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愛與恨的距離
「你……」鸞歌倒吸口涼氣,掙扎著,咳嗽著。疑惑的看著冷玄殤,她能夠清楚得感受到他對她的恨以及鄙視。可是,這是為什麼呢?這明明是他們第一次的見面,她和他之間是不應該存在什麼深仇大恨的呀。
鸞歌眼中的恐懼被疑惑不解所取代,真的不知該說此時的鸞歌是神經大條,還是太過於單『蠢』了。竟然還一門心思的去研究他為什麼這麼仇恨她,而全然忘記了,此時自己的一條小命還緊緊的拽在冷玄殤的手心裡。
冷玄殤皺眉,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為什麼她不害怕卑微的向他求饒了,居然還用這麼朦朧迷離的眼神望著她。而她身上散發的那股特有馨香更是刺激著他的每一根敏感神經。不經意的冷玄殤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凝視鸞歌的雙眸也變得炙熱深沉起來。她凝脂般的肌膚如同上帝的傑作一樣,似雪的雙腿不知何時從床單中滑露出來,在如絲般的床上無助嬌顏地勾動著。
「鸞歌,你這個妖女!」說完,冷玄殤如野獸般欺身壓上鸞歌,瘋狂而殘忍的吻著她。
「不!」鸞歌掙扎,慌亂中鸞歌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冷玄殤的臉頰上。
所有的一切瞬間在巴掌的響徹聲中凝固了,一股強大陰霾的危險氣息從空氣中襲來!緊緊地扼住了鸞歌的喉嚨。
冷玄殤盛怒,宛如地獄撒旦,鋒利的眼神已足以將鸞歌撕成碎片。
「歌兒,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冷玄殤將風夕夜親手簽訂的那份契約遞給鸞歌。
「你仔細看清楚了,這是你心愛的風夕夜所簽署的契約,一份將你賣給我的具有法律效益的賣身契約。」
冷玄殤陰冷而殘酷地告知鸞歌她是被自己心愛的男友所出賣的事實。
鸞歌充耳不聞,故作鎮靜的打開手中的文件,然而映入眼中的條約卻將她毫不留情的推入了十八層地獄。
——我,風夕夜自願將心愛的女人鸞歌贈送給冷玄殤先生,並且保證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出現在鸞歌面前,完完全全的退出鸞歌的世界。如若違背此協議,冷玄殤先生有權收回勁風集團的所有股份。
「夕夜哥哥,他怎麼會這麼這麼做?他怎麼可以這麼做?」鸞歌突然覺得心好痛,全身仿若置身在千年冰窖之中,冰冷刺骨。手因心痛而微微顫抖著,手中的文件砰然掉落。淚水無聲的從鸞歌眼角滑落,卷翹的睫毛孱弱的顫抖著,如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的蝴蝶,彷彿下一秒就會粉身碎骨,香消玉殞。
冷玄殤眼神一凜,強迫自己掩去心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心疼與不舍。但是想著當初芸兒的背叛以及鸞歌竟然背著他和風夕夜那個混小子交往了三年。一個極端而偏執的想法開始在冷玄殤的心底紮根泛濫。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不能輕易相信和心疼的妖女。而且,鸞歌留在他身邊的身份就是一個侍寵而已。他已經給了她五年的幸福人生,現在也該是鸞歌履行她侍寵職責的時候。
所以,他根本沒有必要對鸞歌再心慈手軟,他要讓鸞歌牢牢的記住,他才是她的男人,是她必須要伺候取悅的男人。這樣偏執的想著,一抹邪魅冷酷嗜血的笑容逐漸浮上冷玄殤的俊顏。
——鸞歌,風夕夜簽署的這份『契約』不過是這個報復計劃的第一步。從今天開始,你將再也不是雪園裡那個被眾人捧在手心裡小心翼翼呵護的寶貝、公主。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寵物、玩具、奴隸,我會讓你深刻的體會到地獄遠遠不止十八層而已!
冷玄殤抬起鸞歌的下顎,聲音冰冷而威脅,「我的好歌兒,別說我沒提醒你,不要妄想擺脫我。我既然可以讓風夕夜心甘情願的簽署這份把你賣給我的契約。我也一樣能夠讓顧氏一夕之間毀於一旦。顧氏的死活從現在開始可就全掌握在你的手心裡了。」
鸞歌全身怔然僵硬,抬眸淚眼婆娑的看著冷玄殤,壓抑而痛苦的質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冷玄殤臉色一沉,從齒間冷冷的擠出:「因為我恨你!」恨到恨不得親手將你殺死!冷玄殤將後半句話隱沒。漆黑的瞳眸溢滿嗜血的殘忍。因為,很多時候對生活在地獄中的人來說,死是最大的解脫。他又怎麼會讓她這麼舒適的還債呢?
「恨我?」鸞歌凄然一笑,「你不是說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最愛的人嗎?為什麼要恨我!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要聽你、相信你的話了。」
鸞歌的話讓冷玄殤的心猛地一疼,一種被輕視拋棄的沉痛感再次在他心底竄燒起來,讓他刀鑿斧削的俊顏迅速蒙上一層冰冷寒霜,「你這個混賬女人!」
冷玄殤狂怒深邃的黑眸也充滿了嗜血冷酷的味道,他的大手如鐵鉗般緊緊掐住鸞歌的脖子,似乎再用了力一點點就會將她的脖子捏得粉碎,「不聽、不相信我的話嗎?好,很好,鸞歌,我冷玄殤現在對天發誓,從現在開始的每分每秒里,我都會讓你牢牢的記住我,我要你一想起我,你的心都會控制不住的撕裂般的痛著。」這種強烈又帶著幾分恐懼的佔有慾讓冷玄殤失去了理智,他危險的眯起眼,他低下頭,用力咬住鸞歌的肩。
「啊!痛……」鸞歌痛苦嘶啞的低喊著,身體頓時僵硬緊繃。
冷玄殤卻絲毫不放鬆力道,反而更使力咬住鸞歌的肩膀。
久久之後,鸞歌肩上清楚的印刻著冷玄殤的齒痕,血絲隱約從他嘴角泛出。嘗到鮮血的味道,冷玄殤終於放開了鸞歌,冷玄殤舔著唇,嘴角卻是一抹邪魅如地獄惡魔的殘冷笑容。
「鸞歌,從現在開始,你就我的了。以後無論你走到天涯還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這個齒痕,就是最強有力的證明。所以,你應該也必須是我的。因為你是打著我的標記走進我的生命中來的,而這個齒痕就意味著歸屬!」
鸞歌躺在床上,痛苦的蜷縮著身子。冷玄殤對她說了什麼尖酸刻薄的話,還要對她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與思緒去掙扎思考了。她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在往下墜落,身體好冷,好痛,而眼前的一切卻又是那樣的漆黑、茫然。
夕夜哥哥,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