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懲大誡
周禮心裏冷笑連連,現在的藍遠歌可不比以前,任人宰割,她仿佛是一條沉睡的巨龍,隨時會轉醒,到時候傷害過她的人,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采兒和綠夕膽戰心驚的看著龍塌上血淋淋的狸貓,大氣不敢出,
遠歌理解,畢竟是尋常女子,“你們出去吧,趁還有些時間,趕緊養足精神,我們現在如履薄冰,隨時準備鬥爭。”
“陛下,這怎麽可以,你還沒睡,我們怎麽可以不顧你,自己去休息?”采兒不讚同的說道。
“是啊陛下,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綠夕附和道。
遠歌感動不已,在這處處都是陰謀詭計的深宮中,還能找到兩個可以講體己話的人,實屬不易。
“好了。你們先去睡吧,姐姐帶你們情同姐妹,自然不忍心你們受罪,而且你們不養好精神,怎麽和我同甘共苦?”遠歌強勢說道。
兩人還想說什麽,但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也不推遲了。
待兩人離開,遠歌一步步走向床榻,不用想,這缺德的事情,定是君無邪那損貨做的。
遠歌把狸貓的屍體丟在地上,撿起床上的字條,赫然出現幾個紅色大字:病弱的貓想要和雄獅鬥,真是可笑。
“是啊,真是可笑,君無邪,你不是勢力強大嗎?我還就要和你這頭又醜又老的雄獅鬥上一鬥,把你的毛都拔光。”遠歌堅定的說道。
白瀟溶心煩意亂的看著夜非墨,“這君無邪可真是夠狠的,竟然想出這樣的損招,看來這次聯姻要失敗了。”說道這裏,白瀟溶臉上堆滿笑容,若是聯姻失敗,那自己就又有機會了。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藍遠歌不是吃素的,她定會想辦法繼續聯姻,畢竟她需要勢力。”夜非墨淡淡的說道,對於和遠歌的聯姻,他無所謂,心已經死了得人,還有什麽在乎的。
白瀟溶恨恨的看著夜非墨,“她是需要勢力,可是難道聯姻不成,你就不幫她了嗎?你不喜歡她。”白瀟溶不滿的提醒到。
夜非墨也不惱,也許每個癡心的人都會如此吧,可是一片癡心誰會知?到頭來,還不是抵不住權勢的誘惑。
“你呀,不要太沉浸其中了,最後傷的人,還是你自己。”夜非墨突然一本正經的提醒到,他自己痛苦了,身邊的人就不必在痛苦了。
“沒用的,我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遠歌她是毒,直驅我的心房,可是她也是解藥,是我唯一的解藥。”嘴角盡是滿滿的無奈與佳人求而不得的痛苦。
“還是先想想這件事的對策吧,聽說遠歌讓君無邪來向我討公道。”夜非墨一臉嚴肅的說道,君無邪混跡官場多年,遠歌一個弱女子,想要扳倒他,怕是比登天還難。
此時夜非墨都沒有發覺,自己竟然在擔心遠歌。
“哼,他來討公道,怕是又要整什麽幺蛾子,當初要遠歌聯姻的人是他,現在要破壞這段婚姻的人也是他,真是一個矛盾的人。”白瀟溶滿臉憤恨的說道,心裏對君無邪的恨意又更上一層樓。
“既然他想要聯姻失敗,我們何不稱他的心呢?”夜非墨突然釋懷道。
白瀟溶知道,他定是想出了什麽好法子,“這話怎麽說?”
“想來他是查到我的身份,所以才要終止這場聯姻,把遠歌的勢力扼殺在搖籃之中,既然如此,這場聯姻自然是不得在進行,那樣,便會讓君無邪放下戒心,而我們,就可以在暗中幫助遠歌……”夜非墨就此打住,他相信,不用他多說,白瀟溶也知道要做什麽。
“非墨,怪不得師傅說,你不鳴則已,一鳴定會驚人。”白瀟溶一臉傾佩的說道。
“你也不差。”夜非墨毫不吝嗇的稱讚道。
“是嗎,可是說到底我也是一介江湖人士,對於皇宮中這些陰謀詭計玩不轉,江湖之中雖然也有陰謀詭計,卻沒有這麽傷人腦筋。”白瀟溶似在責備自己不能幫助遠歌,又似在感歎江湖的純真,樸實,自在。
“既然向往外麵的自由,又何必把自己關進牢籠,對自己如此殘忍?”夜非墨勸告道。
“江湖是自在,可是不能攜手心愛之人的手走過,又有何意義!”白瀟溶無奈感歎道。相認相視一笑,雙雙露出苦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第二天清晨,蘇雨看到君臣子,便故作玄虛,跌倒在地,
“夫人,夫人你怎麽樣了?”一旁的丫鬟見蘇雨跌倒,著急的問道,君臣子聞聲,想要離開,但是想到什麽,還是走到蘇雨的身邊,關心的問道:“母親怎麽樣?”
“臣子,煩勞你扶娘親一把,翠兒,去請醫生。”蘇雨有條不紊的說道,小臉卻是疼的扭曲。
“是,夫人。”翠兒沒有多想,火速執行任務。
君臣子無奈,隻得伸手扶起蘇雨,“我扶母親回房吧。”君臣子身體異常僵硬的說道,他雖然有心愛之人,卻沒有機會表達,因此和女子接觸的機會少的可憐,更別說肢體接觸了,心裏怪怪的,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回到房間,君臣子扶蘇雨坐下,準備離開,不想蘇雨拉住他,“臣子,你可否幫我看看腳踝,許是太嚴重,剜心般疼痛。”
君臣子看著蘇雨一臉痛苦,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便不做他想,蹲下身幫她看腳,可到底男女有別,君臣子羞紅了臉。
見狀,蘇雨冷笑,她要給君無邪一個警告,讓他知道,不要太過剛愎自用,這次,就當小懲大誡了。
外麵微微傳來腳步聲,蘇雨眼裏閃過算計,順勢倒在君臣子懷裏,君臣子不妨,一時支撐不住兩人的重力,往後倒去,而蘇雨,就這樣趴在他身上,
翠兒進來,看到的正是這幅情景,驚訝不已,嘴巴可以裝下一個雞蛋。“夫人,少爺,你們?你們在幹什麽?”
“我們,我們什麽都沒有,你別誤會。”君臣子語無倫次的說道,這可是亂倫,是要浸豬籠的。
“是啊,翠兒,我們什麽都沒有做。”蘇雨若無其事的說道,衣襟卻微微敞開,不禁讓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