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故事
“俗言道，旁觀者清，但對於愛情不適用，彼此著迷，彼此憎恨，彼此矛盾，激情，
世俗的語言無法表述這些充滿矛盾的情緒，愛情來的猛烈而突然，即便兩個不相同的種族，也會爆發熾烈的真愛之火，
曾經，有一個優秀的獵魔人，良好的家庭，充滿希望的未來，對妖魔從不手下留情，
然而，意外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了一名女性妖魔，
故事的開始，他憎恨著妖魔，女性妖魔也在其中。
可命運作人，他的一切，身體，樣貌，聲音，能力，處事風格，說話方式，全部踩中女妖魔的審美上，
女妖魔愛上了獵魔人，即便他要殺她。
女妖魔立刻展開追求，可無論她如何表達愛意，獵魔人的內心是堅定的，人妖有別，他的任務是斬妖除魔，殺了女性妖魔，才是他的目的。
奈何，這個女妖魔，太強，看起來是他追殺她，實際卻像是貓鼠遊戲，女妖魔是那隻貓。
事情的轉折點，女妖魔另辟蹊徑，她殺死了獵魔人在乎的一切，粉碎了獵魔人的所有目標，讓他靈魂死去，僅剩空洞的軀殼。”
“你想對我說，這是愛情？”女術士嗤之以鼻地打斷，“你的演講水平太差。”
葉秋風並不在意，“這不是結局，女妖魔，夜以繼日地往空殼中填補，一點一點，一秒一秒，那空殼越來越滿，獵魔人重新找到了意義，重新獲取了目標，也開始用獨特的目光重新審視陪伴自己十幾年的女妖魔，他們水乳交融，攀登雲頂，然後————，遠走高飛。”
葉秋風歎息一聲。
“誰又敢說，他們之間不是愛情呢？”
女術士被老聖人的情緒感染。
“這是，你的故事？”
“是我認識的一個人。”
“你想讓我做什麽？”
葉秋風下墜的嘴角微微揚起，渾濁的目光散發仇恨，顯示出恐怖的支配力。
沙啞的聲音如同老邁的毒蛇，在女術士耳邊爬行。
“殺了所有雷九霄最在乎的東西，他的兒子，兄弟，守夜小隊，還有那個顧小冥，當他失去一切，隻剩下你，把靈魂熄滅，他會徹底屬於你，
然後，你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寂靜一直持續。
直到空氣被什麽點燃，發出拉來簾幕的聲音。
空蕩的房間，傳來年邁老人低沉的笑聲。
嗬，嗬嗬，嗬。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
……
擊殺了敵人，顧小冥並沒有直接出發。
而是看了一眼屬性麵板。
斬殺鬼階敵人，收獲了30天的呼吸值。
屬性變成了：
【顧小冥：虎階（煉炁境）】
【呼吸值：10年88天】
【獵魔成就第6階段：5131000】
接下來，隻要不頻繁使用【賦予形態】技能，呼吸值勉強夠用。
“主人，我把蠢狗帶回來了。”
烏鴉從天而降，落在顧小冥肩膀上，右邊爪子裏握著一顆蛋。
顧小冥伸手接過，端詳起來。
蛋的形態，正如穿越之初，在靈安寺撿到的時候。
烏鴉使靈陰鬱道：“主人，這下白犬從蠢狗變成蠢蛋了。”
顧小冥無言以對。
雖然有很多槽點，比如，狗為什麽蛋生出來。
總有人會用，把你打回你母親肚子裏，或者給你回爐重造得了威脅敵人。
但真能做到這件事的，竟然是白犬。
“它為什麽變成這樣？”
顧小冥突然黑臉，係統提示，重新孵化白犬，需要十年呼吸值。
十年！足足十倍。
虧剛才還覺得呼吸值省點用，勉強夠用。
根本不夠啊。
如果複活白犬，就剩下88天。
連【賦予形態】的釋放消耗都滿足不了。
烏鴉使靈解釋道：
“因為蠢狗的境界早就能突破龍階，可因為主人你的境界太低，所以一直沒有突破。
蠢狗有著出眾的物理防禦，但是無法抵擋葉青龍針對靈魂的斬擊。
這次它選擇了特殊的進化途徑，變成幽靈狗。
經受退化的痛苦，損失肉體，變成靈體，就是為了抵擋靈魂斬擊。”
“為了我麽。”顧小冥能理解白犬的選擇。
白犬在得知無法抵禦葉青龍斬擊的時候，選擇進化，完全是為了保護他這個主人。
靈體到肉體的轉換，不斷毀滅再生，是非常痛苦的過程。
蛋不斷震顫著，表麵裂開裂痕，迸發出白光。
消耗十年呼吸值。
白犬重新出現，衝顧小冥搖著尾巴。
現在的白犬近乎透明，毛發像麥浪被風扶起，沒有任何實質。
“主人。”烏鴉使靈看了一眼顧小冥，對著幽靈狗喊道：“你這蠢狗，就會添亂。”
白犬不服氣地回擊：“我現在可以保護主人不受針對靈魂的攻擊。”
“屁，葉青龍被雷九霄宰了，反而你這蠢狗害主人損失了十年壽命。”
幽靈狗瞬間啞火，這時，它也看出顧小冥付出代價。
“對不起，主人。”
“你們做的都很好。”
顧小冥一招手，烏鴉和白犬沒入空間之卵。
正常來說，他不用急著複活白犬。
可這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起碼，最後的時候，讓兩個使靈自由。
顧小冥跨上摩托，繼續朝著碧雷城出發。
……
碧雷城，城主府。
“那麽，也就是說，老大先我們一步回來了，這並不意外，畢竟這世界就沒有比他更快的男人。”
顧小冥麵無表情，努力消化雷大強師父傳遞的信息：“但是，後麵的話我不能理解，他快死了，是什麽意思。”
根據雷大強的說法，雷九霄回到城主府，一頭載倒地上，身體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雷大強撓了撓頭，傷疤臉陰雲密布。
“顧小冥，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而且他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守夜小隊解散，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就剩下你們兩個了。”
“就在我從城門走到城主府的功夫，你們就把一切計劃都定下來了？”
若不是洞悉之眼存在，顧小冥甚至會認為麵前的猩猩鐵匠是別人偽裝的。
可情緒顏色的穩定，證明雷大強沒有說謊。
屋漏偏逢連夜雨。
顧小冥的心情跌落穀底。
戰爭還沒打響，大將半死不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