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緣生,再遇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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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卉國
夙裳為了讓皇帝信服,竟然耐著性子在被窩裏“昏睡”了兩天才幽幽醒過來。
“裳兒?你沒事了?”正在床邊的夙絕見她醒來,立馬喜上眉梢,湊過去對她噓寒問暖,“幸好巧思通報的早,不然朕的親妹妹可就又要被他們給害了!”
“是皇兄救的裳兒?”夙裳睜開眼沒看到宣夜,心裏有一丟丟的失落,但還是要走走程序,於是柔弱的看著夙絕,慘白的麵容令人心疼。
如果顧染在這裏,看見夙裳這個模樣,肯定又要罵她裝白蓮花了!
“不是朕,是宣夜,看見你倒在壽安宮,那小子比朕還急,衝上去就把你救了出來!哈哈哈……”夙絕笑得很開心,夙裳也淡淡地抿了抿嘴唇,微微笑了。
夙絕看到夙裳笑得有些羞澀,頓時來了八卦之心,他輕笑著湊到夙裳麵前,半開玩笑地問道,“裳兒,朕看宣夜似乎待你有些不同,要知道,在傳聞中他可是不近女色的啊,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你,你不好好給人家道謝去,朕的臉麵都要掛不住了!”
“哪有,皇兄說笑了!”夙裳心裏笑得很開心,可麵上還是要含蓄矜持一點的,隻見她嬌嗔了夙絕一聲,貌似羞惱地低下頭去。
“啊裳兒原來不喜歡宣夜啊,朕還想著,你們倆兩情相悅,朕來做個媒人,給你們倆賜個婚的。”夙絕看著這個樣子的夙裳,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故意遺憾地說道,“既然裳兒對宣夜無意,那便罷了,朕的妹妹,自然要嫁自己喜歡的人啦!”
“皇兄!”夙裳一聽,立馬抬起頭來,眼中有掩飾不住的期待,“皇兄怎麽這樣,我,我也沒說,我不喜歡戰王殿下呀……”
“哈哈哈……”夙絕一下子大笑了起來,眼中帶著揶揄的意味,“朕就知道,你也對宣夜有意思,怎麽樣?不如朕就為你做主,替你們倆賜婚吧。”
“這個.……也得戰王殿下也同意才行,裳兒說的可不作數!”夙裳低著頭,看起來一副羞澀的模樣,實則內心無比的激動,心裏甜得跟蜜似的。
“皇兄,你說得對,戰王他幫了裳兒這麽多次,裳兒理應去好好拜謝他。”
說著她已經急著要下床,驚得夙絕連忙扶住她,“你才剛醒,還是好好休息,朕讓人宣他入宮就行了。”
“這怎麽可以,戰王多次救裳兒於水火,裳兒道謝也得有誠意,裳兒還是要親自去。”夙裳不顧夙絕的阻攘,堅定地看著他,“裳兒真的已經好了,真的,裳兒從小在鄉野長大,沒有那麽嬌弱,皇兄就讓我去嘛。”
“唉,真是妹妹大了,有了心上人,留也留不住了!”看著撒嬌的夙裳,夙絕憐愛地看了她一眼,終於同意了,“那朕讓雲烈陪你去,安全點。”
黎京正陽街
一輛華貴精致的馬車緩緩地駛著,周圍還圍了一圈近衛親兵,夙裳一撩開窗簾,四周都被士兵的頭盔給擋住了視線,其中一邊還是黑著臉的雲烈,夙裳心情一下子就跌了,“你們圍得這麽嚴實,不怕嚇到周圍的百姓嗎?”
“公主,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雲烈緩了緩臉色,冷道。
夙裳白了他一眼,一看見她就成天黑著臉,她到底哪招他惹他了!
夙裳氣得甩下窗簾,不再說話,有這家夥跟著,簡直就跟被關在籠子裏一樣,悶得出不了氣。
“公主前些日子.……淑太妃沒對你做什麽吧?”良久,雲烈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隔著窗簾傳了進來,奈何夙裳正在氣頭上,隻是沒好氣地應了一句,“死不了。”
“.……”雲烈聽她這不耐煩的語氣,當下臉色又黑了三分,心裏一陣悔恨,關他什麽事啊,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弄得他好像很關心她似的!
好吧,好歹是他雲烈保護的人,關心一點也說得過去。
情商極高的夙裳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雲烈是在關心她,頓時低低的笑了,這死傲嬌!關心就直說嘛!
忽聞窗外有異動,夙裳立馬斂起笑容,握緊了腕上的紅綾,她轉頭挑起窗簾,看著已經開始戒備的雲烈,“有刺客?”
“公主還是好好待在馬車裏。”雲烈一聲令下,馬車停了下來,所有士兵死死地圍住了馬車,“保護好公主!”
夙裳在馬車裏,看不清周圍的情況,但她卻從那些頭盔的空隙中看到了屋頂上那一群身著黑色緊身服的蒙臉刺客,那統一衣服上的一抹火焰令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弑的標記!又是弑!
淑太妃真是容不得她多活一秒,這麽想她死嗎!
哼,她偏不如她的意!
“竟是弑殺手,堂堂黎卉皇城,天子腳下,爾等賊人竟敢在這裏行刺,當真不怕死!”雲烈也認出來人身份,剛抽出長劍,那些殺手們已經擺好了弓箭,根本不容談判,直接箭一離手就開始動手了。
這就是弑的作風,快!狠!準!
“擋”雲烈馬上用劍劈開飛向他的一支箭,大喝了一聲,就見所有侍衛已經提起精鐵盾護在了馬車邊,弑的箭對這精鐵盾根本不起作用,很快碎箭都掉了一地。
“嗬嗬.……彪爺,人家早有準備,看來你這次任務早已泄露,完成有點棘手啊。”另一座高樓上,冗瀝喝著茶看著好戲,突然笑著看向旁邊的彪爺,“彪爺請冗瀝來喝茶看戲,看的就是這樣的戲?”
“哼!護法好好坐著,戲還沒正式開演呢!”彪爺臉色不好的看了冗瀝一眼,直接自高樓飛了出去,提著武器直奔那輛馬車。
夙裳聽見外麵沒有聲音了,心裏一陣著急,試探著問了問,“雲烈?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她話音剛落,雲烈的聲音傳了進來,“看來他們的箭射完了,你好好躲著,千萬別出來。”
夙裳張了張嘴,正想說她也可以幫忙的,但想到雲烈那個死傲嬌,肯定是死也不願意讓她幫忙,於是她就沉默了。
然而這時,突然轟的一聲,馬車突然劇烈震動了一下,嚇得夙裳立刻抬頭望向車頂,微微往下凹的馬車頂部令夙裳大驚,“馬車上有人!”
“晚了!”彪爺陰狠地冷笑了一聲,雙手拽著大鐵斧毫不留情地往車頂砍去,他的力道不小,勁力十足,兩斧頭下去,馬車蓋已經碎了兩半,他眯著眼睛一瞧,裏麵並沒有人。
怎麽會沒人?
彪爺吃驚之餘,卻見腰間一緊,不知哪裏飛來的一條紅綾突然纏上了他的腰,他使勁拽了拽,發現越拽越緊,這時麵前一花,隻見一道紅影閃現,他還沒來得及抬頭看清楚,就被一腳給踹飛了。
這時馬已經受驚了,嘶叫著往前跑去,為了防止馬車裏的夙裳受傷,雲烈衝上去就果斷地斬斷了車繩,把馬放跑了。
接下來才發現,夙裳早已經飛了出來,還把一個長相凶悍的殺手給踢到了地上,他頓時有些尷尬,但還是領著人把彪爺給圍住了。
彪爺倒在地上之後,見到了人生中最美的畫麵,一個笑臉如花的紅衣姑娘腳尖輕輕點在馬車架上,那妖媚絕豔的笑容勾得人心裏蕩漾,他不禁看呆了。
夙裳哪沒看到他眼中的驚豔,頓時笑得更燦爛了,“雲烈,還不把他拿下!”
彪爺沒想到就他這一個恍惚間,自己已經被團團圍住了,他很快反應過來,拿好鐵斧橫在麵前,“哼,就憑你們這些乳臭未幹的小娃,能奈何你們彪爺爺嗎!”
“彪爺,且讓小爺來試試!”雲烈劍鋒一冷,飛快地衝向彪爺,而屋頂上的那些黑衣殺手紛紛跳下來,與那些士兵打在了一起。
混亂廝殺的場麵讓街上的人紛紛逃離,而雲烈他們又打得難舍難分,倒是夙裳一個人閑了下來,無聊地看著他們奮力廝殺,偶爾有一個黑衣殺手殺向她,但她隻微微一笑,還沒有其他動作,那人竟然立馬轉頭忽視她了。
“嗬嗬.……”
看來這裏已經沒有她什麽事了,夙裳整理了一下衣裙,然後就那樣大大方方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