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收攏臣心
“李太尉,君無邪一事由你負責,如今出現這種情況,你可有對策?”沒有任何責怪,遠歌隻是淡定的問他解決方案,不是遠歌不想責怪他,而是那麽做於事無補。
“回稟陛下,臣還沒有查到君無邪去處。”李太尉惶恐的說道,他沒想到,君無邪竟這般強大。
與他想法一致的,還有遠歌,她早該想到,這麽多年的養精蓄銳,他又怎能如表麵看起來那般簡單。
“行了,此事急不得,君無邪的勢力如今不可估量,他處於暗處,我們處於明處,屬於被動方,在不了解他的勢力範圍,不了解他的力量之前,我們不可輕舉妄動。”
“如今,朕要重振朝綱,以李思為首的一幹人腐敗貪汙,魚肉百姓,如今,民怨載天,俗話說得好,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如今,安撫好百姓是重中之重。”遠歌說完,等著眾臣發表看法。
“啟稟陛下,如今百姓苦不堪言,可謂家徒四壁,隻得減免賦稅,隻有百姓度過難關,國家才能得以收入。”農政司說道。
“愛情所言出差,正中朕下懷,便去愛情所言,減免賦稅,還有誰有想法?”遠歌歪著頭問道。
“回陛下,沂水縣如今被治理好,繁榮昌盛,水運更是發達,西岐地廣遼闊,山脈縱橫交錯,河流更是數不勝數,盤根交錯,若是把它們變成一條連接南北交通的大動脈,倒是可惜為兩岸的經濟發展帶來益處,而且,從古至今,陸路交通耗時費力,路程遙遠,若是大運河開鑿成功,那麽路程便是縮短了大半,一舉兩得。”水利工程負責人魯奇道之。
遠歌讚賞的看著魯奇,“愛卿所言不無道理,那些事便交給愛卿全權負責,需要什麽或是有什麽難處,盡管來找朕。”遠歌說道。
“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齊齊跪下,虔誠朝拜,不似之前虛假,這一次,他們跟對了君主。
“諸位愛卿可還有良方?”遠歌問道,她知道,現在的她,正式取得百官信任,俯首稱臣,他們甘之如飴。
“啟稟陛下,西北地區地處偏僻,遠離皇都,那裏有幾隻地頭蛇,每每欺壓百姓,使得百姓流離失所,哀天怨道,若不除之,怕是後患無窮。”周禮說道,雖然他之前行為過分,但他有才,隻是一直不被君無邪所賞識,隻得做一些陰暗之事,遠歌愛才,也惜才,若能為她所用,何樂而不為。
“你是說,西北地區若是再不妥善管理,必會後患無窮?”遠歌看著周禮問道,眼裏在思灼什麽。
“是,陛下,西北地區,黃沙居多,是西岐最偏僻,最貧困之地,可是那裏的百姓身強力壯,比一般人粗實,卻也蠻橫,多年來,朝廷一直沒有辦法管理好那裏。”周禮為遠歌分析道,這些事,也是之前待在君無邪身邊,無意間知道的。
遠歌心中明了,人在窮途末路時,一般會怎麽做呢?答案清晰可見。
“西北地區確實棘手,如今怕是更加困難,你派人監視住此處動靜,一分一毫,不要放過,記住,千萬不要被那裏的人發現。”遠歌一臉深意。
眾人一臉疑惑,若是想要西北地區,大可舉兵攻之,何必如此躲躲藏藏。
“是,陛下。”周禮鄭重其事。
“還有,如今百姓吃不飽,穿不暖,惡霸橫行,霸占土地,星月,你帶人前去,使用擁護貧農,孤立中農,打擊富農的方法,奪回土地,然後按每人多少分給他們,小孩就無需多管,告訴他們,努力耕種,糧食所得,三分之一上交朝廷,剩下的三分之二就給他們自己食之,還有派幾個地質學者前去,分析土地成分,因地製宜種植相應農產品,做到高產量,高質量。”一口氣,遠歌把自己近日來的計劃全部說出來。
百官震驚不易,這麽方法,他們所有人一起,怕是也想不出來,可是陛下卻想出來了,而且還是獨自想出來的,頓時,慚愧的低下頭。
待事情全部吩咐下去,遠歌疲憊的靠在龍椅上,太監會意,尖銳的喊道:“退朝。”
百官下去,迅速執行遠歌吩咐之事,如同打滿雞血,充滿鬥誌,詔書一出,百姓欣喜若狂,“女皇英明,女皇英明啊。”
“沒想到,女皇陛下如此聰慧,我西岐,未來光明似錦。”
……
彼時,民間無論茶樓,還是酒樓,甚至說書的,無一不是再說遠歌的聰慧賢能。
“陛下,我剛從出宮采買的宮女那裏得知,百姓都在誇讚陛下的英明,聰慧,善良呢。”采兒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與遠歌分享自己的快樂。
“采兒,不得無禮,如今陛下乃是九五至尊,身份不同以往,無論行事還是什麽,都要注意,以免落人話柄。”綠夕嗬斥道。
采兒委屈的撇撇嘴,悶悶的回答道:“知道了綠夕姐姐,采兒魯莽,還望陛下恕罪。”
遠歌啞然失笑,“采兒何罪之有,不過是天真一點,活潑一點罷了,不過綠夕說得對,采兒要學學禮儀,日後嫁為人婦,也是要學的。”
采兒耳旁露出可疑的紅暈,羞澀的說道:“陛下總是嘲笑采兒,采兒才不要嫁呢,采兒要一輩子待在陛下身邊。”
“行了,你們兩個活寶,朕要去早朝,這茶留著朕回來慢慢喝。”遠歌說完,便起身前往金鑾殿。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尖銳的聲音響起。
“回陛下,臣有事啟奏,先皇受君無邪毒害、陷害,如今先皇含冤得雪,龍體也不能久留,該快快安葬,讓先皇一路走好。”禮司部說道。
“禮司部說得對,姐姐受君無邪軟禁十幾年,如今離開,也算是一種解脫,我一直用冰晶棺保存著姐姐的龍體,如今也該是讓姐姐入土為安了。”遠歌眼裏閃過悲傷,姐姐下葬,意味著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和她血脈相連之人了,也意味著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同以前那樣定期去探望她,給她帶很多很多吃的,如今,一切,隻殘存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