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拍攝現場
病房的門被突兀的推開,嚇了兩人一跳。
“不管是意外還是有人在背地裏動了手腳,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傅承燁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著她們,目光一直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眼中的情緒說不清是擔憂多一點還是恨意多一點。
不等兩人說話,傅承燁又道:“茵茵就先麻煩你們照顧一會兒了,我去劇組那邊看看。”
江悅然點頭,“好,你去查查,茵茵這邊你就放心吧。”
傅承燁趕到了拍攝現場,原本人多熱鬧的地方,現在隻剩下了胡一愷和那個在原地的威亞。
“怎麽樣,有結果嗎?”傅承燁開門見山的問。
胡一愷點頭,伸出手掌,手心裏躺著一個小刀片,“可以確定是人為的了,也基本上知道是誰了。”
傅承燁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是誰?”
胡一愷不疾不徐的說,“在一定道理上來說,罪魁禍首有可能是我。”
傅承燁知道胡一愷是話裏有話,於是有點暴躁的:“都這個時候了,請你有話直說!”
於是胡一愷便把自己昨天在廁所聽到沈茵茵和佳佳對話這件事說了出來,“這個叫佳佳的本就有些善妒,當時我有想過她會對沈茵茵做些報複的事,卻沒想到她居然敢下狠手。”
“除了這個刀片之外,還有其他的證據嗎?”傅承燁畢竟是個處事理智的人,所以問的問題也都是重點。
胡一愷點頭,“先報案,再問問準備威亞的工作人員,最後請導演去調出前一晚的監控就好了。”
傅承燁道了一聲感謝,便按照胡一愷的方法有條不紊的去進行了。
“昨天準備威亞的時候,隻有我們兩個,但是我們是專業的,絕對不會出錯。”工作人員是這樣和傅承燁說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另一個工作人員拍了拍腦袋,“昨天我們離開的時候,正好碰到佳佳過來,我當時還順口問了她一句,她說回來去落下的東西。”
傅承燁嚴肅的問,“大概幾點?”
那人想了想,“我們弄完威亞離開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八點多吧。”
“那威亞被動了手腳你們都沒有發現嗎?”傅承燁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不放過任何細節的詢問。
“威亞被掛上之後,我們也會進行檢查的,但是吊在上麵的那部分,就被疏忽了。”
警察把佳佳帶到導演和所有人麵前時,她仍然是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你們為什麽要抓我,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啊!”
“人證物證都有,你還不承認!”要不是理智尚在,傅承燁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女人給拆碎了。
“認證在哪,物證又在哪,我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認罪?”佳佳似乎已經打算好了要死不認賬,反駁的理直氣壯。
“你是不是因為胡一愷的事和沈茵茵在廁所裏吵過架,而第二天她的威亞上就被放了刀片,道具老師說離開之前恰好遇到你去劇組,如果不是你,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
“我承認我和沈茵茵吵架了,但我並沒有做那種事啊,我回劇組是去拿落在那的服裝而已,這些你也隻不過是猜測。”傅承燁分析的條理清晰,奈何被佳佳一句沒有實際證據就全盤推翻了。
為了讓這個嘴硬的女人心服口服,導演那裏的監控錄像就被放了出來。
“怎麽會……”佳佳在白天拍戲的時候就已經打量過了,並沒有發現那個房間裏有監控,所以才否認的這樣堅決。
“因為其他劇組也出過這樣的意外,為了避免這種事被複雜化,我們劇組的道具間向來都會放一個微型的攝像頭。”導演不慌不忙的解釋到。
“對,就是我做的,誰讓她無緣無故就詆毀愷,她算什麽,憑什麽對我的男神指手畫腳,這樣的人就不配存在!”佳佳見掙紮無果,索性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像個瘋子一樣亂吼著。
胡一愷痞痞的開口:“被你這種人喜歡,真是我的災難。”
處理完事情之後傅承燁又急匆匆回到了醫院,沈茵茵還在昏迷當中。
沒有傷及到要害,沒有讓始作俑者逍遙法外,沒有太麻煩就解決了一切,所以在床前等著沈茵茵醒過來的傅承燁,又覺得這次的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個古靈精怪又對人沒有防備心的小白兔,怎麽偏偏遇上了這種人。”傅承燁疼惜的理好了沈茵茵額前的碎發,那種想把她藏在家裏不給外人瞧見的離譜想法,又毫無征兆的冒了出來。
沈茵茵放在被子外麵的手動了一下,長如羽翼的睫毛輕輕顫了顫,才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承燁?”沈茵茵第一眼看到的是好久沒見過麵的傅承燁,其他的事腦子卻還沒有轉過來。
“別亂動,”傅承燁摁住了想要起身的沈茵茵,“除了右腿,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沈茵茵又懵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從高高的威亞上摔下來時恐懼的那一瞬間。
傅承燁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事情整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她了,沈茵茵聽的一愣一愣的,她怎麽也沒想到佳佳會因為這種小事害自己。
“那個女人有心理疾病,是靠關係進的組,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你放心養傷,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似是感覺到了沈茵茵複雜的情緒,傅承燁抓著她的手,一下下的輕撫著掌心,語調柔和的安慰她。
“承燁,我隻是想好好拍戲,不想樹敵。”沈茵茵被握著的手微微顫抖著,縱使機靈如她,也想不到自己會因為一句話被人暗中加害。
“我都知道,但是以後遇見什麽人就要講什麽話,真誠待人的同時也要給自己留個心眼,我相信你能把握好這個度的。”傅承燁很清楚沈茵茵此刻的糾結,所以知道怎麽安慰她。
遭了,自己大概是因為受傷所以腦子也不清晰了,沈茵茵總覺得,這個能輕易蠱惑自己的男人,其實比任何人都要可怕,而自己卻又比任何人都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