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五章 談判?
聽完影子林子衿的一番話,霍伶児鬆了一口氣,敢情這家夥早就想到了應對辦法,隻是一直沒有說出來,害得她在這裏幹著急。
“可是萬一你的估計錯誤,它們在那樣的高溫之下也能生存很久,那又該怎麽辦呢?”霍伶児問出了自己擔心的一點,畢竟那些異獸就是在這個世界誕生的,它們很多的特性都是為了適應這個環境而進化出來的,有可能它們真的能夠適應黃沙深處的高溫。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他們唯一的籌碼和倚仗不就不成立了嗎?
影子林子衿雙手枕著頭又躺了下去,慵懶的開口道:“還記得之前第三隻異獸王是怎麽被我們發現的嗎?感覺簡直就好像是那隻實力並不是很強的異獸將它引過來的,依我推測,它們異獸內部是起內訌了。
我想其它的異獸們在第二隻異獸王死掉的時候就已經心生反意,所以派了一個誘餌引誘第三隻異獸王出現在我們附近,借我們的手將其除掉。看樣子本來它們應該是還想如法炮製或者用另一種方法將第四隻異獸王也引出來讓我們殺掉,這樣一來,王位就空了出來,它們便有機會了。
還記得那第三隻異獸王說的話嗎?它提到了‘出賣’這兩個字,其實剛一聽到它那番話之後,我立刻便明白發生了什麽,所以我的猜測應該是沒錯的。
當時這第三隻異獸王表麵上裝出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要跟我做交易,一副臨死前也要拉幾個同類給自己陪葬的架勢,實際上它是想吞噬這些同類的屍體讓自身的實力暴增,然後將我一軍。
想法倒是蠻不錯的,可是它也不想想,既然老子敢跟它這個敵人做這個交易,又怎麽會不留一手呢?說起來也要怪我,本來一切都挺順利,壞就壞在我玩心大起,想著跟第三隻異獸王做交易挺有意思的,便讓你動手殺了其它的異獸。
看樣子應該是這樣的行為驚動了它們,讓它們以為我們不光要殺死這四隻異獸王,還要對它們整個族群動手,而它們知道不是我倆的對手,所以方才躲了起來。”
霍伶児皺了皺眉頭,其實她當時聽到第三隻異獸王的一番話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可是她卻並沒有想得那麽遠,還以為影子林子衿真的是害怕第三隻異獸王自爆才妥協的,所以便立刻依言去殺了一百隻異獸帶回來,結果沒想到影子林子衿居然一招就能將第三隻異獸王給解決掉,白白搞出了這麽多事情。
“你丫的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本來還以為在這種關鍵時刻你會正經起來,所以才按你說的去做,結果你個王八蛋搞出這麽多事情來,本來得來全不費工夫的第四隻異獸王也被你搞丟了。
看你這死樣子應該想到什麽對策了吧?趕緊說出來將功折罪,要不然這關我也不闖了,就直接在這裏活活把你打死,好好出一口氣!”
霍伶児從小就被師父黑蠍收養,一直跟在其身邊,而黑蠍以前是個混混,屬於那種社會底層的人物,這樣的人就是平時說話都要帶把子,還更別提罵人的時候,更是什麽肮髒下流的話都說得出來,關鍵是這家夥還不懂得避諱,總是當著年幼的霍伶児說這些話,久而久之,霍伶児也就把這些話全部都學會了。
之前與林子衿相遇後不久,她芳心暗許,刻意的在其麵前注意著形象,所以基本上沒有爆過粗口,可現在他麵前的家夥雖然長得和林子衿一模一樣還是其影子,可終究也不是自己心裏喜歡的那個人,她自然不需要有絲毫的顧忌,想怎麽罵就怎麽罵。
麵對著凶惡的霍伶児,影子林子衿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一邊嘟囔了一聲“母老虎”一邊連忙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之後,緩緩說道:“我還能有什麽辦法?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如果它們真的有哨兵在監視我們的情況,消息自然會傳回去,它們很快就會派代表和我們談。
可如果它們打定主意把我們耗死了再出來,那我也沒什麽辦法了,你要打死我就打死我唄。正好,我死了的話你的林子衿也免得做個活死人躺在床上受罪,這樣我黃泉路上也能有個伴兒。雖然我很討厭這個婆婆媽媽的死唐僧,但是有個伴兒也總比沒有好。嗯,越想越覺得不錯,來吧,快點打死我,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影子林子衿很是光棍的直接張開雙臂閉上了眼睛,一副欠抽的樣子。
霍伶児緊握起雙拳,她這些年跟在黑蠍身邊什麽潑皮無賴滾刀肉沒見過?可偏偏這個該死的影子,每一次都能把她氣的夠嗆,她還偏偏真沒辦法拿他怎麽樣。
可即使是不能真的將其打死,霍伶児也不想就這樣算了,她抬起腳狠狠踹在影子林子衿胸膛上,將其踹倒在了地上:“你才是活死人,你全家都是活死人!如果是你的話,躺在床上一輩子都沒人理你,王八蛋,就算不能打死你我也可以把你打個半死,你要再敢說自己的的壞話,我撕爛你的嘴!”
影子林子衿整個上半身都埋入了黃沙之中,可見霍伶児的力氣有多大。
片刻後他方才從黃沙裏麵掙脫了出來,一邊吐出口中炙熱的黃沙,一邊指著霍伶児,想說些什麽,卻又因為嘴裏麵被燙的全是水泡,什麽也說不出來。
過了好半晌,等他口中的水泡全部愈合之後,他方才開口道:“霍伶児你欺人太甚,現在你是不是覺得老子好欺負了啊?你信不信現在老子現在就去硬闖陣法,跟你家心愛的林子衿同歸於盡?”
兩人正鬥著嘴,黃沙之下卻有了動靜。
“看、看樣子我來的不、不是時候啊?要、要不二位繼續,我先走了。”
一隻身材瘦小而且實力低微的異獸探出頭來,正好看在兩人正在吵架,而兩人也注意到了它,它是走也不是,出來也不敢,猶豫了半天還是從沙地裏麵鑽了出來,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它的身體也因為過度的恐懼而抖若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