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 情意濃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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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向東點點頭,看著顧炎的樣子,淡笑道:“還沒吃飯吧?我讓人給你送點過來。”
顧炎沒吱聲,向東出去了。
“老婆,我在這兒看著你呢,睡吧。”顧炎微微笑著,眉眼間滿是柔情,他附身在唐遠的嘴唇上親了親,又親了親,最後索性按著一通狂親……
“……”上來給顧炎送飯的警衛員,仿佛被雷劈了一樣,站在特護病房外麵,嘴巴張成o型,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轉身往來的路上迅速退了十幾步,嘴角抽抽,故意大聲道:“老董啊,那啥,快換班了吧?”
“……你有病啊你!”走廊上,值崗的老董瞪了他一眼,小聲道:“顧頭兒在裏麵呢,你吵吵個屁!欠收拾啊!”
警衛員翻個白眼,心說,俺他媽就是知道顧頭兒在裏麵才大聲跟你說話啊你個彪子!鐮刀鬼教官隻讓俺上來送飯,可沒跟俺說,這特護病房裏還在上演春/宮圖啊!
顧炎聽見外頭有動靜,頓時有些不滿,他卷著舌頭又掃了一圈唐遠的牙齒,才起身鬆了兩個襯衣扣子。
看著唐遠被潤濕的雙唇,顧炎笑了笑,摸出手機,挑眉道:“難得不反抗,應該錄下來。”
“首長。”那警衛員小聲說道,抬手打了個軍禮,一雙牛眼忍不住往唐遠身上瞄了瞄,俊臉當即憋得通紅,內心瘋狂咆哮,這、這除了眼睛鼻子嘴,渾身上下咋都是繃帶啊?!就這樣,顧頭兒還下得了嘴啊?!
“看什麽呢?”顧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飯菜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沒、沒看啥!”這警衛員一哆嗦,又打了個軍禮。
其實,顧炎跟唐遠的關係,今天但凡是在四樓值班的戰士幾乎都知道了。畢竟,顧炎跟他老子顧衛國,在手術室外吼來吼去的壯觀場麵百年難遇,值崗戰士們就是想裝傻聽不懂,都困難啊!
警衛員咽了口口水,突然跟個二百五似的,小聲道:“首長,您胡茬冒出來了!”
顧炎:“……”
“但是也很帥啊……”這警衛員年紀不大,但知道顧炎對手下的兵都挺不錯。今天,四樓不少人都是頭一次看到顧炎有些糟粕的形象,這警衛員就想整個輕鬆話題,給他們顧頭兒舒緩舒緩心情,便笑嘻嘻地摸著自己下巴傻笑。
不過,一看顧炎眯眼看他,警衛員當即挺直腰板打軍禮,正色道:“首長,有事兒您叫我啊!”說完,轉身就溜了。
“嗬,這群小子……”顧炎搖了搖頭,轉身去了洗手間,順便衝了個澡,出來的時候,他下巴上剛冒的青色胡茬已經刮掉了,但眼下的黑眼圈和不太好看的臉色,還是表露了顧炎疲憊、擔心的狀態。
b市的春天,進入五月份後依舊有些寒冷。
特護病房裏,暖氣開得很足,既不冷也不熱,顧炎迅速解決了桌子上的飯菜。
唐遠重傷,手術近九個小時,矢野大一和徐石兩方都不再隱藏實力,上頭的肅清命令已經下達,顧炎今天簡直忙得要死,又擔心唐遠,一整天都沒吃飯。此刻,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睡意正酣的唐遠,心裏在平靜的同時難免有絲不滿。
“老婆,既然你都乖乖躺在床上了,我總得做點什麽吧?”顧炎心裏升起一股惡趣味,他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找了個角度合適的位置,把手機放好,自個兒先站在攝像頭前,一顆一顆的解了襯衣扣子,還故意拍了拍腹肌,顧炎衝完澡後的身體更加有光澤,幾滴來不及擦去的水珠順著肌膚紋理,沒入他的腰間。
顧炎唇角帶笑,轉頭走到病床前,又按著唐遠的嘴唇親了一番,左手食指順著繃帶依次劃過。
“昏迷的人,也有吧?”顧炎聲音暗啞,唐遠明明沒醒,他卻偏偏極盡身體之能事。
顧炎身體素質極好,比起向東那種經曆三十幾年槍林彈雨的疤痕硬漢體質,他身上還有種隱隱的健美質感,當強悍和性感同時被一個男人表達出來的時候,那的確是非常有視覺衝擊力的,至少,顧炎對自己的身材比較滿意。
“有點不盡興啊……”顧炎的眼睛裏,漸漸染上極具侵略意味的色彩,他微微偏轉了下腦袋,暗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了唐遠腦袋裏。
唐遠難受極了,過了麻醉時間,他全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傷口在拚命叫囂著。唐遠艱難地皺了皺眉頭,想把壓在身上的東西給一腳踹下去,無奈,他連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顧炎眯起的雙眼一直盯著唐遠的臉,看著他輕微皺了下眉頭,顧炎一愣,上下其手,更加賣力,還不住用言語逗笑:“老婆,我看你不用昏睡兩三天了,我的藥,很管用嘛……”
在顧炎左手的不住進攻下,昏睡的唐遠很是遵從身體的本能反應,在靜謐的空間,統統被無限放大的感覺,他又是羞怒又是燥熱,眼皮很沉,手上、腿上也仿佛灌了鉛一般,偏偏又被刺激得不行,簡直難受得要死……
“嗯?”顧炎好笑地抬手,壓平唐遠皺起的眉毛,廝磨著他的嘴唇,啞聲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反抗我的樣子,還不醒?”
“……把那玩意兒、關了。”唐遠聲音嘶啞得厲害,幾乎說不出話來,那種被偷拍的直覺讓他很不爽。
艱難地動了下腦袋,唐遠用眼睛看著遠處手機,冷道:“你還有這種興趣……”
顧炎動了動喉結,單手撐在他脖頸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唐遠,過了好半天,他才附身,趴到唐遠耳邊,粗聲道:“醒了。”
滾燙的淚水,毫無征兆地滴在唐遠耳後,顧炎發哽的粗聲更是讓唐遠一怔,連心髒都微微收縮了起來,那雙冷情、寡淡的眸子突然變得柔軟。
唐遠費勁兒地用腦袋碰了碰顧炎,啞聲道:“起來……我看看……”
“看什麽?”顧炎親了親他耳後,把淚水吻幹,他眼睛通紅,先前,唐遠度過危險期卻沒醒來時的鎮定和冷靜統統都消失了,顧炎恨不得把唐遠整個揉進身體裏,他失去過雪狼,現在,他已經再也無法承受失去唐遠的疼痛了。
顧炎甚至無法想象“失去唐遠”這四個字,那種錐心的疼痛,他這一生都不想再體會一次。
“看看你有多愛我。”唐遠想笑笑,無奈繃帶纏著臉頰,嘴巴又被顧炎給親得有些紅腫,根本就扯不開唇角。
“很愛……”顧炎低聲道,一字一頓地說:“唐遠,我說,我很愛你。”
“嗯。”唐遠仔細看著他的眉眼,手指動了動,他大概想伸手去摸顧炎疲憊的眼角,難得也開起了玩笑,調侃道:“這麽看,禽獸也挺帥的。”
顧炎先是一頓,繼而笑了起來,“禽獸,也隻是對你一個人禽獸。”他不再有所顧忌。
“老婆,你是不是發現,你已經愛上我了?”顧炎眼中的笑意很深,他手指本來就特別長,再加上常年鍛煉,指腹上總有些槍繭和刀繭,此刻摩擦在唐遠身上,頓時有種難言的快感,強烈刺激著唐遠的感官。
唐遠喘了幾口粗氣,臉頰浮著淡淡的紅暈,輕笑道:“大概是吧……”
“是什麽?”顧炎非要逼他說出來不可,灼熱的胸膛,透著一股男人的蠻橫氣息。
唐遠雖然冷情,但也是個利落幹脆的人,愛了就是愛了,在這方麵,他不會刻意隱藏自己的情感,頓了頓,他看著顧炎的眼睛,啞聲道:“小炎,我心裏有你。”
小炎,我心裏有你。
唐遠隻是用一句話就點了顧炎的火。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想要了你!”顧炎低吼一聲,從小腹竄出來的,幾乎要扯斷他的理智。
唐遠也不好受,身體不能動,偏偏又被撩撥得不行,壓抑的聲音,從他喉間斷斷續續傳出。顧炎的親吻,到最後幾乎成了宣誓所有權的啃咬,心裏那股巨大的滿足感充斥著他的靈魂,奮力叫囂著,顧炎無法表達自己滿腔的愛,他覺得活到現在,真的是一切都值了。
特護病房外頭,站崗的士兵臉有些發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大春天的,真是……
還好,病房裏奇奇怪怪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太久,後勤部的警衛員接到顧炎電話,又送了份專門給病人吃的流質食物上來。
“老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你了。”顧炎聲音暗啞,他幫唐遠發泄出來後,又無奈地去洗手間自我解決了一番。
顧炎隨手擼了把頭發,上癮似的摩擦著唐遠嘴唇,笑道:“吃點東西再睡,現在不能吃肉,等你好了,我做給你吃。”
唐遠現在簡直連喘氣都嫌累得慌,隻能由著顧炎喂了他些流質食物,間或又被顧炎各種啃來啃去,到最後,唐遠那張嘴直接不能看了。
“渾身繃帶都澆不滅你腦子裏的那點兒東西,你這小子,脫了衣服就是禽獸……”唐遠笑罵一句,被顧炎小心翼翼地攬在懷裏。
“嗯,禽獸愛你。”顧炎碰了碰唐遠的嘴唇,兩人擠在一張病床上,睡了過去。
無良小劇場(上)——————
某深山。
少年一身黑色長袍,如標槍般站在半空中,渾身都充滿了勃發的力量,一頭漆黑短發更是浸滿汗漬,他冷眼看著麵前嘶吼的五級魔獸血屍龍,手中法杖,猛地一揮,冷道:“狼狼念念殺氣刃——!”
“哎喲!”少年身體一個趨咧,伸手捂住後腦勺,他扭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冷酷男人,深吸一口氣,法杖猛地一摔,怒道:“你又敲我頭!你又敲我頭!你竟然又敲我頭!老子是你主人,你懂不懂啊!!!你懂不懂啊!!!!啊?!!!你到底懂不懂老子是你主人啊!!!!”
男人身高近兩米,身上有種沉默的威壓,劍眉如鋒利的刀刃,一頭銀發披在腦後,黑袍獵獵翻飛,隻往那兒一站,便有股鋪天蓋地的氣勢壓得血屍龍前腿跪下,瑟瑟發抖。
這樣的男人,是遊俠,冰冷、驚醒,不輕易相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