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隻妖魔
野豬妖魔慢慢收攏手指，咧開嘴獰笑道：“臭蟲，我會用油鍋好好招待你的，你很快就能去陪師父了。”
野豬妖魔自覺已經掌控全場，想看手中人類一點一點窒息而死。
不過奇怪的是，兩分鍾過去了，顧小冥仍然沒有昏闕的跡象，反而那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時候烏鴉落在野豬妖魔頭上，看著雙目圓瞪的顧小冥，開口說道：“主人，隻要你開口，我就一嘴巴叨爛這豬妖的腦袋。”
野豬妖魔感受到頭頂的烏鴉實力不俗，不過它沒有像第一個低級妖魔那麽害怕。
它是一個有思想的豬，不對，有思想的妖魔。
它知道，使靈需要主人發布指令才能行動，它現在可是掐著這個人類的脖子，絕對發不出任何指令。
所以是它贏了.……
顧小冥看了一眼烏鴉使靈，張開嘴，擠出一句話：“別出手，它是我的，我親手給師父報仇。”
野豬妖魔看著脖子上掐出的淤痕，露出驚訝的表情。“為什麽你不死，還能說話。”
屏息法還在生效，所以扼喉並不能讓顧小冥窒息。
這是個機會，顧小冥在野豬妖魔驚訝之際，果斷出手，藏在手裏的鋒利小刀對著野豬妖魔的腦袋連戳兩下。
噗嗤，噗嗤兩聲，野豬妖魔兩隻眼睛被鋒利小刀捅瞎，它哀嚎一聲，雙手下意識去捂眼睛。
它這一捂眼睛，手便空了出來。
顧小冥從半空中掉落，鋒利小刀順勢插進野豬妖魔腳麵。
一刀刺中，拔出來又是一刀，野豬妖魔踉蹌著後退。
顧小冥已經見識到妖魔的自愈能力，自然不會給其勻出恢複的空隙。
“我幹死你！！！”他怒吼一聲乘勝追擊，緊緊貼著眼睛被刺瞎的野豬妖魔，鋒利小刀瘋狂輸出。
噗嗤噗嗤的聲音不絕於耳。
按理說野豬妖魔是鷹階的實力，加上自身皮糙肉厚，尋常兵器根本破不了防。
隻怪顧小冥手裏的是能捅穿金屬的鋒利小刀。
野豬妖魔因為眼睛瞎掉，看不到敵人，隻能胡亂地抓。
顧小冥靈活閃避，每刺幾刀就換個位置，雖然刺不到妖魔腦袋，但這一會兒的功夫，也刺出不下幾十刀，把野豬妖魔身體中段捅成了篩子。
烏鴉使靈落在石台上觀看戰鬥，打到現在，它已經看呆了。
“吼！！！”野豬妖魔被捅得受不了，激發出凶性，長嚎一聲，找準方向發動野蠻衝鋒。
它被捅懵了，衝鋒氣勢十足，隻不過沒撞到人，奔跑七八米的距離，直接撞在堅固的石牆上。
石牆被撞出了窟窿，野豬妖魔的腦袋卡在窟窿裏，露出脖子以下的身體在外麵。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人影竄了上去，正是顧小冥。
他對著野豬妖魔的後背又是一頓小刀捅刺。
野豬妖魔想從牆裏出來，隻是它眼睛被刺瞎，身體也被捅成了篩子，如今腦袋又撞了牆。
在小刀鍥而不舍的密集攻擊下，野豬妖魔象征性地掙紮一下，就再也不動彈了。
顧小冥聽到係統傳來了提示音才停手。
“叮，擊殺鷹階妖魔，獲取呼吸值1天，受鋒利小刀加成，獎勵追加呼吸值1天。”
顧小冥的人物屬性變成了：
顧小冥：不入流
呼吸值：2天2000息
獵魔成就第二階段：3/10
因為鋒利小刀的雙倍加成，成就擊殺數也漲了兩個。
一下多出兩天的呼吸值，起碼生命有了保障。
獵魔成就的第二階段，需要擊殺十個妖魔，如今已經達成十分之三。
第一階段成就獎勵了鋒利小刀，不知道第二階段會獎勵什麽。
顧小冥用豬頭妖魔的僧袍擦幹淨鋒利小刀上的綠色血液。
從開始到結束，他足足刺了野豬妖魔上百刀。
他證明了一件事，隻要刺的次數足夠多，繡花針也能殺死大象。
烏鴉使靈飛到顧小冥身前，不合時宜地誇讚：“主人，你可真是個小猛男，不過在它掐住你脖子的時候，就應該出手。”
顧小冥聲音沒有任何情感。“師父在它肚子裏，我要念一遍往生神咒送行。”
烏鴉使靈說：“雖然很冒險，不過最後還是贏了，不入流的人類擊殺鷹階妖魔，嘖嘖，真厲害。”
顧小冥麵無表情，他能殺死野豬妖魔，主要歸功於出其不意和鋒利小刀的鋒利。
他看著烏鴉，聲音毫無波瀾。“一開始你就知道大和尚是妖魔，也知道它吃了我師父。”
烏鴉古怪地歪了下頭，沒有承認也沒否認。
顧小冥繼續問道：“你是鬼階，為什麽不在我被大和尚打傷的時候出手，為什麽不在他殺我師父的時候出手。”
烏鴉使靈解釋道。“我隨著你蘇醒而蘇醒，沒見過你的師父，而且使靈遵從主人的命令行動，你沒下令。”
顧小冥麵無表情，接著問出自己奇怪的地方：“為什麽我第一次看到破戒僧，他的身份是僧人，不應該是妖魔麽。”
烏鴉解釋道：“妖魔會利用各種各樣的身份進行偽裝，破戒僧是鷹階的妖魔，比你高了一階，你能看透實力，卻看不透他的偽裝的身份。”
顧小冥點了點頭，看來獵魔係統的能力也有限製。
他掏出兜裏的白色雞蛋，這是烏鴉使靈讓偷取的東西。“這又是什麽？按照一般的劇情，這應該是一枚長得像雞蛋的仙丹，煮著吃還是煎著吃？能提升力量麽？能讓我打得過妖魔麽？”
顧小冥的腦回路讓烏鴉使靈有點方。“主人，這不是吃的，它是一個寵物蛋。”
得知師父死後，顧小冥態度一直冰冷冷的。“我要怎麽孵化它，放進雞窩麽？”
烏鴉使靈看了一眼蛋。“你要好好愛護它嗬護它，把他當成自己的另一半。”
“我懂了，你想讓我娶一個雞蛋。”顧小冥將疑似雞蛋的寵物蛋揣進兜裏。
烏鴉欲言又止，最後開口道：“它算是我的夥伴，擁有非比尋常的能力，如果能孵化出來，將來會成為主人的一大助力。”
“所以說，我要怎麽孵化出來。”顧小冥陷入迷茫。
獵魔係統替烏鴉使靈回答了這個問題。
“叮，係統提示：孵化寵物蛋需要三百天的呼吸值。”
“三百天呼吸值？”顧小冥搖了搖頭，他現在三天的呼吸值都沒有。
顧小冥不發一言，單獨走向廚房。
烏鴉使靈要跟著進入，顧小冥堵住門口。“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關上門後，他跪在地上，對著灶台磕了三個頭。“師父，你說過，父母在，此生尚有來路，雙親故，餘生隻剩歸途。”
“而我從小到大隻有你，師父，你等我……”
出來的時候，顧小冥額頭青腫，撿起缺口的砍柴斧，一言不發朝下山方向走去。
烏鴉使靈看了看廚房，揚起翅膀跟在主人身後。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山頂的靈安寺冒出滾滾濃煙。
顧小冥沉靜地自語：“師父，一路走好，我為你報仇了。”
烏鴉使靈落在顧小冥肩膀上。“主人，我們去哪？”
顧小冥目光堅定：“尋找更多的妖魔。”
“主人，你變了。”
“哪裏變了？”
“就像你身體裏的另一麵被激發出來了，煥然一新。”
“這不好麽？”顧小冥麵無表情。
就像人潮熙熙追尋夢想，每個人都在尋找存在的意義，他已經找到穿越到這個妖魔世界的意義：
誅殺妖魔。
烏鴉使靈咂咂嘴巴：“好，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