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111章 你是誰

  此刻，魔夜的丫鬟已經開始從盒子中拿出上次那些瓶罐，而汐顏的眼睛完全離不開魔夜，腦袋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眩暈，腦子裡好像有一句話，揮之不去：你的蠱解不了的，你會害死褚洌……你會害死褚洌…… 

  「什麼？」她捂著腦袋，「你是誰？」 

  春歸不再跟褚澀理論，跑到汐顏邊上，擔憂道：「姑娘，你怎麼了？」 

  汐顏痛苦不已，腦子裡的聲音，始終沒走：你會害死他，你會害死你身邊的所有人，你束手就擒吧！你的蠱解不了的，你會害死褚洌，你會害死褚洌！你會害死他，你會害死你身邊的所有人……這些聲音的頻率越來越快。 

  褚洌見過幾個大臣之後，忙趕回來。老遠就聽到東旭閣里汐顏撕心的叫聲，「啊！！！走開！走開！」 

  他心中慌起來，飛快地跑向東旭閣，看見汐顏正蹲在地上捶著自己的腦袋。 

  春歸跪在一旁，去抓她的手，「姑娘，我求你了！冷靜一點，清醒一點！」可是她握不住瘋狂的汐顏，只能一遍遍地說，「我求求你，不要傷害自己，你咬我，咬我的手好不好？」 

  此時褚洌已經沖了過來，強行掰開汐顏的手，把她攬進懷裡，聲音中都帶著顫抖，「你打我，使勁打我……」 

  ——你忘了你的孩子就是被他殺死的，殺了他，殺了他，為你的孩子報仇！ 

  「啊！」汐顏用力掙脫著他，「走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孩子報仇！你還我的孩子！」那些滿是血的畫面，又浮現在腦子裡，「還我的孩子！」 

  說著又吐了一口血。 

  春歸跪在他們跟前，「王爺，請你把這些人都帶走，屋子裡就留我跟姑娘兩個人，好嗎？」 

  聰敏的春歸，也許已經發現了什麼。 

  「王爺，您快點離開，姑娘的臉已經沒了血色，我怕她……」春歸話音未落，汐顏就昏了過去，但是嘴角的血讓褚洌的心刀剜般痛。 

  「你們都先出去。」褚洌對一旁的褚澀和魔夜說。 

  魔夜一臉無辜，「主人。」 

  「滾！」 

  「老九……」 

  「你也滾！快滾！」 

  褚澀臉色訕訕的，是他讓魔夜來給汐顏解蠱的，沒想到弄成這樣。 

  春歸忙去把汐顏床上魔夜的侍婢放的花瓣扔掉，又把窗戶打開通氣，放走那些香氣。「可以了，王爺。」 

  褚洌小心翼翼地把汐顏抱過去，眉頭緊緊皺著把她放床上后，心疼地看著她。 

  見春歸走過來，小聲問：「她今晚受什麼刺激了嗎？」 

  「沒有。但是姑娘在不接受魔夜小姐說的解蠱毒之時，她說了一堆話，然後姑娘開始心軟，八王爺也很信任她，但是就在她的侍婢去套間準備之時，姑娘她……」 

  「她怎麼樣？」 

  「她忽然開始頭疼，然後捂著腦袋痛苦地叫起來。和先前幾次一樣的情景……只是好像一次比一次厲害了！」 

  褚洌也察覺到了，沉聲說：「春歸，近日除了你我，不要讓任何人接觸她。」 

  「我知道了，王爺。」 

  此時，已過子時。 

  汐顏吃了養心丸以後，臉色依舊很差，褚洌一直在她床邊，不忍離去。「傻女人，很快就不會再痛苦了！」 

  「王爺，您今天累了一天了，去歇著吧，我看著姑娘，她醒來就沒事了。」 

  褚洌點頭，「好。辛苦你了，春歸。」他離開后直接進了書房，然後快速下了地下室，大喊一聲：「風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