎麼換氣……」杜子衿說完，又深吸一口氣迫不及待的沉入水下。 

  蕭夜離一邊跟著看護，一邊耐心的指導她，不過半個時辰，杜子衿就從原本的慌亂恐懼就變成可以獨自游水了，雖然游得不遠也不快，不過能有這個成果，她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重新回到船上的時候，那花斑大魚已經逃了，兩人也不在意，換下濕衣之後，蕭夜離把杜子衿的濕發疏通散開，等著自然晾乾。 

  「幸虧頭髮不長，一會兒就幹了。」蕭夜離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餓了吧？你等一會兒，我潛到水面去捉一些魚蝦。」 

  游完泳真的覺得很餓，杜子衿等待的氣候將烤架下的炭火點燃，一會兒蕭夜離回來就直接可以清理腌制上烤了，節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