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鬥惡犬
徐朗似乎犯了很多影視作品裏麵反派話特別多的毛病,認為自己勝券在握,興奮的把自己的計劃什麽的都說了出來。
可惜這始終不是影視劇,林子衿不是主角,更沒有什麽主角光環,這隻所謂的地獄三頭犬邪靈偶,讓他感到相當頭疼,那龐大的身軀以及目測也能知道的蠻橫力量就不說了,林子衿看到真正屬於這具身體的那顆頭顱就能認出,那可是凶猛無比,聲若雷霆的藏獒啊!最為棘手的,其實還是它那鋒利的爪子,稍有不慎,哪怕被那爪子擦破一點點皮,他都會馬上死在這裏。
也正因為心裏清楚此刻站在自己身邊的這隻邪靈偶有多麽恐怖和厲害,徐朗才如此有恃無恐,氣定神閑的在這裏和林子衿說這話,在他眼裏,林子衿已經是個死人了,和死人說什麽都無妨。
“你問他們有什麽罪?當初我和姐姐被欺負的那麽慘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我們,哪怕為我們說一句話,就這樣也就算了,畢竟不是自己家的人,不管也就不管了,能夠理解,可他們為什麽還要落井下石呢?為什麽還要跟著一起欺負我們!現在,姐姐已經死了,她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希望沒有了,我的一切被剝奪了,我什麽都沒有了,而那些欺負我們的,為非作歹的,卻活得好好的,生活得那麽滋潤,那麽快活,憑什麽?這個村子裏的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一個不過十五六歲的清秀少年,滿口都是殺戮,眼中充滿了冷漠和怨毒,以及滔天的殺意,這該是一幅怎樣不可思議的畫麵?
特別是他做出的事情,讓人心頭發寒。
林子衿毫不懷疑,隻要他今晚倒在了這裏,這整個村子,必將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那些村民,甚至包括繈褓中的嬰兒都會被這隻醜陋而可怖的邪靈偶奪去生命。
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關著一隻惡魔,隻是它被名為“道德”、“人性”、“良知”等鎖鏈鎖住,出不來,但倘若有一天,當良知被泯滅,人性被扭曲,道德被拋棄,所有鎖鏈盡數斷裂,人類將變得比這世界上任何一種事物都要可怕。
此時的徐朗,明顯已經放出了這隻惡魔,並被其占據了身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正的徐朗已經死了,現在的他,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惡魔。
“給我上,把他撕成碎片!”
徐朗手一揮,那三頭犬邪靈偶立刻朝林子衿撲了過來。
帶著猛烈屍毒的鋒利爪子拍了過來,林子衿立刻躲閃過去,退回到了甬道裏,而那三頭犬邪靈偶緊接著跟了出來。
這甬道充其量也就一米多一點點,對林子衿來說,綽綽有餘,可那身體龐大的三頭犬邪靈偶衝進甬道來可就施展不開了。
林子衿抓住機會,掏出自己製作好的符,扔出去一大把,狠狠地砸在那三頭犬邪靈偶,因為都是低階的符,倒不至於像是炸彈一般的威力,卻也差不了太多。
一接觸到它的身體,就好像看不見的炸彈在它身體上爆炸了似的,那三頭犬邪靈偶發出淒厲的咆哮,這裏麵無論是對付它體內入的鬼物的驅鬼符也有,對付滿是邪氣和屍氣的那具屍體本身也好,都有不小的作用,緊接著,那些起了作用的符全都自燃了起來,化作了灰燼。
林子衿知道單單這樣是沒有用的,趕緊趁熱打鐵,穹龍尺橫在胸前八卦鏡前,另一隻手並劍指,放於唇前,口中默念殺鬼咒。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穹龍尺上金光大盛,響應著殺鬼咒,一條半透明的華夏神龍伴隨著微弱的龍吟從穹龍尺中而出,蠻橫的衝向那三頭犬邪靈偶。
說到底,邪靈偶不過也就是憑借陰料強化屍體,再往裏入邪靈惡鬼控製這具屍體罷了,換而言之,消滅裏麵的邪靈和惡鬼就能使其失去行動,當然,這需要相當程度的攻勢才行,如果這麽簡單就能使其失去行動能力的話,恐怕就沒有邪修願意浪費那麽多時間去煉製這東西了。
殺鬼咒雖強,之前自己這一套攻擊將徐晴晴死後化作的厲鬼打成重傷,而現在對於這隻三頭犬邪靈偶卻並沒有特別大的作用,雖然讓其受了不輕的傷勢,卻也激發了它的凶性。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起,那三頭犬邪靈偶大爪子一揮竟然將甬道靠近房間那一層的牆給打垮了一部分,可見其威力究竟有多大。
林子衿掏出兩道高階驅鬼符,配合著自己一下午畫出來的低階符一起使用,不近那三頭犬邪靈偶的身,卻使其受創,但對方打破牆,咆哮著衝了過來,自己扔出的符也隻能起到一點抵擋作用,卻沒有之前那麽有效了。
不要命的攻擊是最為可怕的,這就代表對方已經放下了所有的畏懼,全心全意的要將眼前的的你摧垮,不懼怕自己受再大的傷害,盡管被擊中的地方升起黑霧,開始出現陰氣被淨化的效果,卻又很快被更加濃鬱的陰氣所覆蓋住。
林子衿且戰且退,利用地形的優勢,即使那三頭犬邪靈偶一隻爪子揮出,並且差點就要拍在他身上了,卻也僅僅隻有一隻,林子衿把穹龍尺當砍刀使用,跳起來用盡全力狠狠一劈,隻聽清晰的“哢嚓”一聲,那隻拍出的爪子被砸的地方出現一塊很大的凹陷,半隻爪子都垂了下去。
但這樣是沒有用的,對方已經是屍體了,隻是邪靈在控製,除非它這隻爪子被打成肉醬,否則這種程度,還是可以繼續攻擊,隻是威力就沒有剛才那麽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