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車禍
她說這句話的本意是想讓傅承燁心疼心疼她,最好能背背她。
卻沒有料到傅承燁甩開了她的手,冷漠的說:“我有急事要去找茵茵,你自己回家去吧。”
許肖雪的眼睛一下子就憤怒驚愕的睜大了:“這才下飛機你就要找她?就不能等一會兒嗎?”
“不能等。”傅承燁回答的幹脆利落。
許肖雪眼睜睜的看著他快步走出機場,連自己的車都等不及,直接打上一輛出租車便絕塵而去了。
去吧去吧,你現在有多在乎她,以後就有多厭惡她!許肖雪惡狠狠的想著。
傅承燁,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才是對你最好的那個人。
在傅承燁的不斷催促和接連加價的誘惑下,出租車司機把車速提到了最大的限額。
情況開始變得有些危險了,但傅承燁一心隻想快點去見沈茵茵,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
終於,當司機準備趕在紅燈前的幾秒鍾內竄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悲劇發生了。
一輛滿載著貨物的車子從另一條路上快速駛來,和他們擦身而過的時候,重重的撞在出租車的側麵,出租車速度本就很快,這一下,直接整個翻了個底朝天,並且在翻倒後還收不住勢的劃出去,撞斷路邊的欄杆,翻下了山坡。
翻轉中,傅承燁的頭重重的撞在了車門上,鮮血很快流進了他的眼睛裏。
意識失去之前,他的眼前出現了幻覺,沈茵茵流著淚看著他,她緩緩地搖著頭,然後轉身朝遠處跑去了。
“茵茵……”他費力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手卻伸到一半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此時,坐在飛機上的沈茵茵忽然打了個寒顫,心裏浮現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難道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
她不安的想著,扯過毯子,把自己裹嚴實了。
一定是她沒蓋毯子太冷的緣故,她這樣自我安慰著,閉上了眼睛。
傅承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潔白安靜的房間裏。
他轉動頭部,看到不遠處的牆角裏背對著他站著一個女人的身影,在彎著腰不知道在做什麽。
他想叫沈茵茵的名字,但是嗓子幹啞的厲害,他張開嘴,卻隻發出了一個模糊的聲音。
那女人的動作停住,然後迅速轉過了身,驚喜的看著他:“承燁,你醒了!”
傅承燁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不是沈茵茵,是許肖雪。
許肖雪快步走到他身邊,彎下腰去問他:“承燁,你終於醒了,你在床上已經躺了兩天兩夜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不過現在好了,你醒過來了醫生說了,隻要你能醒過來,一切就都會慢慢好起來的。承燁,你餓不餓?渴不渴?有沒有什麽想要吃的東西?我給你去買。”
傅承燁微微皺了皺眉。
他記得那場車禍,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嚴重到在病床上躺了這麽久。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出車禍的事情,沈茵茵知不知道?她……有沒有來看過他?
他想要坐起來,被許肖雪攔住了。
她著急的說:“承燁,不要起來!醫生說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靜養。而且,你傷到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不躺滿三個月,你不能起來的,否則,會留下後遺症的!”
“腿?”傅承燁抬起頭,這才發現,自己左腿被固定住,架在了半空。
看來,他傷的確實很嚴重。
“你的腿骨折了,但是醫生說了,情況並不嚴重,隻要好好配合養傷,一定會完全恢複的。”
許肖雪看他皺眉,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腿,忙出聲安慰道。
“隻有你自己在這裏嗎?”傅承燁看向她。
“伯父伯母因為在國外,我害怕他們擔心,就沒有通知他們。”許肖雪不知道是故意裝糊塗,還是真的沒聽懂他的話,隻是解釋為什麽他的父母不在跟前。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傅承燁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不讓她有一點耍花招的機會,“茵茵有沒有來過?”
許肖雪的臉色變了:“承燁,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因為不放心別人,這兩天兩夜,我幾乎沒有合眼,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可是你呢?醒來之後不僅沒有對我的一言半語的感謝和關心,反倒開口就問沈盈盈的事情,她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嗎?重要到我無論怎麽做,都比不上她嗎?”
傅承燁的眼眸微微低垂了下去:“小雪,我從沒有說你不好的意思。你很好。但是,有些東西不是能用好不好來量化的。”
許肖雪沉默了半晌,然後笑了一聲:“好一句不能用來量化。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放告訴你,沈茵茵從來沒有來過這裏。”
傅承燁的心突然就揪了一下:“從來沒有?”
“對,從來沒有!”許肖雪咬牙切齒的說。
“那她現在人在哪裏?”
“沒有人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裏。”許肖雪冷笑著說,“在你出車禍後,我曾經派人去找她,告訴她你的情況,希望她過來看你一眼。但是她卻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昨天,我聽人說,她已經離開這個城市,不知道飛到國外哪個地方去了,甚至走之前,她連自己的出行記錄都找人抹掉了。她這分明是不想再見你,也不想讓你找到她。承燁,這樣的女人,你還在留戀她什麽?”
傅承燁聽得一陣氣血上湧,幾乎嘔出血來:“你說什麽?”他的眼睛在冒火,“你說她去哪了?”
“不知道。”許肖雪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著,“她已經完全拋棄你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她走了!哦對了,她走之前留下了這個。”
她返身走到桌前,從包裏翻了一陣後,拿出了一張紙,舉到了傅承燁的麵前:“傅承燁,你看清楚,這字字句句可都是沈茵茵親手寫下的,她寫了這張離婚協議書,要跟你離婚!”
許肖雪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到了傅承燁的頭上。
他撐著身子,定定的盯著那張紙,然後突然,他一下子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再次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