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第273章 你到底是誰？

  「本君見過不少蠢貨，而你，絕對是其中翹楚。」一隻修行千年的蛟，已經差不多能化身成龍，實力是不錯，可惜，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 

  眸光一轉，看向月瑤，薄唇上泛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本君看你對他情深一片，如今，本君要取他性命，想要他活的話，就拿你自己的命來換。」 

  他倒要看看，在愛與命之間，這個女妖會選擇什麼？ 

  姬夜闌骨節作響，手中的力道加重，唇上的笑意略深。 

  「混蛋！」蛟螭怒不可歇！掌中化出龍骨劍，舉劍向姬夜闌砍去！ 

  龍骨劍還未落下，姬夜闌右手輕轉，便把那柄頗具危險的一劍打出丈余遠，指尖在蛟螭的承靈穴一點，蛟螭立時渾身發軟，想再拼一擊，卻發現，身上的靈力怎麼都凝聚不起來！ 

  他驚懼的看著姬夜闌，「你對我做了什麼？」 

  姬夜闌並不答話，只是看著他，笑得越加涼薄。 

  蛟螭在他的笑意里，驚恐的明白，他被這個男人封住了靈力！ 

  他全盛時期，連章皇王都不敢對他使用封印之術，只因封印之術，需要等級壓制，若是靈力修為不是高出對方太多，冒然使用封印之術會適得其反。因此，極少有生靈敢隨意使用。 

  而一旦封印之術使用成功，便是一招制敵的霸道招數！ 

  「放開他！」月瑤陡然站起身，完全沒了先前那副虛弱的模樣，臉上只剩凌厲殺氣。 

  姬夜闌罔若未聞，掐著蛟螭脖子的手，生出一叢幽藍的火焰，火焰如鬼魅般向蛟螭全身蔓延。 

  「啊！」蛟螭被火焰啃噬，身上比刀削過還疼！忍不住發出壓抑的哀嚎！ 

  雲綰認得這火焰，那晚在鼎閣門前，姬夜闌就是用這種火焰虐殺了布桑和他的手下，至今她還記得他們那晚的慘況，肉身與靈魂被藍色的火焰一寸一寸的燒毀。 

  那種比凌遲還痛苦的死法，她一想起便覺得通體生涼。 

  「你死或者他死。」殘忍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鑽入在場所有生靈的耳里。 

  「不要…夜闌君，我求你！」瑤碧在結界內看得一陣心焦，那些火焰不止燒在蛟螭的身上，更燒在她的身上，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瑤碧推開抱著自己的易卿，向著結界外爬去，「別殺他，放過他們，我願意替他們死……」 

  她渾濁的眸子里，血絲密布，乾裂的嘴唇只重複呢喃著這一句，不顧一切的向前爬，一雙眼眸，乞求的看著姬夜闌。 

  雲綰和易卿上前扶住她，制止她再向前爬去！ 

  「讓他們死無全屍最好！」易卿巴不得蛟螭和月瑤不得好死！ 

  「別去…他們該死！」看著瑤碧臨死都還捨不得蛟螭，雲綰心疼萬分，哽咽著問她：「難道你不恨他們？」 

  瑤碧怔了怔，搖了搖頭，推開雲綰和易卿，固執的繼續向前爬去！ 

  她失去所有，卻不恨蛟螭，也不恨月瑤，這都是命！ 

  如果，真的要找個人來恨，那麼她最耿耿於懷的便是月凌，是月凌給了她那枚當康獸的妖魄，也是那枚妖魄變成了煉妖石，差點把蛟螭煉化。 

  有時候，她也會想，如果當年她沒有聽信月凌的話，那麼，她和蛟螭，是不是就能和平的說再見，不會像如今這般，相逢不相識，想愛卻不敢去親近… 

  被火焰燒得理智快要消散的蛟螭，看著那個艱難的向前爬來的女妖，那雙熟悉的眸子里，有他再熟悉不過的緊張和心疼。 

  記憶里，那個他最愛和最恨的女子，也時常用這種緊張和心疼的眼神看他。 

  心口被疼痛塞滿，那種疼，噬魂削骨，比身上的火燒之痛還要疼上萬分。 

  「你到底是誰？」終於艱難的問出這句話，只是聲音太小，幾近呢喃，還在遠處的白髮女妖根本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