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 為愛癡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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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唐遠極具感染力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情感表達,綿長的音符在顧炎手中緩緩流動,純粹的歌聲被唐遠輕輕哼出,靜吧裏的七彩蠟燭微微飄蕩,空氣裏似乎交織著一股淡淡的溫暖和祝福,讓人聽得如癡如醉。
唐遠和顧炎的配合非常完美,人好看,歌好聽,情很真。
不斷有過往的行人停了腳步,坐在花壇階上,麵帶微笑,靜靜地聽著這首《為愛癡狂》,還有人小聲讚歎:“唱得真好……”
夜裏接近12點,三人轉過四方街,夜空很低,星星很亮。
顧少景嘴裏塞著棒棒糖,一手揣著一個人,像小孩似的蹦蹦跳跳,笑得見牙不見眼,不斷重複,說:“哥,我今天真得很高興,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以後生日我們都來這裏過吧?胖達,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小遠,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大嫂!
這句話,顧少景瘋來瘋去,總算腦子清醒沒有喊出來,卻在回到客棧的時候,他趴到床上給顧冷冬發了個短信:【姐,我18歲生日過得最好了,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我要成功撮合大哥跟胖達,咱們大嫂的人選就這麽愉快而高興地決定了!】
完了,顧少景就把自己的手機鈴聲換成了今晚的現場版——《為愛癡狂》。
收到短信的顧冷冬笑笑,合上雪狼的一小部分公開檔案,回道:【弟,生日快樂,姐永遠愛你。】
隨著二樓豪華間的一聲“砰——”,顧少景嘿嘿笑了兩聲,又把今天的生日祝福短信從頭到尾重新看了遍,才卷著被子心滿意足地睡了。
“砰——”地一聲,顧炎剛脫了鞋就被踹到了木地板上,唐遠抖抖床單,側身躺下,拿著遙控器邊換台邊說:“顧炎,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幹/你啊!
顧炎當然沒傻到衝唐遠喊出這種話,他也不惱,幹脆翻身起來,坐在地上,手一揚,把鞋扔出臥室,說:“小遠,我愛你。”
唐遠拿著遙控器的手一頓,翻身坐起,盤腿看著他,過了很久才拿過水果盤裏的蘋果,啃了口,歪著頭道:“你愛我?我是男人。”
“這很重要嗎?”顧炎笑笑,掏出根煙點了,一手撐著木地板,微微仰頭,懶洋洋地睨著唐遠,說:“小遠,你還記得那年你在貧民窟救過的一個小孩兒嗎?”
美墨邊境貧民窟,暴雨傾盆而下,雪狼已經在這生活了一年。他穿著不合體的破舊衣服在雨裏奔跑,兜帽幾乎遮掉了他三分之二的臉,雪狼懷裏兜著今天交換來的食物,大概能夠那家救他的黑人和自己,還有黑子吃三天。
“找人?”一個體格健壯的黑佬滿臉痞氣,他摸摸下巴,蹲下/身,看著小男孩脖子上的雪狼鏈,道:“兄弟們,這個中國小雜種長得還挺不錯嘛!中國的小少爺?”
其他五六個黑佬小弟紛紛搓手點頭,有一個還色眯眯地伸手,反複去捏顧炎的臉,笑著附和道:“老大,這貨能賣個好價錢,我去聯係老鬼——啊!草!你這個狗娘養的!雜種!鬆嘴!啊!老大,我的手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雪狼皺了皺眉,迅速收住腳步,他站在暴雨中,往旁邊的胡同裏瞅了眼。
“呸!我草你媽!”顧炎狠狠吐出口血水,滿嘴鮮血,一截血肉模糊的食指指頭跟著砸在地上,又很快被暴雨衝洗幹淨,他冷冰冰地看著黑佬,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冷笑道:“老鬼?你可以先打個電話,問問他敢不敢買我!”
那個被顧炎咬斷手指頭的黑人正滾在地上,痛苦嘶叫。
“媽的!”黑佬明顯被這個十一二歲的中國小男孩嚇了一跳,他反手就甩了顧炎一巴掌,抓著他脖子上的雪狼鏈一扯,一招狠拳直接揍在顧炎的肚子上,冷笑道:“這裏是老子的地盤,你他媽個小雜種還挺橫嘛!”
還隻是十歲出頭的顧炎,被這一巴掌和一拳揍得直接失了聲,黑佬下巴一昂,身邊一個小弟立馬用刀子刮了刮自己的臉,陰惻惻地衝他走去。
隻是眨眼的功夫,顧炎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幫黑人就躺了一地,在暴雨中痛苦慘叫,不斷翻滾,鮮血的味道很快被雨水洗滌幹淨。
“滾。”低沉暗啞的聲音,雪狼站在遠處,連看都沒看顧炎一眼,他從懷裏掏了個蘋果扔過去,轉身就走了。
唐遠瞳孔募地收縮,說:“那是你?”
“是我。”顧炎吐出口煙,看著木雕天花板,扯起嘴角,說:“黑佬的那拳真他媽揍到地方了,我一時半會根本發不出聲,想叫你都叫不出來。之後,在美墨出任務的東哥就順路把我捎回美國了,我再也沒去找過你,因為,我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
臥室裏安靜了很久,唐遠又側身躺下,拿著遙控器換來換去,都是新聞聯播,他嘴巴裏嚼著蘋果,道“這麽說來,我救過你兩次。”
“是。”
“你去找我幹什麽?”
“看看你傷好了沒。”顧炎把煙按滅了,說:“小遠。”
唐遠等半天見沒聲,便抬頭看他,道:“怎麽?”
顧炎:“我愛你。”
“……”唐遠把啃了一半的蘋果朝他扔過去,聲音似乎跟當年一樣,道:“滾。”
顧炎伸手接住蘋果,咬了口,往床上挪過去,問:“我唱歌有那麽難聽嗎?”
唐遠一張臉瞬間就綠了,抬腿要踹他。
“那以後隻在家裏給你唱。”顧炎笑眯眯的,拉住他腳踝往前一帶,壓到唐遠身上,又按著他的手往自己某個地方摸了摸,啞聲道:“這才是你弟,不是今天忘吃藥了,是很多年都沒吃藥了,你來喂,嗯?”
“顧炎!”唐遠刷地紅了臉,翻身要奪回主動權,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成功。
“小遠,你不會真的以為現在這個身體還是我的對手吧?”顧炎牢牢壓住唐遠,脖子上的雪狼鏈一晃一晃,道:“我想寵著你,疼著你才會讓著你,但我發現,再讓下去的話你就該騎到我頭頂上去了。”
說完,顧炎低頭就吻,唇舌/交融間,他把嘴裏剩下的一點蘋果肉全給喂了過去,弄得唐遠一陣氣急,嘴角溢出汁液。
“老婆,你臉紅了。”顧炎好像特別喜歡在言語上調戲、刺激唐遠,他按住唐遠的雙手,電視裏還在新聞聯播。
“顧炎,你要來強的?”唐遠也不反抗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我不想對你用強的。”顧炎搖了搖頭,嘴巴不住磨蹭唐遠的嘴唇,過了好半天,他突然歎口氣,一手抓住唐遠的兩隻胳膊壓好,另一隻手循著身體摸到某個地方,熟練地伸進唐遠睡褲裏,說:“今晚讓你舒服下,聽話。”
唐遠隻覺腦袋裏“崩”的一聲,有什麽斷了。
顧炎手上的技巧還是相當不錯的。
雖然唐遠自始至終抿著嘴唇一聲不吭,眼神也顯得非常陰沉可怕,但臉頰和脖子卻越來越紅,唐小弟也被撥弄地漸漸抬了頭。
“顧炎!”唐遠大褲子、小褲子什麽的已經徹底被扒幹淨,大腿根上冷不丁被某個又大又熱的棍子給戳了下,他咬著後槽牙撲騰低吼,恨不得一刀把炎小弟給剁了。
“如果我做了……”不等顧炎說完,唐遠接口道:“那你就不用見明天的太陽了!”
顧炎“哦”了聲,指指電視裏的天氣預報,說:“你看,明天多雲,太陽大概不會出來了。”說完,顧炎開始忙活得不亦樂乎。
“!”唐遠簡直又羞又怒,悲憤交加,手上突然沒了壓製的力道,他立馬撐起上半身,並指成手刀,準備給顧炎來那麽一下。
“嗯嗯嗯……”顧炎一邊嘴巴不消停一邊抬頭看他,鼻子裏哼哼了三聲,唐遠聽明白了:“你砍啊……”
“……”唐遠從耳朵尖紅到胸膛,手刀始終沒砍下去。
視覺上的刺激,生理上的快感,思想上的抗拒以及這個身體的敏感統統交織在一起,這讓唐遠手腳發軟,他緊緊皺著眉頭,看了顧炎一眼,突然就很幹脆地就停止了撲騰和反抗。
顧炎把唐遠的模樣看進眼裏,隻覺胸腔一顫,拉燈了==
17歲的身體實在是太敏感,持續的暈眩感盤繞在大腦中,唐遠的心跳越來越快。
“小遠,你其實對我也有感覺吧……”顧炎低聲笑笑,伸手把唐遠的腦袋往自己胸前按了按,輕輕抱著,親了親,木地板上散落著兩人的衣服和內褲。
半夜兩點多的時候,唐遠爬起來上了個廁所,顧炎也跟著去廁所澆了個花,又把唐遠抱回床上摟著睡了,過程中,唐遠竟然意外地沒怎麽抗拒。
早上九點多,客棧老板伸著懶腰醒了,今天天氣非常好,豔陽高照,一片雲彩都看不見。
“就知道天氣預報不準不準,今天得有20多度吧!”客棧老板小雪一邊打著哈欠碎碎念,一邊熬著八寶粥,還不時抬頭往二樓瞅,笑眯眯地擺了四個青瓷碗,慵懶道:“三個帥哥陪吃飯,人生最美莫過如此呀!大黃,吃完去屋簷曬太陽哦!”
叫“大黃”的那隻大黃貓,從一摞書上跳下來,晃悠晃悠地挪過去,把食盆裏的八寶粥喝了個幹淨,又晃悠晃悠地跑到屋簷上,肚皮一翻,曬太陽去了。
顧少景兩眼無神,隻穿著個褲衩,頭發亂得雞窩一樣,他叼著牙刷,把腦袋杵在洗手間的鏡子上,發了會兒呆,猛地一個激靈,八爪魚似的貼到牆壁上,跟八卦婆一樣,嘿嘿直樂。
“咳……小、小遠,快鬆、鬆手!”顧炎臉漲得又紅又紫,被唐遠掐著脖子,按在床上,幾乎喘不過氣來。
兩人剛醒,還都沒穿衣服,唐遠麵無表情地騎在顧炎身上,說:“今天出太陽了。”
“…………”顧炎“靠”了聲,心中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該死的天氣預報!
“我說過,你做了,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陽!”唐遠兩隻手死死掐著顧炎的脖子,眼看真的要把人給活生生掐死了。
顧炎突然屈膝一頂,憑借身體優勢愣是翻了個身,壓住唐遠,一手扯下他胳膊,低頭在唐遠嘴唇上啄了兩口,眯著眼笑:“打是親罵是愛,老婆,你再動,我可又要來了。”說完,還不忘拿自己半硬的大棍戳戳唐遠的pp。
唐遠看了他三秒後,突然說:“你知道小景睡在隔壁嗎?”他伸手,扣指,敲了敲牆,又說:“你知道這個木頭房子隔音效果不怎麽好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幹嗎嗎?你知道……”
顧炎,“………………”
正趴在牆上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顧二少猛地一跳,迅速吐掉牙刷,漱口洗臉,抓頭發穿衣服,笈拉著拖鞋一陣風似的奔下二樓,大手一揮,拉開落地玻璃門,人往牆上一靠,風流倜儻道:“早啊,小雪老板!”
“哎呀,小帥哥早早早!”小雪老板笑眯眯地指指院子,用勺子攪著八寶粥,說:“下巴的牙膏沒洗掉哦,幫我澆澆花嘛,今天早上咱們喝八寶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