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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第146章 慘劇

  廣播電台……那是什麼?朱總諭愕然,再細問,曲勝男卻是不肯回答了。 

  在她看來,自己點出來就行了,說得細了,沒準那小傢伙又要不高興了——小李對軍隊的怨念,可是根深蒂固啊。 

  朱總諭對這次談話也感到滿意,雖然他並不知道廣播電台是什麼,可總也多了條線索。 

  還有意外之喜就是,朱家又跟曲勝男走動了起來。 

  曲老做人一直低調,此前又有先皇清洗之事,她跟很多老關係都斷了,多少年不來往,唯一保持聯繫的就是坤帥,也從來沒有求過坤帥什麼事。 

  當然,這或者跟她的身體狀態有關,據說她老傷發作的時候,樣子很可怕。 

  朱總諭此次曲家之行,竟然沒吃閉門羹,哪怕朝陽大修堂得不到李永生,他也有收穫。 

  不過他也是認真的人,回去之後,直接招來了沈教諭,問這廣播電台是怎麼回事。 

  沈教諭對此知道一星半點,於是又找到李永生細細問。 

  了解清楚這東西的原委之後,朱總諭也嚇了一跳,少不得找到武修總教諭張岩,說這個廣播電台,咱們能不能搞? 

  「搞,為什麼不搞?」張總諭聽明白之後,馬上就拍板了,「你去跟李永生商量,他技術入籌,資金什麼的都算朝陽的,他打算占幾成?」 

  「啊?」朱總諭愕然,「真的要搞嗎?李永生可是把技術獻給了政務院。」 

  「博本搞得,朝陽搞不得?」張岩冷哼一聲,「今上大典之際,咱們多搞點喜慶的內容,就是普天同慶之意,這個事兒錯不了。」 

  「可是謝院長那裡,怕是……」朱教諭小心翼翼地提示。 

  「謝院長的心思,全在工建上呢,」張岩嘆口氣,「武修窮得太久了,咱先把事做起來,一旦事發,他也不可能不管。」 

  朝陽的教諭里,有窮有富,武修是朝陽的招牌之一,但是缺少來錢的路子,而武修的花銷又格外大,武修教諭們,一直渴望能做點實業補貼家用。 

  謝院長是朝陽有史以來,最肉腳的院長,此事一旦請示他,必然是不允許。 

  但是武修如果先斬後奏,一旦事發,謝院長肯定要保武修——不這麼做的話,他這個院長的位子就坐不下去了,不能維護朝陽的體面,要你做什麼? 

  不說別人,內閣的孟輔仲輔也饒他不得。 

  有內閣兩位大佬學長,朝陽也確實不需要太在意政務院——朝陽人不仗勢欺人,但是我朝陽自己內部有資源,不能不讓我用吧? 

  朱總諭限於身份地位,看不到這些——就算看到了,也不敢隨便惦記,但是張岩的地位,又比他高一點,統管武修事務,就敢先斬後奏。 

  商量好之後,朱總諭就來找李永生,問他想占幾成。 

  李永生有點驚訝,他真是沒想到,朝陽大修堂竟然不擔心政務院的壓力。 

  他想了想,表示說技術入股可折算兩成,不過這個廣播電台播什麼,得我說了算。 

  這個不可能,朱總諭明確地拒絕了,這是輿論陣地,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 

  要不說朝陽大修堂不愧是國內頂尖,一眼就看出了輿論陣地的重要性,博本院那些教諭,根本就沒意識到。 

  不讓我做主,那就算了唄,李永生很乾脆地表示:我也不想讓政務院說我。 

  於是朱總諭就又坐蠟了:曲老的示意沒完成,也沒交好李永生,武修也賺不到錢了。 

  少不得,他又跑去請示張總諭。 

  兩邊還沒商定,李永生就又接到了新的試煉任務——沒錯,真的是新任務。 

  頓河水庫群那裡,出現了大面積的病患,有數千人患病,輕者高燒不止,上吐下瀉,重者昏迷吐血,死亡三人。 

  頓河水庫群的任務,是被幾個本修院包了的,朝陽大修堂派出了近一百的上捨生,文修、武修、醫修和農修都有,以方便應付各種突發事件。 

  再加上其他本修院的修生,這裡差不多有兩百人,看護著近萬畝的水庫群。 

  人多嗎?不多,但也真的不算少了。 

  算下來一個人只看五十畝地,就算三班倒,也不過一百五十畝地。 

  水庫都是平面的,一眼看過去,就能掃到一百五十畝地。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這是時疫,可是仔細檢查之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那麼只能向京城求援了,太醫院是最合適的求援對象。 

  然而非常悲催的是,京城現在閑著的醫修不多,其中很多在朝陽大修堂觀摩針術。 

  甚至來京的中北、中南醫修院的教諭,也都在這裡。 

  所以,就在李永生剛剛起完針的時候,在場的人接到了這個消息。 

  得,也不用觀摩了,去看那裡怎麼回事吧,一干醫修轉身就走。 

  李永生落得清凈,心說倒也好,昨天沒去五道坊,今天可以去一趟了。 

  不成想,王楠又走了回來,「小李,一起去吧。」 

  「我不用去了吧?」李永生訝然地看著他,「是治病不是打仗,我不是醫修。」 

  「誰說你不是醫修?」王楠沒好氣地哼一聲,「再說了,沒準就打仗了呢,聽說你的戰鬥力比我還強,我需要你的保護。」 

  「王總諭您別開玩笑,」李永生乾笑一聲,「您是中階司修呢,沒準都高階了。」 

  「我戰鬥力就是不行嘛,」王楠一擺手,不容置疑地發話,「你保護我。」 

  「這您得跟朱總諭說一聲,」李永生不上套,他笑著回答,「我現在是武修。」 

  「算你個試煉任務,」王楠果斷地拋出個誘餌,當然,他不忘強調一句,「主要是醫修方面的,武修任務的話……算半個。」 

  算個試煉任務?李永生又有點心動,「那我先去請示一下沈教諭。」 

  「請示個什麼啊,我能騙你?」王楠的臉拉了下來,「關鍵是幾千人生病,耽誤不得,你的醫者仁心……哪裡去了?」 

  「得,我走還不行嗎?」李永生無奈地搖搖頭,他不是醫修,但是醫者仁心這頂帽子實在太大——自問有點醫術的,就不能坐視幾千人的生死。 

  須知他本身就是觀風使,有匡扶世風的天然使命。 

  數十名醫修教諭,外加十餘名武修,坐了幾輛大型馬車,直奔頓河水庫而去。 

  連午飯都是在馬車上解決的。 

  一個多時辰之後,來到了頓河水庫群,了解一下情況,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病症是前天晚上出現的,只有十餘人發作,一開始大家都沒怎麼當回事,但是很快地,病情就蔓延了開來,昨天早上,已經傳染了近千人。 

  到了昨天晚上,一名不足月的嬰兒死亡,今天早上已經死了三人,等諸多醫修教諭趕到的時候,又死亡了一人。 

  此時,幽州軍役房已經調集了軍隊過來,封鎖這一片,只許進不許出——他們認為,這可能是時疫。 

  朝陽大修堂也有醫修生趕來,聞聽之後忍不住嘀咕,「那咱們也是許進不許出了?」 

  「醫者仁心呢?」王楠厲喝一聲,「治不好人,你們好意思離開?」 

  「朝陽大修堂果然是玩政治的,」中南院的副院長低聲嘀咕一句,頓了一頓之後,他又嘆口氣,「不過這精神,佩服!」 

  很快地,一些重症病人就出現在大家面前,七竅流血、四肢抽搐、肚脹如鼓,看起來真的是慘不忍睹。 

  四具屍體被草席蓋著,有一張草席被掀開,下面是個一尺多長的嬰兒,肚子已經破開,青色的腸子覆蓋了小小的肚皮,眼珠已經瞪出了眼眶,就像一隻青蛙。 

  「握草,」李永生忍不住低聲罵一句。 

  重症患者有醫修圍著診斷,他插不上手,所以走到幾個情況稍微好一點的患者面前,挨個地診脈和問詢。 

  診了一會兒脈之後,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脈象……太古怪啊。 

  李永生真不是醫修,他在仙界也只算得上略通醫術,不過他還是感覺到了,這似乎不是時疫的癥狀。 

  就在此刻,有人高呼,「呀,這個……鄭家奶奶,看起來不行了,醫修,醫修呢?」 

  此番十餘輛馬車,載來的都是在京城的醫修精英,很快就有人過去,幫那個不行的鄭家奶奶治療。 

  李永生遠遠地看一眼,搖搖頭,邁步向前方的水庫走去。 

  「永生你幹什麼?」身後有一人叫了起來。 

  他扭頭看去,黑衣黑裙,正是劉白蓮。 

  他微微一笑,「劉師姑您也來了?不幹什麼,我就去看看。」 

  「小心時疫啊,」劉白蓮拎起裙袂,就追了過來,兩條白生生的小腿,不時地陷進泥濘中,卻帶給人一種錯位的美感。 

  李永生走得很平穩,專撿那些干硬了的地皮走,步履輕快,並沒有陷入泥淖,不多時,他就走到了一汪清淺的湖邊,然後一彎腰,捧起一泓清水,細細打量。 

  「水有問題嗎?」劉白蓮已經趕到了,「我覺得不可能啊。」 

  李永生沉吟良久,方始緩緩發話,「水裡有蟲。」 

  「多稀罕啊,水裡當然有蟲,」劉白蓮不屑地哼一聲,「這些露天死水,大家打回去,都要燒熟了才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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