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黑焰痕嗎?
「是,總裁!」女人得意的故意將聲調提高。
哼,長得漂亮有什麼用。征服男人靠的永遠是手段!
像是懷才不遇的人終於遇到了伯樂,兩人在床上開始淋漓盡致的表演起來,曖昧的撩撥,高難度的各種姿勢……兩人表演的盡心儘力,緋詩櫻也逐漸開始像個觀眾般認真的觀賞起來。甚至不禁開始加入自己的意見。
「如果把這張床換成水床就好了。」
「燈光也應該弄成橘黃色的,這樣才更有情調……」
聽著緋詩櫻狀似自言自語的評論、意見,易澤琛頓時怒火攻心,氣得牙痒痒,「我從來都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緋詩櫻小姐,竟然還有偷窺的癖好。」
易澤琛輕嘲的聲音響起,讓緋詩櫻也抬眸看著她。沒有一絲的傷心絕望,固執而倔強的與易澤琛對視著。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前一秒,她還一副傷心谷欠絕、痛苦悲傷的模樣看著眼前這一切;下一刻,她竟然又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漠模樣。仿若,他和別的人怎麼樣,跟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她自始自終都不過是一個局外人。
真是氣死他了!
易澤琛的突然停止,讓女人頓時谷欠求不滿的吼罵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下賤呀。總裁都不愛你,你還這麼沒禮貌的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裡,打擾我和總裁的好事……」
察覺到易澤琛冷意憤怒的眼神,女人意識到自己剛才氣急敗壞的謾罵影響到了形象。連忙讓自己軟弱無骨的身子趴在易澤琛寬闊的胸膛上,狀似優雅撒嬌的說:「總裁,我們何必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中斷我們的享樂呢。不如叫吳管家把她帶出去好了。」
「帶出去?」易澤琛冷笑,「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易澤琛的話讓女人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整個興奮激動不已的問:「那依總裁的意思是?」
「既然她這麼喜歡看,倒不如讓她加入好了?」易澤琛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明明是帶著微笑的,但是女人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刺骨。
「總裁……」
「怎麼樣,緋詩櫻,你敢玩嗎?」
緋詩櫻眼眸陡然一沉,只能是緩緩地朝易澤琛開口:「易澤琛,安珍妮懷了你的孩子!」
易澤琛健壯的身體猛然一震,一下子抬起頭,目光如寒冰般盯著緋詩櫻,「你說什麼?」
「醫生說,安珍妮已經懷孕三個周!我回來,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件事。」緋詩櫻眼眸驟冷的掃了床上凌亂狼狽的兩個人,聲音淡漠如冰的說:「不過,你現在好像也沒時間處理這件事情。但是,安珍妮小姐身體這麼虛弱,沒有親人照顧怎麼行呢?我看我還是打電話通知安宗晨比較好。」
「站住!」易澤琛慌亂的朝緋詩櫻吼道。
「……」緋詩櫻卻仿若沒有聽到般,轉身朝門外走去。
易澤琛心驚,慌亂不耐煩地一把將懷中的床上的女人推倒在地,疾步上前一把拽住緋詩櫻,「我說站住,你沒聽到嗎?」易澤琛目眥盡裂的怒吼。
緋詩櫻淡淡一笑,櫻唇輕啟,「聽到了。可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呢?」
「你……」
易澤琛發怒的話語還未吼出,一雙大手就從身後緊緊地抱住了他,「嗚嗚,總裁,人家現在好痛哦……」女人嬌滴滴、可憐兮兮的望著易澤琛。
緋詩櫻臉上的笑意加深,「我看,易總裁還是好好專心照顧這位佳人比較好。至於安珍妮,我會替易總裁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的!」語氣中諷刺輕蔑意味甚濃。
「不許走!」易澤琛一把將緋詩櫻扔上床,一手從散落在地上的西服中掏出支票,大筆一揮,扔在了女人的身上:「馬上給我滾出去!」
「總裁,你說什麼呢?該走的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女人……」女人顯然不甘心,她不相信易澤琛會對自己的魅力無動於衷,畢竟剛才他們在床上還是那麼的契合、幸福。
「再不滾,你連這些都拿不到,滾!」易澤琛粗獷的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力,狂野如閻羅。
「總裁……」女人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當她的目光碰觸到易澤琛足以殺人的眼神時,嚇得閉了嘴,她連忙穿起衣服,走了出去,臨走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緋詩櫻。
一碰觸到床,一股濃郁刺鼻的情谷欠味道立馬竄入緋詩櫻的鼻子,令緋詩櫻一雙好看的眉立即緊蹙了起來,顧不得全身骨頭傳來的刺骨疼痛,緋詩櫻連忙嫌惡的翻身下床。
而緋詩櫻的這一系列動作全部落入易澤琛的眼眸之中。一股洶湧的怒氣油然而生,一把扯過緋詩櫻,整個人猶如暴怒的狂獅般將她撲倒在床。
「你有資格閑我的床臟嗎?難道你忘了,那天在宴會上你是怎麼風騷媚惑的勾引我的嗎?緋詩櫻,我今天所學會的一切都是你教會我的,是你讓我知道了什麼是情谷欠,什麼是心痛,什麼是在乎,什麼……什麼是恥辱,什麼是卑微的驕傲……緋詩櫻,為什麼?那天在宴會上為什麼要勾引我!」易澤琛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著緋詩櫻,眼底的悲痛也一層漫過一層。現在的他活得一點都不快樂,每一次和女人翻雲覆雨之後,他所能擁有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孤寂。
一切都是這個女人,因為她的一場遊戲,卻毀了他的整個生活!
「緋詩櫻,你是我第一個令我心動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那天要做成那樣……」
「你了解黑焰痕嗎?」緋詩櫻打斷易澤琛,抬眸看著易澤琛沉痛洶湧的雙眸,「你對我、對黑焰痕了解多少?」
被緋詩櫻突然這麼一問,易澤琛竟一下子懵了。關於黑焰痕的一切,他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有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
「不過就是包養你的一個大款!」易澤琛嗤笑說。語氣之中除了諷蔑之外,更多的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