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神秘包裹
帶著殘缺的長生術,部分後裔遷徙西藏成為魔國。他們也在致力研究長生術,成果要高出毗騫國,但結果仍然是不倫不類,有極大的副作用。
受了巫術而得到所謂的長生,產物根本不是人。
成吉思汗雄霸亞歐,從魔國遺址得到了魔國研究改良後的長生術。當然,成吉思汗得到的也不是最原始最好的,黃金之城就像泡沫一觸即碎。
或許通過養屍,使屍體成為犼這種妖魔,是成吉思汗從魔國長生術選出的副作用最小的一種。當然,他最後也失敗了。
照現有的分析,根本沒有人能從長生術當中汲取到真正的長生。東海帝陵裏,秦始皇的棺木中應當也保存了部分真相。
但是因為海水受歸墟的影響,十二年才會出現歸墟吞海,令東海內的三座仙山麵世。以現在的技術,尚且不能完整探尋東海帝陵的內部。
真正的秦始皇陵裏到底有什麽,這是相當大的秘。
通過西王母國、毗騫國、魔國、黃金之城來看,長生術在傳承中逐漸遺失,出現變差,到後來已經變了味。然而上古時期最原始的長生術,應當是完整的。
史書中像是神話的故事,其實就透露出上古長生術最原始的狀態。而當長生術通過西王母國向外傳播時,長生術已經完全變味,不能還原原貌。
長生術起源於神巫世界,最原始的應當與巫術掛鉤。
既然向外傳承的長生術不能再還原,所有的目光,自然應當望回內地。上古文明,逃不開的,就是黃河以南的商丘。這是燧人氏的祖地,包括黃帝夏禹,都曾在此地活動。
一時間,商丘成為內外焦點,顯得不足為奇。
我心中漏跳幾拍。莫非自己的推斷真的出錯,真相不在東海帝陵,而是塵封在商丘的某處遠古王陵?
所有的線索聯合,使我有些迷茫了。
玉琮被大煙袋暫時拿走,他需要細細研究上麵的三十二個夏篆文字。胖子要去活動番,說是申請幾個證件,還要囤積裝備。
既然是按照倒鬥來搞定未知方位的王陵,所準備的工具,公家是沒有的,隻能靠到黑市去收集。胖子和大煙袋都有事,我和蘇衡就暫時跟著娘娘腔到李家小住幾天。
說是小住,其實就是變相監視。在整個博弈中,我是枚不易見但又至關重要的籌碼,可以令某方投鼠忌器。
大煙袋是聰明人,不會跑。我也是聰明人,跑不跑就真不好說,畢竟古話說不能坐以待斃。娘娘腔不放心,所以把我放在眼皮底下,是最安穩的。
我暫時沒有博弈的籌碼在手,隻能和蘇衡先到李家小住。李家的大本營在郊區,很大的莊園,裏麵有山有水。
除此之外,到如今我倒是沒有什麽印象了。畢竟房子再怎麽修,照樣是泥土石塊。大廈萬丈睡覺隻需三尺寬,那時我實在沒興趣仔細欣賞,反正就那樣。
不能隨便出去,我隻好用手機向外麵聯係。第三天,遇見大煙袋給我打電話,叫我到莊園的大門去一趟。我以為他把夏篆研究出來,結果不是。
李家高門大戶,大煙袋這種隻顧賺錢的奸商,貌似不能隨便進來。我到大門口時,見大煙袋在門口杵著,臉上繃得死死的。
走近,見大煙袋掛著張死人臉,皺紋像是聚集起的菊花瓣,煞是可憎。
“幹嘛?”我揉了揉有些疲倦的臉,問道。
凡是見大煙袋這種表情,意寓有事發生,而且是麻煩事。
“倒是沒什麽大事,有個快遞寄到我店裏,我瞅瞅,收件人是你。這不,咱三人出生入死,有你的東西我肯定親自護送。”
大煙袋義薄雲天,也不嫌說這話汗顏。
我看他是好奇這個快遞裝的什麽,但是依照大煙袋貓一樣的謹慎性格,定然不敢私自拆開。所以他親自送來,是想讓我拆,他來看。
若是裏麵有個炸彈之類,炸死的是我,大煙袋頂多在旁邊哭幾聲,高呼幾句魂兮歸來。
我接過他手中的紙箱子,挺沉,怕是有七八斤,差點沒拿穩砸地上。
最近我的位置,基本沒人可以確定。自打老爸失蹤之後,我就很少回過川蜀,蘇家本家那邊也沒聯係。電話號碼又換了幾次。
可以說想要聯係我,給我寄快遞,除非對方有雙眼睛在我身上。我也沒什麽可以聯係的人,這個快遞從何而來,現在還不清楚。
最近幾個月居無定所,當接到快遞時,我心中出現難言的心安。或許,寄過來的這個人我認識,而且挺熟。
他能將東西寄到大煙袋那,就說明他知道我在燕京。
“行了,你回去吧。”我懶得跟大煙袋客套,他還是老實回去研究夏篆得好。至於箱子裏是什麽,反正不是炸彈,我得慢慢拆。
“咳咳,那好吧,我回去,有啥事給我打電話。”大煙袋老臉難得一紅,開著奔馳走了。
這老奸商,還挺有錢,就是品味差了點。
我拿著快遞往住的地方走,在門口撞見了娘娘腔。見他臉上帶著質問和盤查,便把快遞藏到身後。寄快遞的,肯定是我的熟人,不知是誰還能想起我。
甭管誰,反正和娘娘腔沒關係。
“你拿的是什麽?”娘娘腔像燃燒的煤炭堵在門口。
我臉上出現慍色,“和你沒關係。”
“拿來我看看。”說罷,娘娘腔不等我同意,走過來就要把包裹拿走。
我心說這是在他的地盤,平時單打獨鬥我都不是對手,現在該著他牛逼。不過要是就這樣被他搶走,我也忒沒有麵子,便往後退了幾步。
“你誰?管天管地,你還管到小爺身上,給我讓開。”
娘娘腔不聽,腳步不停,繼續朝我逼來。我今天和他杠上了,便將包裹甩到旁邊的草叢裏,擼起衣袖開始捏拳頭。
“娘娘腔,小爺早就看你不順眼,新賬舊賬今兒個和你一起算!”
我擺出架勢,好歹這幾年火裏血裏的廝殺不是白經曆。
“哦,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進步了多少。”娘娘腔囂張得緊,不斷朝著我逼來。
他連架勢都沒擺,隻是正常的走路姿勢。我看自己機會來了,用用胖子打架的招數,應該能海扁他。便丹田鼓氣,轉而凝聚到喉嚨。
我這招是跟胖子學的。大煙袋打架,隻有隔岸觀火和跪地求饒兩招。至於胖子,打起來市井無賴氣十足,不怎麽帶行伍的招式。
“呸!”學著胖子打架,我丹田鼓氣,先呸出口唾沫吐向娘娘腔。
吐對方眼睛裏,雖然卑鄙,然而胖子用起這招,那真是得心應手不以為恥。
娘娘腔沒將我放在眼中,以為我會像個愣頭青伸手來打。這樣他能用擒拿手將我按在地上,或是尋出空隙,狠狠給我拳。
我偏偏不按照常理出牌,嘴中生津,先給他來招天女散花。
接著一記飛毛腿,踹中他腹部。娘娘腔馬步很穩,即便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仍然沒被我踹翻,隻是彎著腰雙手捂著肚子。
見狀,我撿起包裹就朝屋裏跑。剛才僥幸取勝,再打下去,我就該吃虧了。
但是娘娘腔不是好欺負的,我剛剛邁開腿跑,就被他踢倒在地,手中包裹易手。但是娘娘腔剛剛得逞,旁邊飛出半塊磚頭朝他腦門砸來。
緊接著包裹再次易手,落到蘇衡手中,被他用刀片將外層的紙箱拆開。
“喂,東西是寄給我的,快給我。”我從地上爬起來,見蘇衡已經將紙箱拆開。
紙箱內,裝著隻鬆木板拚接的木箱子,連油漆都沒刷,在外麵也就幾十塊錢而已。我將鬆木箱從蘇衡手裏奪過,箱子裏沒有什麽東西,隻有一隻很大的葫蘆。
見娘娘腔邁動腳步,蘇衡攔在他,“隻是尋常的木箱子而已,沒必要再檢查了吧。”
“把箱子裏的葫蘆給我看看。”娘娘腔不依不饒。
那隻葫蘆有半尺高,表皮幹黃,顯然摘下來已經放了不少時間。葫口被樹脂堵死,搖搖葫身,能感覺葫蘆內裝了什麽東西。
我覺得寄給我東西的人,定然不是尋常人。否則他不可能在我抵達燕京沒幾天,就知道我的行蹤,還通過大煙袋將東西送到我手裏。
鬆木箱內,除去隻葫蘆,隻有幾把幹草。這隻葫蘆在其中很紮眼,倘若寄給我東西的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避人耳目,不該做得如此顯見。
既然如此,這個葫蘆不是關鍵,倒是裝葫蘆的鬆木箱子挺重。
我心中已有計策,準備聲東擊西。
“東西是寄給我的,你算老幾,滾一邊去。”我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誓死保衛葫蘆。
“我要檢查,必須給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娘娘腔繼續堅持。
“那你試試。”蘇衡記得娘娘腔的仇,在旁說道。
“我想要的,至少在這裏,肯定能得手。”娘娘腔說。
我看火候差不多,便神情憤怒,丟下鬆木箱子,拿著裏麵的葫蘆朝外跑去。
蘇衡攔著娘娘腔,娘娘腔急眼,飛快朝蘇衡出手。兩人猶如急速旋轉的陀螺,在短暫碰撞後立即分開,接著保持陣型。
“該死。”娘娘腔罵道,在旁接連衝出幾人,將蘇衡團團圍住。
娘娘腔疾馳步伐朝我追來,我瞅中莊園內的人工湖,用力將葫蘆丟入其中。幹癟的葫蘆落入湖水,濺起一片瀲灩的水花。
看娘娘腔跑到我跟前,我拍拍手,解氣的說:“得,你不是要檢查嗎,去湖裏撈吧。”
不管他臉色,我哼歌返回住所。然而令我大感不安,被我丟在地上的鬆木箱,竟然不見了!
難道娘娘腔看破了我的計劃?
我感覺自己失算了,這個快遞來得突然,其中定然藏著蹊蹺,肯定十分重要。
該怎麽辦,如果娘娘腔將木箱帶走,我定然是要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