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欲蓋彌彰的意味
“哈哈哈,蕭炎…是吧,沒想到你從北蒼山出來,又跑到了這裏,將宋城主喜愛的白龍雕打成這樣還不行,又惹了宋城主的孫兒,膽子挺大,蘇某佩服。”
蘇秋夜站在木橋上,背靠欄杆,似笑非笑的望著蕭炎,有意無意的話語,更是引動著宋寅童的怒火。
當聽聞蕭炎去了北蒼山,宋寅童眼眸微微一挑,忽而沉聲道:“你還去了北蒼山?去哪裏做什麽!”
蕭炎無奈歎了一口氣,也沒有心情去和蘇秋夜辯論什麽,向宋寅童拱了拱手道:“是晚輩魯莽了,白龍雕的傷勢雖重,要恢複也不難,至於令孫…”
蕭炎勉強一笑,看向一旁鼓著嘴的小男孩,小男孩輕哼一聲,轉過頭去對蕭炎的目光視而不見。
“我問你,去北蒼山做什麽!”
宋寅童麵目極為清秀,此刻卻是麵色沉重,輕喝一聲,言語中滿是戾氣。
“采藥…”
蕭炎強忍著心頭突然冒起的一絲怒火,淡淡開口,而在遠處的蘇秋夜則是眉頭輕挑,目光不由得看向宋寅童,他每次來藥城,都會去一趟北蒼山,也沒見宋寅童有如此激烈的反應,這個蕭炎,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讓宋寅童都是心神不寧。
“采藥…可有發現了什麽?”
聞言,宋寅童輕呼一口氣,口氣也軟了不少,當下輕聲開口道。
“你指的是什麽?”
蕭炎咧嘴一笑,對麵前的宋寅童也沒有了什麽敬畏之感,心中卻是隱隱好奇,看來,自己這個下界的身份,真的有可能觸動北蒼山的什麽隱秘。
“你自己知道。”
宋寅童直視著蕭炎的雙眸,麵色異常凝重,清秀的臉上掛著如此表情,看上去不由得頗有滑稽之感。
“那個…山洞?”
蕭炎心中一驚,眼中流露出許些驚訝,想起了陀舍古帝的洞府,繼而又是疑惑的不解,自己在哪個山洞,可是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搜集到,知道其中的一名老者是藥帝,還是通過蘇秋夜口中的話猜測到的。
“你進去了?”
聞言,宋寅童渾身不易察覺的抖了一抖,目光死死的盯著蕭炎,語氣低沉。
一旁的蘇秋夜眉頭緊皺,聽著二人模棱兩可的對話,讓他心中的好奇心大增,忍不住就要上前詢問個究竟。
見蕭炎點頭,宋寅童深吸一口氣,眼睛緩緩閉上,在蘇秋夜正要上前時,宋寅童的眼睛猛地張開,仿佛有兩道明亮的光華閃過,繼而看向蕭炎,神色凝重道:“跟我來!”
說著,便是當先向著一排木屋的後方走去,剛走了幾步,步子頓了頓,又道:“蘇少主,你也來吧,我有事想問你。”
蕭炎和蘇秋夜皆是一愣,二人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卻也沒有多猶豫,紛紛跟上前去。
“爺爺,白龍雕…”
小男孩一急,急忙開口,清脆的聲音中有著一抹焦急,小臉上滿是忿忿不平。
“把這個喂給它,好好照料,你小子私自召喚白龍雕,等下再收拾你。”
宋寅童輕哼一聲,屈指一彈,一枚淡黃色的丹藥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小男孩的手中,散發著濃鬱的香氣。
“唔…”
聽了宋寅童的話,小男孩忍不住哭喪著臉,正要撒嬌,宋寅童卻已是帶著蕭炎二人離去,身形很快被木屋後方的茂密竹林所掩蓋。
“什麽嘛什麽嘛…”
一邊嘟囔著,小男孩惱怒的走到白龍雕身邊,看了看掌心間的丹藥,費力的將白龍雕的嘴掰開將其塞了進去,眼看著後者的喉嚨一動,將丹藥吞服了下去才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那個家夥,還有幾下子啊,如果把小黃叫出來會怎麽樣。”
小男孩盤坐在地上,雙手托著臉,忍不住浮想聯翩,臉上露出了癡癡的笑容。
在宋寅童的帶領下,蕭炎和蘇秋夜誰都沒有說話,行走在竹林中的小路上,唯有耳旁風吹林葉的聲音,不同於蕭炎的疑惑,蘇秋夜更多的則是驚訝,為了說服宋寅童成為他們的煉丹師,這些年來他沒少來這裏,可這還是第一次深入城主府的密地。
為了爭取到宋寅童這個煉丹大師,他們早就將關於前者的一切打探的一清二楚,竹林深處就是城主府的密地所在,這個說話雖說過於籠統,卻也從另一個當麵說明了蘇家的強大手段。
“蘇秋夜的意思,就是你們兩個都去過北蒼山吧。”
突然間,宋寅童突然開口,緊接著腳步也是停下,擋在麵前的,是一麵鐵石般的石牆,牆麵布滿了綠苔,不知經曆了多少年月。
“正是。”
看了蘇秋夜一眼,蕭炎雖然心中滿是疑惑,卻依然是老實回答。
“老頭,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洞府吧,早知道你那麽在乎它,我也就進去看一看了。”
蘇秋夜也不傻,這一路走來也思考了七七八八,聞言瞅了宋寅童一眼,對於麵前這個看上去比他還年幼的小孩根本沒有絲毫敬畏。
“你別說話。”
宋寅童臉色一冷,瞪了蘇秋夜一眼,後者咬了咬牙,卻也無計可施,隻得悻悻作罷,轉過頭去打量著四周,注意力卻都是放在了二人身上。
“在陀舍的洞府,你發現了什麽。”
臉色陰沉下來,宋寅童看向蕭炎,語氣頗有不善。
“藥主和陀舍的一番對話影像。”
蕭炎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在這裏他也不怕宋寅童暴起傷人,即便後者和蘇秋夜聯手對付自己,憑著小傲這個奇兵,自己也足以全身而退。
“你從中知道了什麽,又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麽?”
聞言,宋寅童眉頭一挑,咬了咬牙追問道,仔細聽去,其語氣中竟有一絲顫抖。
“我…什麽都不知道,從前輩這裏,也隻想知道藥主來到大世界的許些經曆,或者說,與陀舍的一些關聯…”
話未說完,宋寅童已是冷哼一聲,將其打斷,繼而神色嚴厲道:“我告訴你,蘇秋夜,你也聽清楚了,藥主與陀舍隻有一麵之緣,之後便再未相見,兩人之間,沒有絲毫交集!”
宋寅童神色莊重,語氣嚴肅,但聽在蕭炎耳中,不知為何,卻有一絲欲蓋彌彰的感覺,或者說,前者在故意隱瞞著什麽,可這種感覺,也說不好是不是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