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終有所獲
林子衿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按照時間來推算,其餘五名民警,最快的也應該已經趕到,並且問完了,說好了無論是否有收獲都打個電話來通知他一聲,這個時候來電話,多半也是那五名民警中的一個打來的,所以林子衿的心裏升起一絲緊張。
畢竟人命關天,徐東鳴怨氣產生的原因已經很清楚了,所以林子衿接下來著重要調查的就是這個神秘的紅衣厲鬼。
隻要確定了張康身邊那個女孩兒究竟是否就是這隻紅衣厲鬼,林子衿就能夠確定其目的,以及接下來的調查方向。
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這紅衣厲鬼的目標,卻反而全是本應該被徐東鳴怨恨並索去其性命的人,那麽這紅衣厲鬼與徐東鳴又是什麽關係呢?一次兩次就叫巧合,那三次四次還能是巧合嗎?
一旦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林子衿就能立刻確定自己的調查方向,去找這間電影院,看當天晚上的監控錄像這件事情本身作用並不大,就是一個確認,但偏偏這件事一定要完全確認過後,才能夠去行動,否則,出一點差錯,結局就會改變。
就比如說,當天晚上如果和張康一起看電影的,是個活生生的人,那麽就會存在其他的變數,而究竟是誰害死張康的,也會變得不確定,而那紅衣厲鬼的目標,同樣也會變得不確定。
而且,這一切都必須盡快完成,拖得越久越會不利,雖然現在那件寢室裏的幸存下來的三個人已經被保護起來了,卻也難保不會再出現新的受害者。
跟著葉雲修這麽些年,林子衿真的很少見到厲鬼連續殺了那麽多的人,但據葉雲修所說,他曾見過一隻厲鬼殺了某一戶人家三十六口人,沒殺一個人,它的戾氣就會增添幾分,殺人越多的厲鬼越不好對付。
厲鬼強大一分,林子衿這邊就少一分的勝算,想到這裏,他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喂,小林啊?我這邊是第三號電影院,那天晚上當班的工作人員不在,但是我看過監控了,沒發現照片上那個人進出過啊,我現在該怎麽辦?去下一間電影院,還是到你這兒來?”
林子衿麵無表情,摸著下巴,算上他們這裏,已經兩處了,還有四處,找到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林子衿開口道:“不用到我這邊來,辛苦您了,去我們之前約定好的匯合地點吧。”
掛斷電話,林子衿突然有種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些什麽的感覺。
現在趕往其他電影院,找對了還好說,沒找對,那邊剛好什麽收獲都沒有,那去了也是白去,僅僅隻是在浪費時間,可他在這裏幹站著,又能有什麽意義呢?
思考,是要在有可用情報的時候,才能進行的,如今該分析,該梳理的,他都已經分析和梳理過了,接下來,除了等,似乎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了。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自我調息,也抓了幾副藥調養身體,雖然還是沒有恢複到原來的樣子,但至少不再四肢無力,隻有行走站座的力氣。
帶來的符本身是在對付那互噬之法培養出來的怪物時全部用了出去,還好唐小醉也帶了不少,兩人平分下來,再加上在鄧老板家的一番布置之後,自己現在的存量還是夠的。
再加上有鬼物和一切邪祟的克星上品法器穹龍尺在手上,底氣林子衿是有的。
但他唯一顧慮的,就是無法消除這紅衣厲鬼的怨氣。
那可是紅衣厲鬼啊,其滔天的怨氣不是播放一段大悲咒,燒一些符紙就能輕易消除的。
若不是想要連徐東鳴以及那紅衣厲鬼一起救下來,那方法又不一樣了,他根本不必搞這麽多事情出來。
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林子衿按下接聽鍵,一番交談之後,心中又沉重了幾分。
這已經是第三處沒有任何收獲了。
按照時間推算,他們現在基本上都已經該看的監控錄像看完了,該問的也問完了,陸續接到電話,整整五處,都沒有任何收獲,現在隻剩下最後一處了,再沒有收獲,也就隻能擴大搜索範圍了。
可按照對當時的張康心理活動的推測,正常人都應該是遵從“就近原則”,那裏近去哪裏啊,近的地方不去,難道特意去繞遠路?
可是,對方是個富二代,難保其想法不會跟正常人有所不同,也許他為了顯示自己的高大上逼格,帶美女去最好的電影院,這也說不定啊。
如果照這麽說來,那可能性就又多了不知道多少,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把全市最好的電影院找個遍?那麽最好又是怎麽樣的定義呢?他覺得最好的,未必張康這麽想啊。
思來想去,林子衿把自己繞進了一個特別複雜的一個死胡同裏麵,怎麽也走不出來。
手機鈴聲又一次響起了。
林子衿回過神來,這是最後一處了。
按下接聽鍵,林子衿本身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開始在根據自己推測的這麽多可能性來篩選接下來的排查方向了。
“喂?小林啊,我這裏是五號電影院,有收獲,你們快過來,我在監控裏麵看到照片裏的那個人啦!”
林子衿心中一驚,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油然而生,他長舒了一口氣:“好的,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微微苦笑,看來自己想的太多了。
隨跟著自己的那名民警感到自己事先編好號的這間五號電影院,總共六間,偏偏是這最後一間,自己的運氣,真的不太好啊。
“這位大嬸,您確定當時,看到這個人進入放映廳的嗎?”
電影院內,趕到的林子衿在了解了一下情況之後,對旁邊一位看上去有些拘束,據說是看到張康進了電影放映廳的保潔大嬸問道。
大嬸也許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到警察,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啊,我當時就看見這孩子進了電影放映廳,當時已經好晚了,最後一場,也沒多少人看,我們都準備開始打掃衛生了,這小夥子一個人拿著票進去了,但是看他那樣子好怪,像是有神經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