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第589章 一輩子
「終於又回去了！」汐顏說，雖然些天是她很幸福很幸福的日子，但是她們還是要回去。
褚冽看著手旁的她，想問她，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問。
汐顏也轉頭看他，輕聲說：「漾兒，她一直在外這兩年，她去找了夙緣，但是她不敢上前，一直遠遠地跟著夙緣。」
「什麼意思？……她愛夙緣？」
「是這樣的。當初先帝因為種種原因把她許配給夙緣，最終夙緣也沒能娶她，她的心裡很不痛快，不過這也激起了她的鬥志，她想要看看夙緣到底是誰？甚至想要征服夙緣，但是真正的見到夙緣以後，她卻完全被夙緣吸引了，反倒像個畏首畏尾的小女孩，不敢上前了。」她說著笑了，「不過，我倒是真希望她能與夙緣在一起，你呢？」
「她喜歡就好，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褚冽說。
「你幹嘛？」汐顏看著他有些冷淡的臉頰，「生氣啦？」
「沒有。」
「你生什麼氣啊？」
「沒有。」
「沒有就算了。」汐顏起身想去坐到春歸那邊哄孩子玩兒，被他一把拽住手，硬拉進懷裡。
「傻女人，我不想讓你聽到任何關於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的事情。」
汐顏偎在他心口，那個人？扶劫？她笑了，「真是小氣又霸道，又愛吃醋。」
「的確如此。」他也不否認，「我不是沒有自信，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你的心軟，讓我害怕。我記得從達拉山回來后，他一直在昏迷中，你當時說什麼了？若是他一直醒不過來，你會陪他一輩子，是不是？」
「沒錯。」汐顏點頭。
褚冽的心，顫顫巍巍的，「所以就是即使你對他不是愛，你都可以為他的傷，他的可憐，傾盡自己的一生，這能不讓我害怕嗎？」
汐顏倒是不解了，「我欠他啊，他是為了我才會那樣的，我陪他一生，難道不應該嗎？」
褚冽知道是說不通了，與其那樣，就不能讓他們再見面，不能給扶劫任何一個可以為汐顏受傷，受罪，受苦的機會，絕不能。
這就是褚冽的想法。
「怎麼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對你的心嗎？」
「不，傻女人，我怎麼會不相信，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只是你太善良了，有時候，你寧願拋棄摯愛，也要去還債報恩，而且總是拿一輩子說事，這讓我很害怕，你懂嗎？」
一輩子可以和愛的人相廝相守，一輩子也可以和愛自己的人，平淡如水。
同樣是一輩子。
汐顏摟著他的腰，「別想了，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了，都過去了。我現在喜歡這樣的日子。我和你和孩子在一起的日子。」
「我知道，傻女人，你原是飛在天空中的鳥兒，是我折斷了你自由飛翔的翅膀。」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會說這樣的話。
汐顏笑了笑，「沒有，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在等你啊，你忘了我們是火鳳凰，少了彼此，都會死的嗎？我在等你，等你的翅膀重新打開，我們就能再次徜徉天上地下。啊！想想都覺得好幸福！」
褚冽見她如此，心中劃過一片暖流，他也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一日來得更快一點，再快一點。
「傻女人，一定會的。這樣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要的。雖然我不能總是給你承諾，但是我心底記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你的願望……傻女人，你放心，這一天不遠了，傻女人……
他喊著，低下頭一看，懷中的女孩兒，竟然已經睡著了。
「睡吧。我的小傻瓜。」
……
回到皇宮以後，已是深夜，褚冽把汐顏送到了景顏宮，又抱她上床后，自己才回的乾興宮。
「皇上走了？」汐顏剛剛躺上床一會兒就醒了。
「剛剛走，要不要喊他？」
「不要。讓他回去好好休息吧。」汐顏說著起了身，喝了一杯水，坐到鏡子前，「春歸，你看紅潤了一些，是不是？」
春歸笑了，「可不是嗎？這些天，是我這近三年來見姑娘最開心的日子了。」
汐顏拍了拍臉頰，「我也覺得很開心。」她轉過頭笑笑，然後起身往屋外走去。
已經是十月下旬，天也已經完全冷了下來，空氣中好像帶著一股肅冷之氣。
熟悉的景顏宮，我又回來了，她站在院中，但是，一切都重新洗牌了嗎？我勝一局，你勝一局。
我勝時，你死了秋淑，連累了柳黛色和夏月；你勝時，我死了夏月，連累了蘭櫻夢和她腹中孩兒。
呵呵……你的遊戲玩的太大了，一般人都玩不起啊！
曲唯看著她，月亮都從月牙變成了半圓了，「天涼了，進去歇息吧。」
「曲唯，景顏宮的大門關閉了一些時日。按照我說過的，進了十月就該恢復七日一請安的慣例。這都快十一月了，恢復吧。」
好像有了力氣一般，褚冽的心愿和自己的心愿，忽然達成了一致，為了美好美好的明天，她要面對這一切了。
春歸和曲唯對視一眼，站在她的身後，也被感染了。
「好。」
……
吟仙宮。
「聽說都回來了？」
「是的，都回來了，公主。」
「都該歇好了，歇好了那就繼續玩吧。」
「各宮好像都已經接到通知，明日恢復請安慣例。」
「恩。我還真有點想姐姐了呢！」她柔柔說。
第二天一早，汐顏剛起身，正在穿衣服，第一個來請安的人已經到了。
是梅涵兒。
「讓她進來吧。」她對春歸說。
梅涵兒得到允許來到汐顏的裡屋，見汐顏還在鏡邊坐著梳妝，微微福身，「娘娘，您回來了！」
汐顏看了看鏡中的她，「梅嬪身子好了？」
「是臣妾已經痊癒了，您有什麼吩咐嗎？」
汐顏沒有轉頭，柔聲說，「呵呵……你來的可真早，見你面色不錯，看來恢復的也好啊！她並沒有說什麼吩咐。
「謝娘娘誇讚，臣妾與娘娘站在一起，簡直是雲泥之分。」她恭敬道，「娘娘，臣妾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