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第383章 太子撞見
等著杜千允策馬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杜子衿才無力的將身體所有重量都靠在墨桑身上下車,慢慢的挪回吟風居。
適逢午時,大多數人都在用午飯,倒是沒人發現杜子衿的異常。
回了吟風居,杜子衿一直到進了內室,這才軟軟的倒下,把雪鳶牧漁墨槐三人嚇了一大跳。
「太子妃,太子妃……」牧漁一下子就嚇哭出來了。
「閉嘴,你想吵得人盡皆知嗎?」雪鳶嚴厲的呵斥牧漁,轉而著急擔心的問與墨槐一起扶著杜子衿回床榻的墨桑,「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去蕭家探病么?主子怎麼……」
墨桑也是一臉煞白,等安置暈厥過去的杜子衿躺下,這才氣喘吁吁壓抑著哭腔回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蕭四夫人帶著太子妃出去走走,我就留下打算趁機查看一番蕭將軍的病情。不過府中丫鬟戒備心很重,根本不讓我靠近蕭公子,無奈之下我只能去找太子妃。我是第一次到蕭府,人生地不熟的,找了好幾個人才打聽到太子妃在何處。就在此時,忽聞花園中傳來狼嘯,我匆匆趕過去的時候,太子妃已經被咬傷了。那個養狼的姑娘被大少爺打傷,她不是蕭家人,所以一時也拿那位姑娘沒辦法,之後我們就回來了。」
「怎麼會有狼?怎會有如此霸道無理之人,在京中就不由分手的對太子妃動手?」雪鳶總覺得事情太過詭異,現在還有如此愚昧蠻橫的人嗎?
「我不知道,回來的路上我替太子妃處理傷口,發現肩背還有手臂手背上還有多處抓傷,都是被狼爪抓的……」墨桑快速擦擦眼淚,「不說了,我先去給太子妃抓藥熬藥……」
等墨桑匆匆出去了,墨槐突然發出疑問,「月冥不是一直暗中跟著保護太子妃嗎?怎麼會任由太子妃被攻擊受傷?」
這麼一問,在場的三人都是滿腹疑問,事情也太過湊巧了吧?
過了一會兒,雪鳶率先開口,「好了,眼下事情已經這樣了,一切等太子妃醒了再說,現在還是各司其職為好。」
「太子妃身上帶傷,眼下白日天氣熱,穿這麼多睡不舒服,咱們替她換上輕薄寬大的睡袍吧,一會兒上藥什麼的也方便。」牧漁小心的替杜子衿擦著冷汗,看著她蒼白的面色心有不忍的提議。
雪鳶看了一眼,便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小心著點,別再弄痛太子妃。」
三人小心翼翼伺候杜子衿更衣,期間看她身上的多處抓痕,有的傷口又深又長,難怪即便昏睡中都是緊蹙眉頭的,當下又心疼落淚。
「我去找月冥。」墨槐心裡憋著一股憤怒,她怪自己沒有堅持跟著一道去,又怪月冥護主不利,轉身就離開了屋子。
「你留下照看太子妃,我先去處理院子里的其他日常事務,一會兒墨桑熬好了葯,你幫著一起喂葯上藥。」雪鳶匆匆交代幾句,也出去忙手頭要緊的事了。
牧漁守在一旁,不時細心的替杜子衿擦拭掉因疼痛沁出的冷汗,一直到墨桑端了葯進來。
「這葯還很燙,你先守著,我去把清熱消腫的修痕膏藥拿來替太子妃擦傷口。」墨桑守著爐火熬藥熬的滿頭大汗,剛放下藥碗又轉身匆匆跑出去了。
牧漁還來不及應一聲墨桑就走了,她剛替杜子衿擦過一遍汗,便找了扇子在外室的桌上給葯扇風降溫。
墨桑折回,對著牧漁道,「葯先放著吧,你去打一盆清水,我們先給太子妃處理外傷。」回來的路上,她隨身攜帶的葯不多,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是以想重新清理上藥。
「好……只是太子妃會不會痛醒?」牧漁不知所措的跟在墨桑身後。
墨桑遲疑了一下,可是目光觸及杜子衿已經紅腫出水的傷口時就堅定起來了,「痛也沒法子,若是一開始處理不好,以後就後患無窮,還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
牧漁也看到了杜子衿的傷口,當下什麼也不敢質疑了。
疼痛一直伴隨著杜子衿,朦朦朧朧之際,她感覺疼痛越來越強烈了,便豁然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眸。
「太子妃,你醒了?是不是很痛?」牧漁第一時間發現杜子衿醒來,忙湊上前詢問。
「太子妃,奴婢在重新處理傷口,原先處理的太簡單已經開始紅腫出水了。你忍著點,等一會兒把補氣止痛湯喝下,就不會那麼痛了。」墨桑聽到牧漁的聲音,便抬頭對著杜子衿解釋。
杜子衿忍著一陣陣的鑽心刺痛,默默的點點頭,現在她連開口說話的精神頭都沒有了。
咬牙忍著,即便墨桑手腳麻利輕柔,她還是痛出一身汗。
等到一切處理完畢,杜子衿喝下止痛藥,慢慢的感覺疼痛減輕,身體才輕鬆一些,折騰許久體力透支才算迷迷糊糊真的睡著過去。
等杜子衿睡安穩了,也不發冷汗了,牧漁把帷幔紗帳拉下,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日頭偏西,太子腳步匆匆回府,因著交代杜子衿去蕭家探病,他十分迫切知道蕭家人的反應,以及蕭夜離是否真如傳言那樣病重,一回府就直接來了吟風居找杜子衿。
吟風居看著比往日安靜,太子一路進來,平日里幾張熟悉的臉一個也沒見著,便隨手拉了一個小丫頭問,「太子妃回來了?」
那小丫頭見了太子一陣緊張,想起雪鳶再三交代不許吵了太子妃休息,便低頭回稟。「回太子爺的話,太子妃午時已經回來了,說是有些累了在正屋內室休息。」
太子想了想,便揮了揮手示意那小丫頭下去忙自己的事,之後便直接進了正屋。
天色漸晚,屋內門窗緊閉,帷幔帘子密實,更是光線昏暗,讓人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來。太子難得在杜子衿這裡聞到安神香,心中有些詫異,便腳步輕巧的走進去。
一重重的帷幔掀開,太子在距離床前幾步停下,隔著紗帳,他隱隱約約看到有個人安靜的躺著。
輕紗朦朧,身形曼妙,杜子衿沒有蓋被子,姣好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若隱若現的呈現在眼前
不知怎麼的,太子感覺自己的呼吸一下子被攫住了,心也跟著漏跳一拍。
那裡,躺著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