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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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敗北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才幾天啊！怎麽又到了自己上繳靈石的環節了？
“少年，你這麽了？怎麽雙目無神啦？”
“前輩你千萬別嚇我啊！”
可以說上交靈石前與上繳靈石之後他完全就是兩個狀態。
——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學徒亦或者試丹師們都已經驚呆了，在骨城中居然還有人敢明目張膽的不給風少爺麵子，他們不由得對顧不厭是另眼相看起來，不過也有人覺得顧不厭一定是死定了，因為熟知風少爺的都知道其秉性，報複心極強，顧不厭他們怕是要倒大黴。
而拿了百萬靈石的風小正臉色有些古怪，他怎麽也沒有料到今天自己會碰到釘子。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親自來找你們.……”風小正冷哼一聲，收起百萬靈石，又看了看盛婉清後轉身離去。
隨後，仍舊處於失落中的盛永樂對顧不厭等人到了一聲謝，並保證日後會將靈石全部奉還，就要帶著自己小妹離去。
隻是他前腳剛邁出去沒幾步，身後的顧不厭卻對他淺笑的道：“在下十分認可你的想法，我倒覺得試丹師可以省略掉撫丹與觀丹.……”
失落中的盛永樂突然身子一怔，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盛永樂嘴角有些苦笑，其實被人認可也好，被人否定也罷，早就無所謂了，因為一切都已經結束。
寬慰的話誰都會說，可是他已經不再需要了。
苦澀的自嘲了一番，盛永樂他的一生並沒有那麽順理成章，父母早逝，朋友摒棄，同伴嘲諷，他就生活在這樣的狹縫中，看不到光芒。
他想快點離開這裏，想自己小妹可以早點成婚，這樣小妹就再也不用跟著自己遭罪了，可是他更想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試丹師啊！
顧不厭看著眼前那頹廢至極的盛永樂，眉頭微皺，繼續道：“如果你不證明自己，那才會讓你小妹遭罪，為何不去證明一番自己呢？”
“證明.……不過是你們這些有錢人的遊戲罷了。”盛永樂苦笑。
世態炎涼，他已死心。
“哥們，這個盛永樂就是一個窩囊廢，爛泥扶不上牆，你幫他做甚！”
“就是就是.……認識這盛永樂誰不知道他什麽貨色，兄弟我勸你還是死心吧！”
……
周圍那些昔日還對盛永樂十分熟悉的同齡人對盛永樂又是一陣指指點點。
“小家夥，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建議不要將那些錯誤的思想灌輸給任何人，錯的就是錯的，即便是千次萬次也一樣還是錯的。”還是那名窈窕女導師，此時她也注意到顧不厭所說的一切。
“不，盛永樂沒有說謊，對吧盛永樂？”顧不厭看向默不作聲的盛永樂。
後者抬起頭，點了點頭，雙拳緊捏。
“如果一名學徒連自己思想都被拘禁，不得到延續，那麽風雪院還要學徒的心得體會做甚？”顧不厭語氣咄咄逼人，一時間讓那女導師說不出話。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試丹師們將目光挪到了女導師身上，覺得顧不厭說的似乎也在理。
但是他們卻沒有認可顧不厭的話，隻是想知道平日那嚴謹的女導師會作何回複。
導師眉頭緊皺，能夠感覺到頭頂的壓力有多深，不過她好歹也見過許多大場麵，要不然也不可能坐上導師的位置，看著顧不厭與盛永樂，便下定了決心。
“你剛剛所說的證明，那按你的意思，想如何證明給我看？”
“這個簡單，你隻需要再給盛永樂一個機會，我敢保證他一定能成功，姑娘意下如何？”
女導師臉都快被顧不厭給說紅了，她在風雪院雖然算不上最高資曆的導師，但是也從未被顧不厭這樣的小家夥給牽著鼻子走呀！
更重要的是這小家夥還說自己是姑娘，她到底哪裏像姑娘了？
“好，我答應你，如果盛永樂真的能夠按照他自己闡述的那樣在規定時間完成五次完美試丹，那麽可以破例讓他加入風雪院……”
盛永樂本就已經對自己失望至極了，但是顧不厭卻還打算讓他再次去嚐試一番，他真的能行嗎？
“哥！去試試看吧！若是真的成功了呢！”盛婉清看著顧不厭，拉了拉自己大哥的衣角，她不置可否的說道。
她很清楚自己大哥的性格，十分倔強，但是卻十分心疼身為小妹的自己。
果不其然，在自己小妹的勸說下，盛永樂終於答應了顧不厭，決定再參加一次考核。
隻是這次考核圍滿了許多人，他們都是看熱鬧的學徒與試丹師，都想知道顧不厭到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居然會相信盛永樂。
在每一個試丹學徒眼中，試丹一共有六個步驟：第一：聞丹，第二:撫丹，第三:觀丹，第四:品丹，第五:說丹，第六:寫丹。這六個步驟缺一不可，少一個根本無法將一顆丹藥百分百拆解出來，也就是說，如果少一個步驟，那麽便不能將丹藥的所需材料與特性描繪而出，這點在整個骨城中是影響極深。
可顧不厭卻不這樣認為，因為在天杺宗他就已經知道，試丹的步驟是可以再簡單一些的，也並未像這位導師所說需要一步步做完才能品試一顆完整的丹藥。
也正是因為如此，顧不厭才打算幫助盛永樂一次，除此之外也是檢驗自己心中的困惑。
隻不過盛永樂與他在天杺宗學到的還是有一些區別，當時顧不厭學到的隻是省略掉第二第五步驟，也就是說可以省略掉撫丹與說丹，但是盛永樂卻想的是省略掉撫丹和觀丹，這顯然比顧不厭學到的更加的匪夷所思。
如果去掉撫丹和說丹已經是對試丹師的天大考驗，一般人是想都不要想，那麽去掉撫丹與觀丹隻有那種天縱奇人才會想到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盛永樂的這種想法遭到了排斥，不被認可也在情理之中。
——
在盛永樂的身前玉桌上放有五顆丹藥，這五顆丹藥便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測試丹藥，可以說這五顆丹藥僅僅隻是用於測試，煉製所需的材料也是五花八門，不可複製。
“把他雙目蒙上，然後再將他雙手綁上.……”女導師吩咐一名弟子。
弟子照做，頃刻間便做完了這一切。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在他們看來，一個試丹師最重要的就是雙手與眼睛，兩者缺一不可，起到的作用是協調與感知。
如果沒有雙目怎麽看出這丹藥的的端倪？沒有雙手又怎麽察覺這丹藥的質感？
“這盛永樂怕是瘋了吧？就算是導師也沒有這樣的實力吧！”
“哼……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想要摒棄傳統的觀念開拓新的試丹之法？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麽能耐，居然敢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言詞.……”
“看吧看吧，這小子又要栽跟頭了，他從來就一事無成，這次也不會例外。”
在那些熟悉盛永樂的眼中，盛永樂是一個孤僻的人，不喜歡與人交流，也正是因為如此，小時候的玩伴也漸漸離他遠處，長大以後亦是如此。
就好像開屏的孔雀一樣，人們第一印象就是美麗，那麽即便不開屏同樣也會認為它是天底下最美麗的，盛永樂亦是如此，在別人眼中從小就是一個不招人喜歡的家夥，即便是再過去無數年也同樣如此，不管他做了何等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