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第369章 和親？和誰？

  「照舊！春歸，最近你留心著關於魔女的傳聞。」 

  「我明白。」 

  「我剛剛看出了皇上的疑問，我們不敢相信這是扶劫所為。我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姑娘，你也別擔心這些了，皇上一定能處理好的。現在你的身子不好，咱們也沒有魔血淵了！唉……」春歸輕聲嘆息，「為何魔女還會被這些東西束縛，魔女不應該是最強大的嗎？」 

  「魔女？」汐顏笑笑，「魔女才是最沒有自由可言的。尤其是像我這種被達拉督選定的魔女，我不能離開那裡，離開那裡我就什麼都不是了，是一個背叛者，是一個該受到懲罰的弱者！ 

  「所謂魔女會長壽、永生，其實都是笑話。魔女要生生世世留在那個陰暗的魔窟里，在她的那一方天地里稱魔女罷了！ 

  「被困在那樣一個地方，要長壽，要永生有何用？」汐顏說一段話，好像就很費勁了，「我想，若是在魔窟乃至魔城的話，誰也不會是我的對手，那裡多少會有魔氣。但是出來以後便不同了。」 

  春歸扶著她，「所以，姑娘現在只有靠著魔血淵，才能不讓魔力消逝的那麼快，是這樣嗎？」 

  汐顏點頭，然後又笑了。「確實如此。但是，想想我要魔力何用？做個平凡人才是我最大的願望。」 

  春歸看著她，她一直都知道汐顏要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此比肩看繁華世事，而已！ 

  「我倒是要看看，我不回魔族，最終會如何？還能死嗎？！呵呵……死，不是就有悖當日在魔窟的誓言了嗎？」 

  當日在魔窟的誓言，她至今記得清清楚楚，她是永生的魔女。 

  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將會不再老去，永遠美麗。 

  只是走了一刻鐘時間，汐顏便走不動了。 

  春歸給她拉好身上的披風，看了著天，道：「回去吧，看樣子又要下雪了。」 

  「好。」 

  「最近後宮倒是很安寧，聽聞那些新進的秀女最信賴和喜歡的人便是蘭櫻夢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她選的她們，便是她們的恩人。她又是太後跟前的人，那些人巴結奉承也是正常。」 

  「是啊！」 

  「夙汾怎麼樣了？」 

  「她啊，像個小刺蝟一樣見誰扎誰，口氣大的很，辱罵新進的人兒，沒少惹人記恨。就連她帶來的青瓷和阿朵兩個侍婢，也被她縱容的敢直接去訓斥新進的妃嬪。」 

  「呵呵……」汐顏笑著搖搖頭。 

  「唉……真是本性難移！現在啊，我越發覺得姑娘不要這些權勢，倒也少了許多煩惱，不然天天主持公道、獎懲她們，就夠你煩的了。」春歸道。 

  「可不是嘛？」汐顏笑笑。 

  春歸也笑笑。 

  「關鍵是有心人天天在我跟前煩了我沒事，別盯上我的肚子啊！」汐顏的手撫著小腹。 

  兩個人說著話，雪花就已經飄了下來。 

  曲唯一直跟在不遠不近的地方，聽著她們說話，心裡也更加理解了她，她果然看得遠，也果然做的對。只是沒想到，她從一進宮就已經看穿了這一切，她很堅定地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什麼是於自己最重要的人和事！ 

  呵呵……曲唯輕輕呼了口氣。 

  …… 

  晚上，汐顏繁子松來了一趟，幫汐顏把了個脈，又說了會兒話，第二日的生產照常進行。 

  汐顏不知道褚冽那邊怎麼樣了？想必和自己這邊一樣，夜不能眠吧？ 

  她躺在床上，知道曲唯出了景顏宮。 

  她一直沒有睡著，在等曲唯回來。 

  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了，曲唯才終於回來。 

  汐顏知道，外面不用看已是一片銀裝素裹，而這足足兩個小時的時間，曲唯去幹什麼了？ 

  為什麼這麼久？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要知道。 

  「曲唯，」她沖外面喊道，但是曲唯在大殿外顯然聽不到，「春歸，」她又喊。 

  「姑娘……」春歸睡在外面，披著外衣進來，「怎麼了姑娘？」 

  「你去把曲唯叫進來。」 

  「哎……」? 

  曲唯很快進來，看了一眼半倚在床上的汐顏，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問叫他進來何事？ 

  汐顏看著曲唯，他雖然一身黑衣，但是身上的顏色卻重了許多，那濕漉漉的衣服黏在身上必定不好受，而他的滿臉也寫滿了心事。 

  他們都在等著彼此開口，但是顯然汐顏沒有耗過他。 

  「告訴我，你去哪裡了？」 

  「乾興宮。」 

  「去那裡做什麼？」 

  曲唯不說話。 

  「是不是關於西緬國和普國的戰事問題？」汐顏不知道為何，她有直覺不是魔女事件、不是秋淑事件。 

  是這件事！ 

  「是不是？你告訴我西緬國發動這場戰爭是想要什麼？領土？還是……攻佔普國？」 

  曲維搖頭。 

  「什麼意思，你是不知道，還是不願意說？」 

  曲唯照舊不語。 

  汐顏的呼吸急促起來，「還是說西緬國有別的條件？難道他們真的有別的條件？是不是有和解的可能？和解的條件是什麼？」 

  汐顏一連問了很多個問題，她忽然覺得西緬國突然這樣做，絕對是有別有目的，很可能是想得到什麼？ 

  但是她有預感，扶劫即使想得到自己，也不會如此狠辣？難道是有別的…… 

  一定是的。 

  是那個人。 

  「曲唯！我現在問你，是扶劫？還是風吟？」 

  曲唯看了她一眼，眉頭蹙了一瞬，像是在思考著他的話，但是就是什麼都不回答。 

  春歸站在旁邊，也是一臉緊張的樣子。 

  「你說話啊！西緬國到底想要什麼，我讓你打聽的事情，你要交白卷嗎？」汐顏忽然從床上下來，站了起來，春歸要去扶，她也不許，徑自走到曲唯跟前，「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打聽不出來了嗎？你不說，我現在自己去打聽。」 

  她說著故意往門外走，挺著大肚子，走路已經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姑娘……」春歸忙拉住她一隻手，另一隻手緊扶住她。「曲唯，你快說吧！到底條件是什麼？你真想讓姑娘親自去外面打聽嗎？」 

  曲唯看她這個樣子，甚至外衣都沒有穿。 

  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見汐顏還作勢要出去，她這才悶聲道：「他們想要用和親的方式，結束這場戰爭！！！」 

  汐顏止住腳步。 

  呵呵……原來重點在這裡，和親？呵呵呵…… 

  「誰與誰和？亦或者，對方是……誰？」 

  汐顏她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她的嘴巴不自覺地想要問，她要聽別人給她這個答案。 

  「誰和誰？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