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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 觸目驚心

  「這樣不就好了嗎?在我柳知離眼裡你就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你以後也不必拘束,還有為了你的安全,你不能再用現在的名字,以後你就自稱清兒吧。」柳知離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清兒謝謝小姐關心。」端木清緩緩施了個禮,看柳知離的眼神也溫和了許多,沒想到柳知離處處都為她著想,其實這個名字她早就不想要了,端木這個姓對她來說就是個恥辱。 

  「起來吧,以後你就隨意點,就像小雅。」柳知離笑了笑,將端木清扶起來。 

  「對了,還沒見識過你的武功如何,看你那日隨身佩戴著劍,想必你擅長的是劍法吧?」柳知離看了看房間離也沒什麼劍,就只有一根作為裝飾的馬鞭,後宮之內有規定,嚴禁妃嬪,宮女太監私藏兵器。 

  正當柳知離發愁的時候,端木清笑著走過來看著牆上的馬鞭,笑道:「其實這鞭如劍,只要力道夠狠,手夠准,一樣可以置人於死地。」 

  「真的嗎?那你耍一個看看。」論手准恐怕這朗月國沒人能及得上她柳知離的,至於力道,可以把飛鏢投的百發百中的人還缺力道嗎?先看看端木清的身手如何,也許她也能學個一招半式的。將來說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 

  「是。」端木清接過馬鞭,用力往外一扔,身體單腳立起,一個飛快的轉身,手中的長鞭如靈蛇一般重重地朝一顆大樹飛了過去,鞭回葉落,沒有著樹身一分,上面卻赫然出現一個口子。 

  端木清在整個過程中都眼神凌厲,冷靜自若,那鞭子在她手中如同一把利劍,招招斃命,所到之處無不處處留痕,若是人的話想必早就沒命了吧?隨著最後一個旋轉,鞭子重重地落在石子路上,一塊石頭頓時被劈成了兩半,石末飛濺。 

  「好強的氣勢,好厲害的鞭法!」柳知離不禁拍手稱讚道,同時心中早已心潮澎湃,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學這套鞭法了。 

  「小姐過獎了。「端木清收回鞭子拱手道,表情冷漠,看不出任何錶情。 

  「清兒,你能教教我嗎?我也想學!」柳知離拉過端木清的手,一臉激動地看著她。 

  同時拉著端木清的手隱隱感到有些粗糙,她剛想拿起來看一看,端木清卻把手縮了回去,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 

  「小姐,您還是不要看了,清兒怕嚇著您。」端木清有些尷尬,冷漠地說道。 

  柳知離臉色一冷,倏地拉過端木清的手,端木清不敢反抗,卻把手緊緊握著,眼神堅定地看著柳知離。 

  「好吧,既然你不想讓人看見,我也不勉強。走吧,進去休息一下,看你剛剛累的,滿頭是汗。」柳知離見她那麼堅持,也不想為難她,只是笑了笑,無奈地嘆了口氣,便放開了端木清的手,拿出娟帕為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端木清看著柳知離明媚的笑,心中彷彿有一束陽光射了進來,溫暖極了,除了娘親,已經很少有人對她這麼好了,其實不是她不想讓柳知離看見,只是那些傷疤會讓她想起那些噩夢般的回憶,端木清想了想,還是舉起了手,緩緩地打開。 

  柳知離低頭,心中一驚,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了下來,因為擺在眼前的失敗一雙觸目驚心的手。柳知離心中微痛,一臉心疼地撫摸著那原本應該光滑細膩,現在變得傷痕纍纍的雙手,那雙手上面不是繭子就是刀痕,一條一條,一塊一塊,深深淺淺的傷痕幾乎覆蓋了她的整張手,幾乎連手上的掌紋都看不清了。 

  「這是怎麼弄得?」柳知離輕輕地撫摸著那一道道傷痕,一雙柳眉緊鎖,心疼地輕聲問道。 

  「這都是以前我和娘親遭遇追殺,我娘她不會武功,好幾次差點又危險,都是我不顧一切地奔過去,有時候來不及用劍,便用手擋,後來因為沒錢買葯,就隨便弄了些草藥包紮,好了之後就留下了這些刀痕。」 

  端木清在講述這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時,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彷彿之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其實她的心裡早就波濤洶湧了,往事一幕幕出現在她的眼前,雖然只是寥寥幾句,但是其中的傷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次她死裡逃生一回,就感覺自己死了一次,她從來沒睡過一個好覺,每天晚上都在做惡夢,夢見有人來追殺他們了,經常半夜驚醒。好幾次身受重傷,差點死去,可是為了娘親,她都堅強的活了下來。 

  雖然端木清表情冷漠,但是柳知離卻能看見她眼睛里微微地傷痛,語氣里不易察覺的顫抖,柳知離終於明白端木清為什麼會那麼很端木家族了,為什麼性格那麼冷漠了,因為她受過的苦是常人的千百倍,這樣的她又怎麼會對任何人和事有一絲希望呢? 

  她剛剛肯給她看她的手,也說明端木清已經完全信任自己了,而這樣的信任也是十分難能可貴的。 

  「清兒,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只要有我柳知離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再受半點苦!」柳知離緊急地握住端木清的手,遞給她一個大大的笑。 

  端木清笑著點點頭,這一次是發自內心的笑,眼睛里隱隱地閃著淚光。 

  「對了,要笑嘛!你看你笑起來多漂亮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柳知離像對待小雅似得伸出手要嘟她的臉,因為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過這樣親密的動作,端木清害羞地向後退了一小步,小臉蛋兒紅的像蘋果一樣。 

  「呵呵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不好意思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柳知離尷尬地縮回了手,笑了笑,她差點忘了端木清生性就不喜歡跟人親熱。 

  「皇后,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龍宇寒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臉上洋溢著如冬日般溫暖的笑,氣宇軒昂地朝柳知離她們走來。 

  「奴婢參見皇上。」端木清微微福身給龍宇寒行了個禮。 

  「沒聊什麼,就是剛剛讓清兒露了個身手,我想跟她學學鞭法。」柳知離笑著挽過龍宇寒的胳膊。 

  「你肯跟她學,怎麼不跟我學啊?」龍宇寒一臉不滿的看著柳知離,捏了捏她嬌俏的鼻子。 

  「您是皇上,日理萬機哪有時間教我武功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柳知離嘟著嘴,故作生氣地樣子,斜了龍宇寒一眼。 

  「就數你嘴貧!好了,你先陪我進屋坐會兒,至於什麼鞭法等會兒再學。」說著龍宇寒拉著柳知離就往裡走,端木清不想再一旁當電燈泡,很自覺的守在門外。 

  「好了,有什麼話就快說吧,我一會兒還要學鞭法呢!」柳知離說話間還時不時地把玩這手中的馬鞭。 

  龍宇寒一把拉過柳知離,將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緊緊地環住她的柳腰,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 

  「怎麼?陪你夫君我說兩句話都不行啊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龍宇寒捏住柳知離稜角分明的下巴,粗暴地吻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嗯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快放開我!」柳知離的粉拳敲打著龍宇寒堅實的胸膛,她感覺自己被他突如其來猛烈的吻,吻得快要窒息了。 

  誰知龍宇寒不但不放手,還更加肆無忌憚了,一邊狠狠地掠奪者她嘴裡的芬芳,一邊起身,將她突然架在自己的腰上,朝床邊走去,柳知離就像只樹袋熊似得掛在龍宇寒的身上。 

  正當龍宇寒把柳知離剛剛放在床上,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門外傳來元公公,尖銳的聲音, 

  「皇上,疏星國使者來信蕭皇病重,百花宴延後舉行。」 

  「知道了,下去吧!」龍宇寒黑著張臉,極不情願地從柳知離身上起來,不悅地回答道。 

  柳知離見他一副悻悻地,及其不爽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 

  「在笑,在笑朕一會兒讓你哭笑不得。」說著龍宇寒又俯身,想柳知離伸出了魔掌。 

  「呵呵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好了,別鬧了,好癢啊!」柳知離一把抓住龍宇寒不安分的手的,笑道。 

  「想讓我饒了你沒那麼容易!」龍宇寒揚起一抹邪笑,手上的動作又繼續起來。 

  「哎呀,我錯了!剛剛不是說百花宴取消了嗎?不如我們來分析分析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柳知離求饒不成,趕緊試圖轉移龍宇寒注意力。 

  「對啊,蕭皇怎麼會莫名其妙病重呢?他上次不是派人來說為了慶祝身體康復嗎?」龍宇寒果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雙劍眉緊鎖,清澈的眸子變得深邃了起來,這蕭皇的病太蹊蹺了,不是說早就康復了嗎?一國皇帝突然病重,說不定與宮廷陰謀有關,如果蕭皇死了,到時候蕭朗墨繼位,那麻煩么可就大了。 

  「病重是很正常的,兩個兒子互相殘殺,要是我,氣得早就吐血身亡了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柳知離起身倒了一杯茶給龍宇寒,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兩個兒子互相殘殺?」龍宇寒有些驚訝地看著柳知離,他這個皇帝都不知道的事,柳知離居然知道。 

  「前兩天在布莊聽那些疏星國宮廷商人說,疏星國大皇子暗殺儲君,蕭皇知道后大怒,廢了大皇子的身份,貶為庶民了,之後就病倒了,為了避免民心不穩,蕭皇下令封鎖內幕消息,對外宣稱他是舊病複發。」柳知離淡淡地回答道,雖然在古代傳媒工具單一,但是只要有什麼八卦消息,她還是很樂意聽一聽的。 

  「如此以來,就說的通了。」龍宇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嘬了一口茶。 

  龍宇寒思考了半晌,抬頭看了看柳知離,又繼續說道:「我猜,下次百花宴開始的時候,恐怕蕭朗墨就不是太子,而是疏星國皇帝了吧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說著,龍宇寒臉上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看來一場仗又是免不了了的。 

  「什麼?」柳知離剛剛聽到蕭朗墨的名字,又想起了那張邪惡的面孔,心中痛恨不已,正在沉思中,一時沒回過神來。 

  「沒什麼,朕還有事要處理,你想學鞭法,就讓清兒教你吧。」龍宇寒說著,對柳知離笑了笑,又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才離開。 

  柳知離也不想再問,便隨了他去,想起那些不開心的事,柳知離也沒什麼心情學鞭法了,便一個人悶在在房間里發獃。 

  「子夜,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毓慶宮內,蕭朗墨躺在軟榻上,如星一般的眸子凝視著牆上畫中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漾著如妖一般的笑,魅惑人心,卻讓人心生戰慄。 

  「都辦妥了,端木雲已經答應了合作。」子夜拱手道,依舊是一身黑色長袍,用黑布蒙面,讓人看不出他臉上的任何錶情。 

  「好,你下去吧。」蕭朗墨閉上雙眼,抬了抬手,淡淡地說道。 

  其實那天龍宇寒下令將端木雲丟到野外喂狼的時候,他又派了兩個人暗中監視,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一名白衣女子將他救走,那女子武功高強,所以他派去的人沒有上前阻止,只是暗中跟蹤,後來的事就很清楚了,當然,包括端木雲和白逸兒成親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端木雲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柳知離不惜犧牲一切,這一次他依舊掉入他的陷阱,但是他不會嘲笑他,因為他和端木雲一樣,費盡心機都是為了得到柳知離。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不是嗎? 

  蕭朗墨自嘲地笑了笑。 

  「展風,我派你送的消息送了嗎?」蕭朗墨起身,逗弄著籠子里的金絲雀,淡淡地問道。 

  「啟稟太子,消息送出去了。」展風低頭,恭恭敬敬地拱手道。 

  「嗯,今天本太子心情不錯,沒什麼事我們就出去逛逛吧。」說著蕭朗墨就脫下太子服,換了一件淡紫色的長袍。 

  不知道為什麼,蕭朗墨今天的天氣特別好,不知道是因為那天晚上佔有了柳知離,還是因為多了一份除掉龍宇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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