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我就是禽獸

  姚寧寧對燕南飛還真是情真意切，燕南飛自然要把心底的話說給姚寧寧聽。是的，這麼好的機會，燕南飛不會放過。燕南飛就是有意的，故意引起姚寧寧的好奇的。 

  「寧寧，那麼我說了，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怪瑤瑤，好不好？」燕南飛整理了一下心情，一副無奈的樣子。 

  「什麼？」 

  「什麼你聽了就知道了。不告訴你，我的心……唉，難受！告訴你吧，我又怕你承受不起。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吧。」 

  「南飛，你就說吧。我保證，我保證……我不會發脾氣的。」姚寧寧對燕南飛的感情真是特殊到了精緻。要知道，姚寧寧是在那樣的情況下愛上燕南飛的，這本就不可思議了。 

  「事情是這樣的……」燕南飛抓准了這個機會，講述了當初在醫院裡醫生李奇李禽獸下藥害任佳瑤的事，而後他跟任佳瑤是如何的發生那種關係的……：「因為瑤瑤擔心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擔心你會恨我，所以她默默的承受了。她讓我保密，絕對的保密，不要傷害你。」 

  姚寧寧聽著，無語，真是無語。有的是無奈，更有的是對任佳瑤這個姐妹的一種特殊的感情。 

  「南飛，我知道了。」姚寧寧的聲音很小。 

  「你不會怪瑤瑤吧？」燕南飛的聲音也很小，試探性的問。 

  「不會，當然不會。」姚寧寧雖然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可是還是做出了否認的回答：「瑤瑤不容易，真不容易。從小到大都是她幫我，我也只有這麼一個閨蜜。當初讓她照顧你，我就很放心。」 

  「可是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燕南飛不想逃避。他想把事情說開。畢竟姚寧寧在國外，不如給她一個思考的空間。是的，這個問題憋在燕南飛的心底很久了。自從跟李小曼結婚了，燕南飛的心中就留下了這個結。既然鐵鎖神侯能娶幾個老婆和諧相處，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再說了，小曼都不介意，她們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我知道……」姚寧寧的聲音很是很輕：「南飛，那不怪你，你是為了救瑤瑤。當然更不能怪瑤瑤，她才是受害者。不過，不過……我的心底多少有一些……南飛，你明白嗎？」 

  「我明白。我明白你的心，也明白瑤瑤的。」 

  「是的。瑤瑤都是為了我，完全是為了我。她讓你瞞著我，也是為了我。只……只要你們……」 

  姚寧寧的話說到一半打住了，她說不下去了。她想說，只要你們以後不會再有就沒有問題了。可是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也不知道怎麼說，總覺得很彆扭。 

  「可，可問題就是出在這裡。」燕南飛抓住了時機，直接的回道。 

  「什麼？」姚寧寧驚訝。 

  「寧寧，我也不想瞞你。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就是想把我的心底話都給你說了。」 

  「你說！」姚寧寧一直在壓抑著內心的情感。她怎麼的也沒有想到燕南飛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一般男人，女人瞞著，自己肯定瞞著了。 

  「寧寧，你先罵我幾句好嗎？」燕南飛央求。 

  「你就說吧，你也知道我不會罵人。」姚寧寧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那麼寧寧，我就說了。」燕南飛咬了咬牙，這種事情總得面對的。遲一天面對，不如早一點。說就說吧，死就死吧！ 

  「寧寧，你不在的日子，瑤瑤姐妹倆給了我很大的幫助。我的事，她們都當成了自己的事，比自己的事還上心呢。你也知道……我，我……」 

  燕南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發現瑤瑤愛上了我。可是她就是不承認，她說我是你的，所以怎麼的也不……不願意答應我。寧寧，你知道嗎？她為了我已經辭去了醫生的工作。還有，還有……」 

  燕南飛覺得說出這樣的話有些太殘忍了。畢竟姚寧寧等了自己幾年，雖然那是她一廂情願。可是這畢竟打動了燕南飛。對於姚寧寧，燕南飛的心也說不明白，反正是有一個愛慕，不過似乎總有些距離。 

  「還有什麼？」姚寧寧的眼淚徹底的流了下來。她是一個懦弱的痴愛女人。平日里承受慣了，她不會像任佳瑤那樣會破口大罵。 

  「還有，還有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在任佳瑤睡著的時候，我……我……寧寧，你就怪我吧！瑤瑤太有女人味了。而且，而且我本來就是一個花心大少，你也知道的。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酒吧認識，也不會一起去客房……你也不會這麼些年對我牽挂。寧寧，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我……我真的不想瑤瑤難過。她也是愛我的，我知道。我不想，不想她為了我們一個人在心底獨自承受著那一份寂寞和孤獨。寧寧，你懂我的心嗎？」 

  燕南飛有些激動，他深知自己傷害了姚寧寧。可是同樣，他知道自己是迫不得已的。娶了李小曼了，就不會只有一個妻子只娶姚寧寧。那麼很自然，任佳瑤是愛自己的，怎麼能不爭取？同樣反過來言之，即便是沒有任佳瑤，燕南飛遲早也要把這些挑明。 

  姚寧寧在電話那頭無語，只有哭聲，輕微的哭聲。 

  燕南飛在電話這頭聽著。聽到姚寧寧哭，他的心底也難受。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姚寧寧咬了咬牙，擦了擦眼淚：「南飛，你的意思是，你要甩了我是不是？」 

  「我也不想呀。」燕南飛無奈的表情。 

  「你不想？你說你不想？」姚寧寧責問。 

  「寧寧，你別這樣，別這樣好不好？我說的是實話，我不想，我真的不想。你的母親怎麼的對我，怎麼的看不起我，怎麼的……我都不想放棄你。更不是因為瑤瑤，我要放棄你。瑤瑤肯定就沒有答應我。可是，可是你們，我都喜歡呀！真的，我都喜歡！你們各有各的可愛，各有各的美，我都喜歡。我知道我花心，可是這是我的本性。總不能我騙你，什麼都瞞著你，說我對你是專一的。反過來，我對瑤瑤，騙瑤瑤……那麼你們肯定罵我是禽獸了。唉……嗎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了，我就是禽獸，就是禽獸，好吧！我怎麼就這麼花心呢？」 

  燕南飛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自責。一部分感情是真的，另一部分感情是演的，不帶一丁點的瞎話，很多的部分都是燕南飛早就設想好的一樣。 

  「南……南飛，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姚寧寧的性格中天生就帶著懦弱，她也不知道怎麼辦。說拒絕燕南飛的話，等了那麼多年，他有些不舍，更多的是不甘。不拒絕的話，她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寧寧，我知道我怎麼說，對你們來說都是一個傷害。瑤瑤尿尿去了。她要是回來，知道我跟你說這些，她肯定非要揍死我不可。真的！瑤瑤的性格，你應該了解！或許，或許她以後再也不理我了。我知道我這麼做，這麼說傷害了你和瑤瑤。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天生就是一個花心，就是一個花心。除非，除非我把你們都娶了，或許我們才能夠幸福。可是，可是你是富家千金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是怎麼都不可能的。」 

  拐了個大圈，燕南飛終於說道點子上了。 

  「什麼？你說你把我們全都娶了？南飛，你沒有病吧？我媽會同意嗎？我爸會同意嗎？法律會同意嗎？我們會幸福嗎？你想過沒有？南飛，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南飛，我不知道說什麼了。」一直傾聽和默默忍受的姚寧寧也爆發了。 

  「怎麼沒有可能？怎麼沒有？只要有愛，就有可能。先說法律，我們可以移民呀，當然可以。那些可以移民的那些個國家，一家幾個老婆的，人家的日子就不過了？寧寧，我真的沒有辦法，我才這麼說的。我也是胡思亂想，胡思亂想。我去過那些國家旅遊，所以才有這樣的想法的。只是，只是你的母親，你的父親，還有你自己……尤其是你自己，我覺得很難可能。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我真的……寧寧，我不騙你，即便是我娶了你一個人，我的心裡也會想瑤瑤的。你懂我的心嗎？我的心裡有的就是森林。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會幸福？你忍心看你的姐妹一個人守著孤獨嗎？還有，我覺得瑤瑤從未這麼認真過。她是一個好女人，是一個能夠為了愛和友情放棄自己一切的好女人。讓這麼一個女人孤自一人……你忍心，我不忍心。所以，所以我不想再欺瞞你。我想告訴你，你願意的話就願意，不願意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最多，最多我誰也不娶，這輩子不結婚了。那樣，就沒有人受傷了……沒有人受傷了……」 

  「南飛，你……」 

  嘟嘟嘟幾聲，電話斷了，燕南飛手中的手機沒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