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心動

  99心動

  兩刻鐘后,葉湘把鍋里的鐵盒撈上來,打開一看,嫩黃鬆軟的蛋糕赫然映入眼帘。


  「太好了,成功了。」葉湘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把鐵盒裡的蛋糕倒在白瓷盤上,從刀具箱里拿了奶油刀給蛋糕胚上奶油,又將用果醬和奶油調出來的各色奶油裝進裱花袋,在白色的蛋糕胚上慢條絲理的裱起花樣來。


  令狐方兩眼發亮的看著那漂亮可愛,聞著只覺香甜可口的「大」點心,專註於美食的目雙眼看著那精緻的蔥白手指,不斷在點心上弄出漂亮的花樣,不知怎麼的就不由自主的從那蔥白的手指上慢慢轉移,自她雪白的細腕,移向她低垂著的有著細細絨毛的下頷,然後是淡粉的唇,小巧挺翹的鼻樑,濃密黑長的睫毛,以及睫毛下那雙大而靈動的星眸。


  令狐方突然驚覺眼前的小姑娘雖然年紀還小,臉上的嬰兒肥都還未退,五觀卻極為精緻漂亮,肌膚更是細嫩瑩白的像是能掐出水來似的。她身形單薄,可那削肩細腰翹臀,卻儼然已經有了少女窈窕婀娜的姿態。


  也不知假以時日,她會出落的怎樣美麗動人?引得多少青年俊傑爭相求娶?

  令狐方突然覺得胸悶氣短,為腦子裡冒出來的那個念頭感覺不爽致極。那是一種自己看重的寶貝被人覬覦的憤怒……


  葉湘給蛋糕裱好花,抬頭就見令狐方坐在那裡愣愣的看著她,那好看的鳳眼中似乎還帶著明明滅滅的星光,閃爍不定。


  葉湘伸手在他眼前搖了搖,「回魂了,發什麼呆呢?」


  令狐方眨了眨眼,神思迴轉,雙眼卻不離葉湘淺笑的臉,只緩緩露出一絲笑容,答非所問的道:「小湘,你今年剛滿十二嗎?」


  葉湘聞言微微一愣,擺弄裱花袋的手頓了頓,不滿的蹙起眉頭看他,「什麼啊,我八月十四生的,再有四天就十三了,幹嘛?」


  令狐方垂下眼睛,掩住眼底的情緒,看著自己面前剛剛被命名的什錦餅,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聲音和緩的道:「十三歲也是大姑娘了,你如今既喚我一聲大哥,這生辰禮倒是不能馬虎了。」


  葉湘突然覺的跟令狐方說話有些雞同鴨講的感覺,很想伸手摸摸他額頭,看這廝是否發燒了,斟酌半天終究是沒膽,想了想才開玩笑的道:「禮物可沒有現銀實在,令狐……咳,立軒……哥若真有心,不如直接給我銀票。」


  沒想到令狐方竟點頭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答應道,「我一會兒就讓人給你送銀票過來。」


  葉湘都聽傻了,他們不過也才見過幾面,以後雖是合伙人的關係,但只是這樣,令狐方就可以隨便送錢給她嗎?見令狐方吃完最後一口披薩站起身,葉湘才忙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結結巴巴的急道:「那個,那個,立軒大哥,我剛才說笑的,我不缺銀子,真的。」


  夏裳單薄,透過那層薄薄的衣料傳來的觸感柔軟又灼熱,此時兩人站的近,令狐方甚至還能聞到葉湘身上傳來的如蜜糖般香甜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她做吃食時沾上的。


  令狐方身量高大,快十三的葉湘站在他身前連他肩膀都不到。以前不覺的,此時上了心,令狐方只覺得身前的女孩兒嬌嫩溫軟,像個長不大的雪糰子般,讓人只這麼看著便覺的心都柔軟了。令狐方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帶著點兒寵愛意味的拍了拍葉湘的頭頂,道:「我知道了,不過十三歲生辰可是件大事,到時我送你一份大禮,肯定讓你歡喜。」


  葉湘反射性的舉手捂住頭頂,並不是被拍疼了什麼的,而是不適應,心裡想著令狐方的話,心道:十三歲生日既然不是整壽又不是及笄,算什麼大事?還有兩人不過合伙人的關係,他有必要一定要送她什麼大禮嗎?


  豪門闊少的心思,葉湘表示不能理解,全當令狐方是蛇精病發作了,她心思都在做吃食上,沒一會兒就把這件事扔到了腦後。


  再說令狐方出了廚房,站在外頭守著的隨從立即緊緊跟隨了上來。他一路沉默著回到暫住的二進院正房,進了內室就徑直趟到了床上,一閉上眼,那張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便浮現在腦海里,她笑時兩眼會如彎月般眯起,長而黑的睫毛半覆住美麗的大眼,就如夜幕中的星星般,閃爍著動人的光彩,讓人看著就不由的心跳加速。


  「怎麼突然就……」令狐方皺著眉輕垂自己的額頭,低喃的聲音里似帶了絲懊惱,憶起那如蜜糖般香甜的味道,以及手臂上溫柔的觸感,他又不自禁的輕嘆,「才十三……嘖,倒底是小了些……」十三歲的姑娘雖然已經可以議親了,可他今年都十八了,足足大了她五歲,也不知她不會不嫌棄他太老了。


  想到自己的年紀,令狐方不由的憶起自己這回出京的借口,只覺頭痛不已。「這麼小……還什麼都不懂呢……至少還得等上兩年啊……得好好想個法子才是……」


  皇宮西五所書房

  夏侯文專坐在書桌前,舉止優雅的拿著剪刀剪燈花,貼身服侍的小太監小石頭帶著幕僚嚴清進來。


  夏侯文專笑問:「這麼晚了,嚴清怎麼來了?」


  嚴清恭謹的行過禮后才低聲稟報道:「殿下,皇上晚上問起伯陽侯世子,江公公派人出宮去尋了,說是並沒有回府。」


  「那個傢伙不在宮裡就在府里,沒在府里就肯定是跟秦良哲和公孫旬在一塊兒。」他還當出了什麼事呢?夏侯文專一聽就笑了,渾不在意的道:「在他府上尋不到,就派人去輔國將軍府和文瑞公府問問,那小子會去的左不過也就那麼兩個地方罷了。」


  「聽江公公派出去的人回來說,伯陽侯世子前陣子似乎與兩位公子生了點兒口角,已經有一陣子沒去尋過那兩位了。」


  「哦?」夏侯文專這回是真驚訝了,「那個吃貨能跟人起什麼口角?難道是秦良哲和公孫旬搶了他的吃食,把他惹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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