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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路上少不了舟車勞頓,一番安頓后,驛站的主事大人帶了的大夫上前為韓氏把脈

  大夫請了脈,轉身對著東柏臣做了一輯「大人放心,尊夫人沒有大礙,許是路上受了些驚嚇,休息幾日便好」


  韓氏路上出了點血,許是被嚇到了,受了驚,當時怕丈夫擔心沒有說,快到驛站時才吐口。


  東柏臣送走大夫又多問了幾句,這才放心的回到室內,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知道他的擔心,韓氏微笑「我生過她們三個了還能心裡沒有個底?要是真難受我當時定然說了」


  東柏臣握住妻子的手,他心裡有些愧疚,他保護不了女兒,每次回京上也要讓妻子受委屈,要是母親在乎他這個兒子,哪能不看重他的妻子,懷著孕還要回京,聲音有些發澀「我們在驛站休息幾日再走」


  韓氏點頭,本來他們走的就早,不需要這麼趕。「湘兒和姣姣怎麼樣?」


  「我們兩個女兒膽子大著呢,那麼快的馬車也敢跳下來,反正不是隨了我了」


  丈夫還有心思打趣,那兩個女兒是沒什麼事,路上匆忙,也沒細問,現在沒事就好。「那你別忘了讓嬤嬤送些跌打的葯過去」就算沒受大傷,難免身上會青腫。


  「放心,大夫開了葯了」


  驛站的另一處院子


  大夫撫了撫鬍鬚,皺眉,片刻收了手裡的細絲,素瑜見大夫如此,有些但心,大夫搖了搖頭「這位小姐倒無什麼大礙,不過脈象虛無,老朽不大好定論,且看些日子吧,要是小姐能吃能睡就應該再無大礙了」


  東漪籮就煩這些大夫故作玄虛,什麼脈象虛無,她也不是死人。


  大夫走後,紗賬內,素瑜小心翼翼的給小姐打著圈擦藥,幸好沒有什麼傷口,但是一些青紫在她白玉的背脊上也觸目驚心。東漪籮閉上有些微腫的眼睛,腦海里想著那黑衣少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怎麼會在此時遇見他呢?想到她也提前見到了肅王,好像很多事都和前世不一樣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變化?難道因為她重生多了什麼變故?還是說因為她重生打破了一些事物?事情沒有向著自己知道的事情發展,她多少有些擔心。


  素瑜以為她睡著了,所以上完葯悄悄的離開房間。


  她真的不想再跟解縉有任何牽扯。她不喜歡他,一心想著和厲則在一起,但他每次都那樣的出現,她不得不與他周旋,應付與他,但是他這次明確的表明了他惦記上了她,她一直不願意麵對,但如今見到了厲則,她卻想好了,在不能確定自己能夠明哲保身之前,她不能再拖累他了。


  唉,不知道姐姐如何了,她天天玩鬧身子骨靈活,但姐姐不一樣,姐姐喜靜,很少運動,只怕身上的傷只會比她嚴重,想到姐姐,東漪籮皺眉,如果沒看錯,厲則身邊那人似乎是工部尚書陸大人的唯一嫡子陸單行,前世陸大人好像去修水壩的時候出了意外,陸大人對大恆的貢獻絕不僅僅是幾本水利著作,她不懂,但是姐姐喜歡看那些書,聽聞他去世,姐姐和父親一同惋惜來著,能讓姐姐惋惜的人那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人才巧匠。


  想到那個陸單行,她入宮后也略有耳聞,繼承了他父親的遺志,繼續修繕水利,也有一番不小的作為,今日粗略一見確實面容俊秀相,儀錶堂堂,不知人品如何,上輩子他和厲則倒都是京上鼎鼎有名的光棍。厲則是因為她,一直沒娶,那那人又是為何?

  不過感覺玩世不恭了些,唉,是姐姐最厭煩的類型,算了,她自己的煩心事還一大堆,姐姐的因緣還要看姐姐的想法。


  東知府府邸


  雞叫了三聲過了許久,裡屋還沒有個響動,清露有些煩悶,雖然小姐們不在家,她們這些留下來的丫鬟也都要按時打掃小姐們的院子,這回,四小姐將身邊的大丫鬟留下來,她們其實也是有些厭煩的,如果是別人還好,偏偏這素琬姐姐,什麼都不幫忙,還天天睡到晌午才起來,不但不幫忙,只要醒著就趾高氣昂的使喚她們。猶豫了片刻清露沒有敲門。


  「還真以為自己是多金貴的小姐不成?」清水拿著掃把站在門口對著門喊道,清露扯了扯她的袖子,小聲道「算了,你別惹她了,她出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清水見清露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由的氣道:「我才不管什麼大丫鬟,伺候不好小姐被責罰,現在又不知悔改,好吃懶做,我伺候小姐我心甘情願,憑什麼我們伺候她啊」清水現在可顧不上素琬是不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要不是被氣急了誰願意與人結怨,前些天讓她們給她送飯就算了,昨晚上要不是她多問一嘴還不知道清露這段時間一直還給她打洗腳水,她以為她是誰啊,一想到這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哐當」木門被大力推開,素琬批著頭出來,怪氣嗔道:「一大早的哪裡來的狗吠,某不是金銀忘記趕野狗了?」素琬斜靠在門旁。


  清水擼擼袖子正要上前,清露緊忙拉住她,清水氣道:「你會說,我不與你爭,但我這就告訴白媽媽」


  素琬看到清水氣急敗壞的樣子,呲笑道:「你去告訴啊,我就在這裡等你」說完打了個哈欠轉身回了屋內。


  清露擔心清水衝動,小聲勸慰「別說了」素琬會來事,平時沒少孝敬幾個管事媽媽,如今留下掌事的白媽媽和素琬關係極好,清水衝動惹了素琬不快,罰她是小,要是以後鬧到小姐那裡被倒打一耙就糟糕了。


  素琬最近心裡不痛快,正好找人發泄了下,現在舒服多了,也不打算繼續睡了,左右也無事,她收拾收拾自己打算上街買寫個簪花,那日見小姐帶的紫玉金簪真真好看,她都移不開眼睛,她是沒有錢買那麼貴重的,但是買個假琉璃的簪花也開心。


  日頭正好的時候,素琬花枝招展的出了後院的角門

  新花鋪子賣的的簪花都是很便宜的飾品,但還算精緻,雖然不能與那些什麼齋什麼閣的相比,但比起挑著擔子上賣的不知好了多少。


  看著紅花和粉花的兩個花簪,猶豫了一下,放下了紅色的,她最近沒多少錢了,為了能回到小姐身邊不知給各個媽媽花了多少錢,買一個稀罕稀罕得了,哼,都是吸血蟲,事情沒給她辦成,還害她少了不少銀兩。


  買了新的花簪,素琬還是很高興的,喜滋滋的摸索著花簪,也不知道上面的金色有沒有可能是真金,估計不能吧,那有那麼便宜的好事。


  她一路打量著手裡的花簪,沒有注意前面的紫袍男子,撞了個滿懷。


  裴衍厭煩的揮了一下袖子,對著拉著他袖子的女子道:「我來不來難道不是我說了算?」想到以往還是清高冷淡的女子此時卻變了一般,如此纏人,裴衍心生厭惡,酒桌之上逢場作戲在所難免,以為她是個識趣之人,沒想到還不是個普通女子,他是不會再來惹煩。


  粉衣女子顫聲欲泣「裴郎,我…我懷孕了」她自知不該動心,但眼前之人平日風流文雅,博學知禮,容貌俊美,多少官家小姐都仰慕於他,她越來越守不住自己。他一開始就告誡過她不要動心,但她守不住了,就算是妄想也好。


  裴衍轉過頭,額頭似有青筋跳動,一個妄圖用孩子拴住自己的人,讓他噁心,甩開她的手,厲聲道「肚子里是誰的我怎麼知道?早和你說過,你現在在做什麼?我不來是因為你,我不想要了,現在清楚了嗎?」


  粉衣女子還想再要說什麼,裴衍已經沒有了耐心與她糾纏,正巧被人撞了個滿懷,長得一般,裴衍喝了些酒,想快點擺脫她,胡亂的親了一口懷裡的人而後厭惡的擦了一下自己的嘴「我可以要任何人,看到了嗎?現在就不想要你」說完甩袖離開,再不看兩個呆立的女子。


  她該怎麼辦呢,她的肚子越來越藏不住了,如果不是為了賭一次她不可能這樣做,現下,她賭輸了,看著呆愣愣的立在那裡的綠衣女子竟然還臉色泛紅意猶未盡的樣子,她有些悲涼,冷笑道:「喜歡他了?呵,我現在就是你以後的下場」媽媽說對了,是她傻了,男人涼薄,不可輕信,她還自命清高妄圖尋求真愛,呵呵,現在她徹底清醒了。


  素琬並沒有聽清粉衣女子的話,直到那粉衣女子轉身離開,她才緩過神來,他,是裴府大公子吧,親了她,她……素琬臉色泛紅,她心裡有些歡喜,那人可是許多小姐都肖想不到的,但卻親了她。一直到回了東府,素琬都面色泛紅嬌羞不已的模樣,直到被白媽媽派人叫過去。


  白媽媽是東家老夫人身邊的老人,自韓氏入門后被老太太指給韓氏,讓她在韓式身邊做個掌事媽媽,她一直也都謹小慎微本本分分的倒沒出過什麼大錯。


  素琬一進門就看到白媽媽喝著手裡的茶,一副官太太的樣子,素琬心底呸了一聲,但面上還是極其親熱「媽媽叫我何事啊」素琬慣會哄人,白媽媽的一點虛榮心都被素琬滿足了,所以素琬平日幹甚麼她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越來越多的丫鬟不滿意她,她也得提點提點她了,太出風頭不好。


  「聽清水丫頭說了幾個事罷了」白媽媽微合著雙眼抿了一口茶。


  素琬笑盈盈的看著白媽媽「不過是絆了個嘴,媽媽別在意,我曉得的」


  白媽媽看了眼素琬,這孩子心大,作為丫鬟不是件好事,但平日她沒少孝敬她「我也不是責問你,但是凡事講究適度,我也不太好總幫著你……」


  素琬面色一僵,攥了攥手中的花簪,笑道「媽媽,我曉得了,我不過就是有些不痛快和清水那丫頭鬧了下,媽媽向著我,提點我知道您的好意,這不,我剛去買簪花,想著我們娟兒帶著好看,就買了」娟兒是白媽媽唯一的女兒,就是自小燒壞了腦子,但也是白媽媽的心頭肉。


  白媽媽還想再說兩句,但見素琬拿過來的東西煞是好看,一時間也忘了說辭打量起簪花來,這簪花倒是俏,她那傻姑娘最近也知道愛美了,有時自己就折個花戴在頭上,她也沒想起給女兒買個,嘆了口氣,素琬這孩子就是懂得討好人,小嘴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以前小姐不也是極其重用她嗎,得了,她能混成那樣也比她這個老徐婆子強。收了簪花「行了,你也趕緊回去吧,這兩天該幹什麼干點什麼,媽媽也就一句話,心別太大踏踏實實點」


  素琬笑眯眯的點頭答應,袖子里的手卻攥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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