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置他於死地
做好一切,凌月拍了拍手,「好了,你的腿已經接上了,但是,這幾天它不能走路,所以,我幫你砍了根木棍,當拐杖使用。」
「好,我聽你的。」墨無心乖乖聽話。
他經過了長時間戰鬥,身上衣服早就破爛不堪,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細小的刀劍傷口,凌月瞅著,心疼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脫掉,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嗯,好!」墨無心乖乖聽話,應聲完之後,才反應過來,凌月說了什麼,他的俊臉頓然變的比之前還要紅上許多。
「那個……月月,我身上的傷,還是我自己來吧,我……」
「臭小子,你脫不脫?」凌月狠眼一瞪,靠,一個雞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屁孩,在她面前,還害羞來著。
「脫……」墨無心撇著嘴,說道。
脫就脫,她凶什麼凶呀,她都不怕看,難道,他還怕她看呀。
最好是,她把他全身都看光光,他就可以賴著她,讓她負責,反正,只要是她,他也不介意和三皇兄娶一個王妃。
墨無心一邊暗自腹誹,一邊把上身衣服全脫了,凌月拿出她倖存下來的另一個瓷瓶,打開蓋子,從裡面倒出藥粉,但是,倒了好幾下,都沒有倒出來。
她眼睛往裡一看,低聲詛咒一聲,該死,裡面進水了,藥粉倒不出來。
凌月拿出她的手術刀,運氣內力,一刀對著瓷瓶的上半身砍去,只聽見一聲細小的聲音,瓷瓶的上半身,已經飛到一邊去了。
凌月一根手指,伸到半截瓷瓶裡面,摳出一指甲蓋,塗在墨無心背上的刀口上,然後一點一點的抹均勻。
後背塗完后,凌月來到他的前胸,面色認真仔細的為他處理傷口。
墨無心的心臟,飛快是跳動,感覺到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般。
凌月的手指,在他身上,滑動遊走,她靠他這麼近,她身上還存著血腥味,裡面,還有一股屬於她的清香味道,飄進他的鼻孔裡面,讓他心慌意亂。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抬起,想要撫上她的臉,凌月卻在這時,身子向後退了一些,「好了,藥粉全部都塗好了,下一步是包紮,用你的裡衣吧,反正撕開后,也是包紮在你身上,跟穿了一樣,你也不會冷。」
「嗯,好!」
墨無心回答,趁她沒發現時,急忙收回手,表情有些尷尬,凌月把他的裡衣撕開,撕成布條,幫他把上半身的傷口,都包紮起來。
凌月拿起他的裡衣,都撕成了布條,墨無心把手抬起,凌月用布條,環著他的身子,一圈一圈的幫他把傷口包好,以免感染。
墨無心的心臟,再一次接受了極限的跳動,這一次,刺激的他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直到凌月完全離開他的身體,他才鬆了一口氣。
凌月把他的上衣扔給他,「你先穿好衣服,我去洗吃的,吃完后,我們還要去找墨墨。」
「墨墨?」
墨無心訝然,他掉下來之前,記得有個男人替凌月擋了一掌,在墨無晉打出第三掌之時,他想都沒想,就撲了上去。
「昨日救我的那個人,他是我的墨墨,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凌月說完,就去處理野兔,
「月月,墨墨是誰?」聽見月月叫他叫是那麼親熱,他心裡極不舒服,深處,有窒息般的痛。
「就是無塵,是我的夫君,」凌月再次回答。
面對可以為她丟掉性命的男人,她無需隱瞞,她也是想要藉此讓墨無心明白,她很愛墨無塵,面對墨無心對她的心,她只能選擇忽視。
「三皇兄!」墨無心徹底震呆了,下意識出口,「三皇兄他……他不是……」
他不是病的很嚴重嗎,怎麼會出現在戰場?
墨無心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和墨無塵身形相似,總是不苟言笑的護衛,那個護衛,總是跟在月月身後,兩人每天形影不離。
本來,他以為,那是三皇兄派來保護月月的護衛,但是,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三皇兄自己。
凌月洗完野果子,見墨無心還是一臉茫然,單純的讓人心疼,她搖搖頭,「無心,有很多事情,並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樣,就像把我們打入山崖的那個人,你可知道他是誰?」
「誰?」
「呵……」凌月冷笑一聲,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情,還是他自己去發覺的好,面對他,她不忍心摧毀他的親人,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以後,你會知道的。」
「現在告訴我,不行嗎?」墨無心問道,腦海中,在迅速運轉,回憶那人的身形,聲音,武功路數……
突然,他眼睛震驚,臉色巨變,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月月,那個人,是……是大皇兄,是嗎?」
「你小子,雖然單純,但,還算不愚笨。」凌月扔給他幾顆野果,自己也在他身邊就地坐下,拿起一顆果子,吃了起來。
墨無心的臉色頓然蒼白,茫然不解,「月月,為什麼,大皇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是兄弟不是嗎,他為什麼要殺二皇兄,為什麼要殺他,我們是親人不是嗎?
他們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他看到他撲過去,他明明可以收回手的,可是,他卻加重了幾分內力,為什麼,他是想要置他於死地嗎,是嗎?
「都是那一把龍椅惹的禍,他想要當皇上,父皇想要把皇位傳給墨無意,墨無晉他只能這麼做,他要不搶,哪來的皇位給他坐。」凌月咬下一口野果,說的理所當然。
她雖然歷史朝代記得不多,但是,這種事情,每一代皇帝身上都會發生,何必大驚小怪。
他們都是踩著自己兄弟的頭顱,沾滿自己親人的鮮血,才坐上皇位的,不然,他還以為,他想要做皇帝,別人就會讓開,給他做嗎。
墨無心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事實,這件事情,給他的衝擊太大,一直,從小到大對他愛護有加的大皇兄竟然在關鍵時刻,想要置他於死地,這讓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