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馬氏1

  第二天一大早,祁若玉前腳剛去上朝,後腳聖依然就派了貝兒來把初梔帶走了。 

  果然,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強。不過,聖依然掌握信息的速度還真是快啊。 

  貝兒抬眼看見初梔樣貌的一瞬間,臉上掠過了驚艷、嫉妒、鄙視等等複雜的神色,那個時候初梔就知道,聖依然一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果然,這都在聖依然的院子內站了快半個時辰了,初梔也沒見貝兒傳她進去。 

  半個時辰啊!換算成現代的時間可就是一個小時呢! 

  夏日的太陽本就灼熱,雖然現在還算早,但一個小時站下來,初梔也已經滿頭大汗了。 

  不過罰站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總比挨打要強啊,就當是軍訓站軍姿了。 

  就在初梔這樣自我安慰的時候,貝兒走了出來,一臉高傲地拿鼻孔對著初梔:「王妃叫你,進去吧。」 

  初梔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跟在貝兒身後。 

  進入屋內,初梔剛跪下,聖依然就惡狠狠地對貝兒說:「打!」 

  貝兒二話不說,轉過身來就往初梔的臉上招呼。 

  雖然事出突然——不,恰恰因為事出突然——初梔沒有心理準備,但憑著本能一手抓住了貝兒的手,同時身體稍稍往後退了一點。 

  這下子聖依然更加惱火:「好啊,膽子夠大的啊,居然敢還手!」 

  初梔心下委屈。 

  真是的,突然出手,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當然會本能地避開啊。要是給她個心理準備,她說不定會為了讓聖依然消氣而強忍著。 

  額~不對,她幹嘛要這麼委曲求全啊,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一切只是聖依然的臆想而已。 

  這麼一想,初梔不卑不亢地開口了:「王妃要打奴婢,奴婢不敢還手,不過還請王妃明示,奴婢到底哪裡做的不對,好讓奴婢心甘情願受罰。」 

  「好你個狗奴才!」聖依然氣得重重地把手裡的杯碟往茶几上一放,「你居然還敢問我你哪裡做錯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奴婢不知。」初梔低著頭,聲音卻很是清晰。 

  「好,好,好!」此時,聖依然才正眼看向初梔,發現初梔那般傾城之貌,心中頓生嫉妒和惱意,她指了指坐在下位的姚氏,命令道,「姚氏,你說給她聽!」 

  「是,王妃。」姚氏應下,立刻站起來,走到初梔面前,指著初梔質問,「你隱瞞了自己的真實樣貌,潛伏在王爺的身邊,是何居心?」 

  初梔抬頭,看向上位的聖依然,一臉委屈:「冤枉啊,王妃,奴婢絕對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真實樣貌,更沒有潛伏在王爺的身邊,奴婢只是個規規矩矩的小奴才,怎麼可能有什麼陰謀?」 

  「哼,是嗎?」聖依然似乎氣不過,雙眼瞪得老大,恨不得在初梔的臉上瞪出個洞來,「上次你來我院子里的時候,可不是這張臉!你還敢說你不是別有用心?」 

  「回王妃,奴婢當時的臉真的就是那副模樣啊!」初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從容應對,只是臉上依然保持著委屈的神色,「上次貝兒姐姐那麼用力的給奴婢洗臉,都沒有洗掉臉上的疹子,這還不能證明是真的嗎?貝兒姐姐總不可能幫我撒謊吧。」 

  貝兒一聽,立刻撇清自己:「我怎麼可能幫你撒謊!」 

  聖依然被初梔說的一愣,頓時也有些疑惑。 

  姚氏一臉鄙夷地看著初梔:「你肯定是使了什麼障眼法,所以我們才瞧不出端倪!否則你怎會心甘情願讓我們試探你?」 

  聖依然頓覺有理,看向初梔的目光更加陰冷。 

  「王妃,奴婢一介平民,既沒有那個本事,也不認識奇人異事,能使出什麼樣高端的障眼法來呢?」初梔露出一副快哭的表情,無辜地說道,「那個時候我真的就是那張臉,只是後來有一天,我突然就發現臉上的疹子漸漸消失了。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但過了幾天臉上就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我這才確定自己是恢復了原貌。」 

  「哼,你就說的好聽,誰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姚氏不依不撓,指著初梔的鼻子罵道,「你這小蹄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你說大夫說你這臉恢復不了了,現在怎麼又恢復了?」 

  「夫人怕是記錯了吧,奴婢當時明明說的是,大夫說,我這臉怕是好不了了。」初梔條理清晰地對姚氏說,「這只是說好不了的概率更大,恢復的概率比較小而已,並不是說完全沒可能啊。」 

  姚氏顯然沒想到初梔敢這樣回嘴,一時間也有些語塞:「你……你居然敢強詞奪理!」 

  初梔轉而看向聖依然,一臉誠懇:「王妃,我說的句句屬實,可沒有強詞奪理啊!」 

  「是嗎?」聖依然冷哼一聲,又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恢復原貌之後為什麼要隱瞞?」 

  「回王妃的話,我也就是前幾天剛恢復的,心下想著不知道是真的恢復了,還是過陣子還得複發,所以就暫時沒告訴任何人。」初梔做出一副很老實的樣子來。 

  「沒有告訴任何人?」聖依然細細品味了這句話,像是猜測到了什麼,問,「王爺也不知道嗎?」 

  「回王妃的話,王爺在宮宴之前也是不知道的。」言下之意,就是現在王爺肯定是知道了。 

  「你當真沒有告訴王爺你的真容?」聖依然滿臉的不信。 

  「王妃明鑒,王爺那樣的人,哪會關心一個丫鬟的面容如何?」初梔有理有據地說,「他的心思全然都不在這些小事上,而奴婢身為一個丫鬟,本分就是照顧好王爺的飲食起居,其他的自然是沒有什麼交流的。」 

  儘管聖依然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但初梔的說辭也不是沒有道理,祁若玉確實是個不好女色之人,到現在也不過才兩個妾室而已,而且,一個月里只有小半日子會在某個夫人處過夜。 

  但這樣一個漂亮的姑娘時時刻刻待在祁若玉的身邊,難保哪天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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