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第255章 陽光明媚的繁曳城
馬車上的汐顏看起來很累的樣子,靠在褚冽肩頭,悠悠說,「也不知道扶劫和阿伏怎麼樣了?我還是有些擔心。」
「兩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褚冽冷冷開口,「別操他們的心了。」說著攬緊她,「傻女人,這次回到京城以後,我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忙,到時候顧不上你。」
汐顏笑了,「我不用不操心啊,我可以去醫館和花店打發時間。你忙你的。」汐顏想想,到京城的時候,應該也要到八月十五了。
若是按前世,十月份褚冽登基,那這段時間,他肯定是很忙的。
「有些想夏月那丫頭了,而且,也不知道大姐姐的病好了沒有?」想到容汐芙那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生,她的心又開始難過起來。「這次回到京城,我再也不想離開了。好好地保護好身邊的人。」
褚冽笑她,總是在乎別人去了,「操好你自己的心,別總是嚇我。」
「是,太子殿下,怎能讓您千里迢迢地一次次地去找我?簡直是小女子的罪過!」她也笑著。
每一次返京途,汐顏都是開心的,上一次雖然身邊也有魔夜這樣一個「恐怖分子」,但是汐顏因為失憶,人也難得自在開心,整日像個小燕子似的,卻也沒有覺得煩心。
這一次更是如此了!
心輕鬆了,整個人難得的悠然自在。
這一路上,在汐顏時不時地睡覺、睡著和與褚冽的甜蜜之中,終於在十八日後,順利地回到了繁曳城。
沒有廢太子褚稷的騷擾和虎視眈眈,沒有了風吟的陰險、歹毒和算計,整個繁曳城都變得乾淨了許多,陽光明媚了許多。
——傻女人,承諾你安全自在的繁曳城,就在眼前了!
此刻,已經得到了消息的褚澀帶著夏月正在城門外等待著他們。
「啊,來了個豪華馬車,小姐,小姐……王爺,是小姐的馬車吧?」夏月大叫著。
褚澀笑了,點頭道,「沒錯。」只有一分鐘的深沉,立即恢復了原樣,「老九,面紗女!」他們兩個朝著馬車狂奔而去。
「小姐,春歸姐,啊啊啊……你們終於回來了!」
春歸聞聲連忙掀開帘子,但是眼睛里先看到的卻很那樣一個一身華貴藍袍的高大俊朗的男子,她移過去眼睛,輕聲說,「姑娘,是夏月和……八皇子。」
汐顏往外面看去,果然是一個粉色女孩正跑過來,不是夏月是誰?她笑笑,「夏月,我回來了。」
「小姐,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夏月停在她的窗戶處,伸著手,激動不已。
「快點上馬車。」說著眼睛看了一眼後面的褚澀,點頭道,「好久不見啊!」
「呵呵……」褚澀眼睛留在她臉上一瞬,移過了眼睛,「哎呀,老九,你終於回來了,我可累死了!還好有曲唯幫我。」
「先別說這個,上我的馬車吧,回府邸再說。」
「褚冽……」汐顏的手不自覺地放到小腹上,臉上依然帶著笑,卻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我想帶著春歸夏月回家……回容府。」
褚冽皺眉,一個路上汐顏都沒有提回容府的事情,為何這個時候突然說回容府?
「為什麼?」
「沒為什麼。容府畢竟是我的家,現在無人看管終究是不行的,我想回去重新把容府收拾一番。」
「不行!」褚冽冷冷說,他發覺這個傻女人後半路上一直是欲言又止的,不會就是想回容府吧?」他的臉色很難看,雖然還沒有想好怎麼跟汐顏說,他已經娶了柳黛色,但是……
「傻女人,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這次輪到汐顏皺眉了,聽說了什麼?「沒有啊。你不要瞎想啦。我已經決定了,一直沒有跟你說,就是不想一路上你不開心。」
褚冽很不想汐顏再回到容府,那裡已經沒有一個人在。而且,上次和太子等人在容府的惡戰,到現在還歷歷在目,那裡有血腥的東西,他很不想汐顏再觸碰到那些髒東西。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事的。容家畢竟是國公,我不能看著它敗落下去。而且,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視野里,是不是?」汐顏不看他的眼睛。
這一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很害怕,再次入宮為妃,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噩夢最近頻頻出現在夢中?
「就這樣決定了。你現在是太子,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不能圍繞我一個人轉,那樣我也會不開心,會責怪自己,我有可能還會成為千古罪人呢!紅顏禍水,我……」
「別說了!」褚冽心煩意亂,又聽她說個不停。他知道汐顏決定的事情,別人很難改變。加上這個傻女人又心軟,不想別人因為她的決定而傷心,又總是啰嗦個不停,想要說服大家。
汐顏看著他,索性把該說的說完,「今天就把我送回去吧。」
「傻女人,不要回去。」褚冽攥著她的手,「去我那裡。」
「褚冽……」汐顏皺眉,她有不得以的理由,她哪裡又捨得離開褚冽呢?「待我修整好容府後,我就去找你,好嗎?」
褚冽看著她,手不由地摩挲起她柔嫩的小臉,「我只給你五日的時間。五日後,我定會接你回太子府。」
「不,十日,十日好不好?」汐顏笑著說,「十日,一眨眼就過完了啊,你總要讓我有點自由時間,不是?」她試圖多爭取一點時間。
「褚澀!」褚冽大聲喊了一聲,「你現在親自去撥五十個侍衛,二十個僕人、四個廚子,過一會兒都會到達容府。」
「不用,」汐顏擺手,「現在容府就我一個主子,用不到這麼多人伺候我一個人。有春歸,夏月和悠絲在,什麼都不需要。」
「褚澀,去吧!還有,讓曲唯先帶些人去收拾一下容府,園丁,花藝師傅都帶過來,務必要讓容府,亮堂起來。」
褚澀看著汐顏,又看了看褚冽,咬牙切齒道,「好咧,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