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0.第840章 小杜提國
他們這一路,順暢無比,再也沒有任何阻隔,所到之處皆是普國的大好河山,沒有比這種感覺更好,雖然人們的語言聽不懂,但是依然會覺得親切。
而馬車依然在路上。
每次都只是短暫的休息一晚,又趕忙趕路。
這天晚上,馬車裡的幾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春歸忽然發現床邊趴著的矜兒,臉色有些不對勁,面如白紙,人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樂觀了。
「春歸姨娘,我們這是去哪裡啊?娘親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啊?」
「矜兒,咱們去西緬國,你娘親她,只是累了,我們不要打擾她好不好,不要吵著她睡覺。」
「我知道,我知道……」矜兒眼神獃滯趴在汐顏跟前,一動不動。
「矜兒,你怎麼了?」
「春歸姨娘,我覺得好難受。」
春歸記得汐顏前段時間給矜兒喝過魔血淵后,就沒有再補充過,而她期間卻使用過幾次魔力,為什麼現在頻繁難受?
難道是達拉督忽然收走了矜兒體內的魔血淵?
她不知道。
「如今,不僅姑娘不省人事,就連矜兒也開始不舒服。怎麼辦?」她急得眼淚又不停地落下來,可是在著急也只能是干著急,因為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大家都知道,汐顏和矜兒兩個人的身份特殊,身子也不是普通人的身子,普通葯能治好,而且她們兩個一般情況下,從來都不會生病。所以,就像此刻生病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辦?就是他們現在會死,所有人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毫無辦法,無能為力的這種感覺,沒有人能夠體會得了。
也許此刻只有祈禱,是最大的安慰和唯一能做的事情。
「姑娘,矜兒,」春歸看著並排而躺的兩個人,祈禱著:「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求您保佑姑娘和矜兒能夠少受點苦,早點醒過來啊!」
她的懷裡還抱著可憐的寅兒,皇上下落不明,皇後生死難卜,兩個皇家子嗣也受盡了苦難,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爺!
……
馬車的外面,天的顏色又變了。
褚澀問,「這到哪裡啊?」
「應該已經進了小杜提國京都的境內。」曲唯回道。
「那咱們已經在路上一個月了。」
「是的。」
「這樣,」褚澀看著不舒服的矜兒說,「我們停下來休息一天再出發,不然再這樣不分晝夜地奔波,孩子們的身子都會受不住,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幾個人只得聽王爺的,點頭道好。
曲唯又說,「再往前應該就是小杜提國的京都。」
「那正好直接去王宮裡,曲唯,把馬車駕過去,讓前面開路的人先去通知牧諾。」他說完拉下了帘子。
「是。」曲唯旁邊趕馬車的人,一下子跳了下去,很快消失在一旁的叢中。
可是汐顏渾身白的發亮,嘴唇的顏色幾近皮膚般白,而她身邊的矜兒,也已經昏迷不醒了。
「看來,只要姑娘不醒來,矜兒也不會醒來了,她們連在一起的。姑娘,為了矜兒,你也要趕緊醒過來,好不好?」
……
馬車急速奔著,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他們終於來到了小杜提國的京都,這裡照常不熱鬧,也也不蕭索,就是她們所乘的豪華馬車,倒還是很引人注意的。
馬車還沒有到達王宮門口,小杜提國的王,牧諾已經帶著侍衛們在大門口迎接了。
褚澀第一個跳下車。
「王爺!」牧諾上前,很是恭敬,口中說的竟是普國話,雖然蹩腳,但是可見他的用心了。
他似乎還是兩個月前的那個小小少年,但是又好像不是了。他的氣場提升了,整個人變得氣質非凡,給人一種小小男子漢了的感覺,褪去了先前桀驁不訓,倔強擰巴的少年模樣,此時的他一言一行都顯得穩重了許多,人也變得生辰了許多,之前見過牧諾的人,此刻應該都會這樣一個新的感受。
只是兩個月的時間,整個人竟然就有如此變化!
「王!」褚澀微微點頭,笑看看他,「我們要在這裡留宿一宿。」
牧諾道:「當然可以。」他的眼睛看了一下馬車,有一種詢問的意思。
褚澀笑道,「皇后睡了,本王就沒有喊醒她,現在我們即刻進去,讓她繼續睡吧!」
「本王也已經聽說,普后一個人收復了達奚國的事情,現在整個華普大陸應該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件偉大的光榮之事!真是不可思議!」
「呵呵,」褚澀心底不知是何滋味,道:「是啊!她不僅收復了達奚國,就連你這小杜提國,也算是她收的,你說呢?」
「是。」牧諾點頭,「那請快點進王宮吧?本王已經該為你們準備好了寢殿!」
「好。」褚澀又跳上了馬車,「走吧,曲唯。」
牧諾走在後面,上了轎子。
很快,馬車停在了一個很華美的殿前,還沒有進去就可以感受到這裡的奢華程度,從前還一直說小杜提國是個小國,但是王宮雖然不是很大,卻很是豪華啊!
「就是這裡,王爺請進吧!」牧諾的轎子不一會兒也來到跟前,「不知道王爺滿意否?」
褚澀沒有回答他,帶著人進了院落,這裡面很大,他往大殿看一眼,似乎裡面的閃閃金光,都能閃瞎人的眼睛,這裡看著比達奚國那裡還要奢華些呢!
「很好,我們住不了多久,有勞王了。不打擾了,我們想先休息!」
「本王深知你們一路風塵僕僕,想宴請各位貴賓一起吃頓晚膳。」
褚澀竟沒有拒絕,點頭道,「多謝王。」
這讓周圍的人都很不解,也很不滿。
「那半個時辰后,本王派人來接王和眾位去宴客廳。」他臨走時,還看著汐顏所乘坐的馬車,明知裡面有那個女子,但是卻不能看一眼,心裡很是不好受。
他走後,汐顏才被抱下來。但是,這一次卻不是曲唯再把汐顏抱下馬車。這一路上,他幾乎沒有再接觸過汐顏,一直在外面趕馬車,他也深知自己沒有那種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