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難於啟齒

  工號0002的員工當場就被開掉了。商業局的李局也被夏副市長懲罰在窗口為市民服務兩天，而且必須是面帶笑容做好表率，要不然就滾蛋。 

  對於這樣的處理，前來辦理業務的市民紛紛拍手稱讚：「好官，真是好官呀。為市民服務的好官，不容易呀。」 

  同時，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燕南飛和任佳瑤。羨慕，很羨慕。沒想到這麼普通的兩個人居然有這樣的關係。 

  僻靜處，燕南飛不好意思的向夏副市長說了聲抱歉：「夏副市長，這件小事真是麻煩您了。」 

  「你看你？你這是說的哪裡話？這也是我的工作好不好？我只是做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對於給你們添的麻煩，我代表市裡向你們道歉，那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夏副市長說道。 

  「哪能？哪能？夏副市長，我們還是要謝謝你。」燕南飛很真誠的說，臉上自然是喜悅。 

  任佳瑤站在燕南飛的身邊，也笑著，總算是出了口氣。 

  看到任佳瑤笑，夏副市長特意的關切的問了句任佳瑤：「瑤瑤，這一次我算是幫你出了氣，也算是幫市民出了口氣，這下子你該滿意了吧？」 

  「滿意，當然滿意。」任佳瑤呵呵的笑著：「夏哥哥出面就是不同凡響，我滿意的很呢。」 

  「哎……」燕南飛連忙的拉了拉任佳瑤的胳膊：「夏副市長，叫夏副市長。你看你，真沒規矩。」 

  「哎，南飛，你別唧唧歪歪的好不好？你叫他哥，自然是我的哥，我叫哥怎麼啦？」任佳瑤一丁點也不掩飾。說道的時候，特意的撒嬌的向夏副市長徵求：「夏哥，你說是不是呀？南飛，他煩死了。」 

  「是！是！」夏副市長哈哈的笑著：「瑤瑤說的是。要是南飛以後欺負你，你找哥幫你出氣，行不？」 

  「那再好不過了。看他這個王八蛋總欺負我？」 

  「哎，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好啦！好啦！」夏副市長看著任佳瑤和燕南飛打打鬧鬧，笑得不行。可是他真的該走了：「南飛、瑤瑤，我有事，我先走了。店鋪開業了，別忘了通知我。放心，到時候我就是再忙，我一定到。」 

  「那謝謝夏副市長了。」 

  任佳瑤挽著燕南飛送走了夏副市長。看著夏副市長離去的背影，任佳瑤真是開心的不行。心底的惡氣和委屈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南飛，你這個混球，你認識夏副市長，你怎麼都沒有跟我說過？哥，一口一聲的哥，你們的交情深著呢吧？」 

  「哪有呀？我們就是見過一面，喝了一杯酒而已。」燕南飛解釋。 

  可是任佳瑤哪裡會相信？一杯酒，見一面能有這樣的交情？ 

  「南飛，你騙我，你騙我是不是？」說道的時候，任佳瑤不顧在什麼場合，又動手動腳起來。 

  「啊，別！」燕南飛笑著扭頭就跑。 

  誰知道砰的一下，燕南飛扭頭要跑的時候跟一個光頭給撞在了一起。 

  「對，對不起……」 

  「是，是我不小心！」 

  兩個人都很客套，本能的抱歉。可是四眼相對，燕南飛和光頭男人的眼珠子都放大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大叫了出來：「兄弟，怎麼是你呀？」 

  任佳瑤站在邊上驚詫的要命。這不是燕南飛在s市走投無路不是不認識其它人了嘛？怎麼突然的又認識了一個光頭？ 

  帶著好奇，任佳瑤站在邊上聽著。燕南飛向光頭介紹了任佳瑤，之後他又向任佳瑤介紹的光頭。 

  經過燕南飛的介紹，任佳瑤才知道這個光頭有個小外號叫做小孟非。其實他不姓孟，他姓樂，叫樂非。 

  「兄弟，怎麼在這遇見你了？」燕南飛笑著招呼，好像看到了親人一般。 

  「唉，這話說了就長了。這不，來更改營業項目來著。南飛兄弟，你等著，等我一下，我們兄弟今天中午喝上兩杯好不好？」 

  「好，那當然好的很，我也一直想見你了。」 

  樂非帶著材料去窗口辦事去了，是商業局的李局親自給辦的。看著商業局李局那生疏的樣，任佳瑤和燕南飛笑得不行。 

  「小樣，養了那麼一個禍害，活該倒霉。」 

  「瑤瑤，事情過去了就算了。」燕南飛笑著回道。 

  「好吧！」任佳瑤嘆了口氣，又看了看站在窗口辦業務的樂非：「南飛，你不是說你在s市不是沒有熟人嗎？這個樂非又是怎麼回事？長的倒挺像明星的。」 

  「他呀？」燕南飛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事情，說來就話長了。」 

  「說說嘛，你就說說嘛。」任佳瑤拉扯著燕南飛的胳膊不依不饒。 

  「好，我說，我說了總行吧！你看我，我拿你真是沒有辦法，你就是我的剋星呀。」燕南飛笑著。 

  「滾你的，愛說不說。」 

  對於任佳瑤這樣的女人，燕南飛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又或者說燕南飛不想對她隱瞞什麼。 

  「事情是這樣了……那一年，我走投無路來到了s市，我真的是身無分文，差點沒有餓死在街頭，就差去搶劫了。好在，我遇到了樂非。就是樂非，他幫助了我。」燕南飛看了一眼站在窗口辦事的樂非，似乎在回憶。 

  「他幫了你？」任佳瑤問。 

  「嗯！」燕南飛點了點頭。 

  「他很有錢？」任佳瑤繼續問。 

  「不是的。」燕南飛會回答。 

  「那他還幫你？莫非他天生就是一個菩薩。」 

  「不，當然不是。或許本來我們就有緣。」燕南飛否定。 

  任佳瑤更好奇了，她側著身子盯著燕南飛，迫切的知道下面發生了些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樂非看到我可憐，他幫助了我，請了我吃飯，還請我去他的地方暫住。說真的，那個時候我的心底真的是非常的感激。世界上還有這麼好的人，我也是頭一次見。」 

  「是呀。」任佳瑤附和。 

  「後來我才知道。」燕南飛嘆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樂非跟我的命運挺像的。他的生活也挺悲慘了。他說，他也曾經流浪在這個大城市的街頭，也孤苦伶仃過。甚至他有過想去死，根本在這個城市裡無法生存。瑤瑤，你知道嗎？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他的心底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 

  任佳瑤被燕南飛說的一言不語。 

  燕南飛瞧著樂非仍舊在窗口辦著事，看到任佳瑤很是好奇，於是乎繼續說下去：「樂非幫助了我。他對我說，他也接受過別人的幫助。很多時候，失落的人只要有一絲絲希望，完全的抗爭過來，那麼也可以崛起，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發達起來。」 

  「好有正能量呀。」 

  「是呀！」燕南飛想起以前的事，不由的感嘆：「那個時候，樂非給我的幫助是我不能想象的，也是無價的。在那個沒有依靠的日子裡，雖然只是沒幾天，可是我有了一頓飯吃，有了一塊巴掌大的地方睡覺，已經很不錯。」 

  「南飛，這麼說，你在樂非家住了……」 

  「是的，住了幾天而已。」 

  「才住了幾天？」 

  「才住了幾天？」燕南飛特意的瞧著任佳瑤的眼睛，冷冷的一笑：「可是那個幾天就好像我的大半輩子一樣。那種滋味，你是不能理解的。」 

  任佳瑤真的無法理解，她盯著燕南飛，好奇壞了。 

  燕南飛明白任佳瑤的心思，瞧著樂非仍舊在窗口前辦事。可能是李局對這些業務不是很熟悉，所以耽誤了。 

  「瑤瑤，我記得那個時候樂非的條件也不好。他們住的是一間不到十平米的房子，一張沙發、一張床。洗手間和廚房都在房間的外面，很多群租的人公用的。那種條件，你要是經歷過，你應該明白。」 

  任佳瑤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可是似乎能想象的出來那種艱辛：「南飛，你說他們？」 

  燕南飛朝著任佳瑤點了點頭。想到過去曾經的那幾天，他的心底莫名的有一種沉重：「是的。樂非和他的女朋友。他倆租住在一間不到10平米的小屋內。後來我去了，我就睡沙發，他們倆睡床。在我們的中間有一塊布料給拉著了。就是這樣的環境，樂非收留了我。你說，這麼幾天的經歷，我這輩子能忘嗎？瑤瑤，所以說這幾天在我的人生中……因為這，婷婷她爸，我的乾爸，還有林大廚的女兒林小娟，還有……我才慷慨相助的。怎麼的多多少少都收到樂非很多影響。」 

  任佳瑤聽著恍然，心生感觸。沒想到光頭樂非居然是這樣的人？沒想到燕南飛流落在s市，還有幾天這樣的經歷。 

  「唉！」燕南飛回想起往事又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時間過去了大半年，沒想到我們又一次的再相見了。看來，他已經實現了自己的豪言，成功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這，真是好事呀。」 

  燕南飛已經從回憶中走了出來，任佳瑤似乎陷入了燕南飛的回憶中。她盯著燕南飛：「南飛，那後來你為什麼離開呢？」 

  「這個嘛？」燕南飛的臉瞬間紅了，似乎有些難於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