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你真甜
江悅然猶豫了一會兒。
她知道,胡一愷愛幹淨,今天奔波了這麽久,還去了醫院,一身汗,他肯定非常不舒服,甚至可能會睡不著。
而他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洗的話,要麽洗不幹淨,白白浪費時間,最後還是睡不著。
要麽就是把水濺到傷口上,影響傷口痊愈。
無論哪種情況,都對他的身體沒好處,而且會間接影響到後麵拍戲的進度。
想到這裏,她走了回去:“好吧……你先脫衣服吧。”
說完,她轉過了身去。
“悅然,我胳膊抬不起來,沒法脫啊……”胡一愷無奈又窘迫的低聲說。
江悅然覺得自己的臉都發燙了:“哦……”
她轉過身去,走到他麵前,慢慢伸出手,碰到了他襯衣上的紐扣。
她太緊張,手似乎都在微微抖。
她定了定心神,開始幫他解開紐扣。
整個房間裏寂靜無聲,隻有衣料摩擦的聲音和兩人的呼吸聲。
江悅然不安的想,或許她擂鼓般的心跳聲早就已經被胡一愷聽到了……
胡一愷安靜的看著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隨著襯衣紐扣的解開,他結實的胸膛露了出來。
江悅然不敢看他,加快速度把紐扣全部解開後,幫他把襯衣脫了下來。
“走吧……”她率先往浴室走去。
胡一愷安靜的跟在她身後,他的視線始終溫柔的膠著在她的背影上。
走進浴室,江悅然拿出了一條幹淨的毛巾,然後打開了燈暖。
胡一愷走進浴室,坐進了沒有水的浴缸裏,頭向後靠在浴缸邊上。
江悅然則在調好了水溫後,坐在浴缸邊,用最小的水流,替他細細清洗頭發。
胡一愷閉著眼睛,非常享受的樣子。
洗著洗著,他忽然哼起了歌,溫柔纏綿的旋律,聽得江悅然的一顆心都軟成了一汪春水。
洗完頭發,擦幹,她用溫水濕了毛巾,替他擦上身。
胡一愷並不是長年泡健身房的那種肌肉賁張,但也並不是少年的蒼白瘦弱。
他的身形非常優美,典型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
他今天雖然出了汗,但是並沒有難聞的味道,應該是一直以來都非常愛幹淨的緣故。
江悅然因為給他擦洗身體,因此距離非常近,男性清冽的氣息撲到鼻尖,她有些微微的暈眩感。
如果能被他擁抱著入睡,一定會非常溫暖。
江悅然盯著從他胸前滑落的一滴水珠,有些恍惚的想。
“悅然。”胡一愷突然的呼喚嚇得江悅然手一抖,毛巾都直接掉到了他腿上。
她慌亂的撿起來,看向他:“啊?什麽事?”
胡一愷微微一笑,直接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親吻了上去。
他晚飯後喝了一杯檸檬水,此刻,嘴巴裏都有檸檬水微甜的清新味道。
這個吻的味道太好,江悅然一時間竟然都忘記了反抗。
待她反應過來,想要掙紮的時候,胡一愷卻直接抬起受傷那一側的手,把她擁進了懷裏:“我的傷還痛呢……”他在她耳邊喘息著說,“別動,讓我抱抱。”
江悅然僵住,真的沒有再動。
胡一愷終於得逞,抱著她,又細細親吻了一番,在她小小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這才意猶未盡的鬆了手。
江悅然的臉早已經紅的像熟透的柿子了。
她咬著唇,瞪著他,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在燈光的照映下,像是盛了星子一般閃耀。
“悅然,”偏偏胡一愷還舔了舔唇,湊近她,低聲說,“你真甜。”
轟!
江悅然再也受不了這樣曖昧的氣氛了,起身就往外衝。
胡一愷沒有阻攔,隻是微笑著看著她落荒而逃。
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她喜歡他喜歡的要命呢?
沒關係,悅然,隻要你是喜歡我的,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江悅然一路連頭都不敢回,一口氣衝回自己的房間裏,關上門後,順著門板滑坐到地上,捂著自己滾燙的臉,小聲尖叫。
她隻知道胡一愷頑劣,脾氣不好,心善,小孩子脾氣,卻從來不知道他竟然這麽會撩!
天知道如果她沒有及時逃走,今晚還會發生些什麽!
想到這裏,江悅然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像是要燒起來一樣。
她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心情才慢慢平和了一點。
走進浴室洗澡,看著玻璃門上的水珠,她的腦中卻想起了順著胡一愷修長的肌肉紋理往下慢慢滑動的水珠……
天啊……她真的是病得不輕。
胡一愷這個家夥簡直有毒!
江悅然用力甩了甩頭,試圖把今晚的一切跑到腦後。
她拿起浴巾迅速把自己擦幹,然後鑽進被窩裏,閉上眼睛開始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胡一愷的嘴唇好柔軟……三隻羊,四隻羊,其實,他也挺甜的……
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江悅然一直到東方微微泛白的時候,才終於睡著。
第二天早晨,當沈茵茵來叫江悅然吃飯的時候,敲了好久的門,她才爬起來,迷迷糊糊的過去開門:“嗯,怎麽啦?”
沈茵茵看著她迷瞪的睡眼,很是驚訝:“悅然,你昨晚幹什麽了?”
一聽到這句話,江悅然立刻心虛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驚慌的看著沈茵茵:“你……你怎麽知道的?”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果然,沈茵茵露出了一個八卦的表情:“我怎麽知道的?知道什麽?快說!你昨晚都幹什麽去了?”她笑著逼近了江悅然。
江悅然叫苦不迭,索性轉身破罐子破摔的撲倒在床上:“不要再問啦……我快羞憤而死了!”
“羞憤而死?”沈茵茵剛要開口追問,就聽門邊傳來了胡一愷帶笑的聲音。
江悅然瞬間就僵住了。
“悅然,有這麽嚴重嗎?”胡一愷走到門邊,微微笑著看向江悅然。
沈茵茵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胡一愷,你們昨晚到底做什麽了?”
胡一愷對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這是我和悅然個人的隱私。”
他還不如不說!
江悅然崩潰的抓起枕頭蓋在了自己頭上,裝鴕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