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無獲
林子衿又撥通羅家棟的電話,響了很久方才有人接通。
“林兄弟,你那邊怎麽樣了,有什麽發現沒有?”
電話那邊傳來羅家棟略帶些疲憊的聲音,林子衿告訴他,基本上和段沐茹的情況一樣。
她們倆的死,都還沒有向陳欣欣她們透露,可是那另一個女生先且不說,段沐茹是死在那所學校的,現在媒體輿論都在關注這件事情的發展,必定會見報,甚至上新聞,所以僥幸不被她們知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林子衿不知道,也不覺得她們之間的友誼有多麽深重,無論是從吳麗娟還是從陳欣欣的描述中,他都隻聽到討好與奉承,勾心鬥角和言不由衷,表麵上有說有笑,親密無間,可實際上呢?
隻有她們心裏清楚。
她們知道了,一定會泣不成聲吧,但卻並不是因為所謂的好室友好閨蜜去世,而是因為,她們由衷地感到害怕,下一個,也許就輪到她們了……
“屍體看樣子沒少被魚群啃噬,唐姑娘說這些魚有可能沾染上陰氣,產生異變,可是這附近冬天都有人拿著魚竿往這裏跑,雖然我不懂釣魚,但是冬天能釣得著嗎?總之,我反正是讓兄弟們把水庫周圍這一片都為了起來,這附近本來就有禁止釣魚的標牌,但是有多少人會聽就不得而知了,哪怕你把天也蓋住,那些人都能想辦法鑽進去,視指示牌為無物,既然你那邊沒什麽收獲,那就快過來吧,唐姑娘好像有事想跟你談。”
林子衿“嗯”了一聲,掛斷電話,他轉向小張,拜托對方把自己帶到城郊水庫。
趕到城郊水庫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了。
“林兄弟,你可算來了,辛苦你了。”羅家棟迎了上來,雖然他滿麵愁容,十分疲憊,但看見林子衿還是擠出一絲笑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我這並不算什麽,羅大哥才是最辛苦的,對了,羅大哥,是誰發現屍體的,這個人現在又在什麽地方呢?”
“哦,那個人啊,交完罰款,已經回去了,這裏本來就不讓釣魚,被抓到肯定要罰款的,想想那個家夥也真夠倒黴的,提心吊膽害怕被逮住罰款,進去釣會兒魚吧,魚沒釣著反倒釣上來一具屍體,不過也得感謝他,也算是那女孩兒的一點幸運吧,那水裏那麽冷,讓一個女孩子……”
林子衿連忙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噤聲!我的羅大哥,在水邊別什麽話都亂說,我能感覺到這附近有不少的陰氣……”
“這正是我叫你過來的原因,雖然和這件事情無關,但我覺得,是不是應該超度超度?”望著水麵,唐豔紅皺著眉,緩緩說道。
“可是一般來說,超度法事最少也得做七天,我們現在並沒有這個時間啊。”
林子衿何嚐不想超度,讓陰氣如此之重的地方存在,早晚會出事,可現在,是真的沒有那個時間。
“嗯,此間事了,最好做一場法事超度,不光為了那姑娘,還有這水中的冤魂。”
林子衿的手早已鬆開,羅家棟聽得入神,嘴巴張得大大的,以前對這些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甚至厭惡敵視的他,現在卻越聽越想聽,越聽越覺得入迷。
“怎麽,這水庫裏還有冤魂嗎?”
林子衿歎了口氣,說:“當然,除了跳樓,有些人也想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自殺,現在生活壓力越來越大,想不開自殺的人多不勝數,選擇在從這水庫跳下去自殺的人恐怕不在少數,要不然此處的陰氣也不會那麽深重,不是走投無路,已經絕望的人,很少會有尋死的,那些一時想不開,甚至假尋死求關注的我們不談,那些真心尋死的,都是含著一口怨氣而死。”
“怨氣不散,無法投胎,水又相當於囚籠,呆在那裏麵十分痛苦煎熬,而怨氣不散,它們又無法投胎,根本離不開這裏,怨氣不散,它們一輩子都得在這裏呆著,所以他們會化為水鬼,專門找薄命之人替身,代替自己去受這些苦難和折磨,你如果在這水邊說同情他們的話,很容易被盯上當作目標的。”
“中國人做事最講究規矩,在山裏做事說話有在山裏做事說話的規矩,在水邊做事說話,有在水邊做事說話的規矩,禁忌之所以被稱為禁忌,必定有它的理由,不去打破,對別人對自己都好,含冤而死,水又屬陰,陰上加陰,邪上加邪,別說是晚上,白天都得離這裏遠遠的。”
羅家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嗯,唐姑娘不愧是大師,一席話,真的是金玉良言,我已銘記於心,以後不會在犯了。”
唐豔紅笑了笑,沒有說話,林子衿撓撓頭,有些納悶:“那個,羅大哥,我剛才說那一大堆你沒有聽見麽……”
羅家棟看見唐豔紅那一抹微笑,眼睛都直了,聽到林子衿的話,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啊?哦,林兄弟也很厲害。”
無力吐槽這敷衍的話,林子衿回歸了正題,和唐豔紅一番交談下來,林子衿失望的發現,在這裏也沒有關於這件事情的一些有用的發現,除了必須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項以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收獲。
回到玉昆市區已經是黃昏了,各自告別回家,衝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憊,卻還不能夠休息,多畫一些符,這是林子衿和唐豔紅共同的想法,實際上捉鬼除妖無非就是工具和法力的使用,法力,自己修不出來,除非是得道高人,沒有幾百上千年的道行想都別想,至於其他的途徑,就隻有祖師爺和上天賜下,聽上去更加神棍了,宇宙飛船都發射到外太空了,還有人編造天上有神仙的謊言。
可隻有他們自己的親身經曆清楚的告訴他們,無數次危及生命的險境,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而工具,無非就是八卦鏡。桃木劍以及符咒之類的東西,其實就是那麽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複雜又不是特別複雜的一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