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我洗幹淨
他一把拿下了牆壁上嵌著的浴霸,打開水後直接朝著她的臉上衝了過來。
“唔唔,咳咳咳,不要……”
秦吟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的水,眼睛裏麵也進去了,想用雙手擋著,但是下一秒就被捏住。
夏祁風將她的雙手朝上,禁錮在頭頂,沉著臉拿起浴霸直接對著她的臉狠噴。
她鼻子嗆得厲害,雙手不能動,得不到一點緩解,難受的要命,酸澀的淚水不停地往外流,卻看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似乎覺得夠了,他扔了浴霸,扯過邊上掛著的幹淨毛巾擦了擦手,看著她語氣格外的冰冷。
“給你二十分鍾,把你肮髒的身子洗幹淨……”
丟下這句話後,手裏的毛巾刷的一下扔在了她的身上,隨即大步的走了出去,砰的關上門,發出一陣巨響。
諾大的浴室恢複寂靜,秦吟慢慢的坐在地上,雙手環胸抱著膝蓋,眼眶此時聚滿了了水汽。
下一秒,一滴滴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吸了吸鼻子低下頭將腦袋埋進了臂彎裏,壓抑的哭泣聲慢慢地在四周回蕩……
夏祁風沉著臉回到客廳沙發上,眸光依舊陰沉,裏麵時不時閃過一道暗芒,看著就讓人心底發顫。
下一秒,他煩躁的閉上雙眼,修長的手指抵著額頭,眉心緊鎖,明明應該對那個女人厭惡,憎恨,但是相處時間越長,腦子裏卻總是冒出她的樣子。
越來越沒辦法掌控的思緒讓他整個人仿佛一頭處在暴怒邊緣的困-獸一樣,站在你麵前都有種窒息的壓抑感。
過了一會兒,哢嚓的開門聲讓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看過去,眸光瞬間變得深沉。
一樓的浴室裏麵沒有浴袍,秦吟隻能裹著浴巾,雙手緊緊地捂著胸前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及腰的栗色長發潮濕的掛在肩膀上,微卷的發梢增添了一絲魅惑,臉頰紅潤,粉唇飽滿,雙肩裸-露在外,僅僅能包住大腿的浴巾下麵,是一雙筆直白暫的雙腿。
還略微發紅的眼眶明顯有哭過的痕跡,整個人嬌小柔弱,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看著可憐又可愛。
他猛地站起來,長臂一伸,她被壓在身下,抖著雙唇,濕漉漉的大眼看著他,帶著驚恐。
這番模樣還能忍下去都不是男人了。
他剛才的糾結瞬間消散,換上的是另一種思維,這女人現在已經打上了他的標簽,不管是哪方麵,自己怎麽對她都是理所應當的。
“洗幹淨了麽……”他低沉的嗓音帶著沙啞,十分性感。
秦吟渾身僵硬,顫的更厲害了,喉嚨好像被堵住了一樣,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他眯了眯眼:“不說話……那我就親自檢查好了。”
話音剛落,她死死捂著的浴巾輕而易舉的就被扯開了,裏麵可是什麽都沒有穿的,雙手捂著重點部位臉色羞紅,差點叫出來。
她此時恨不得自己是穿山甲或者刺蝟,能將自己團成一團不被人看見:“不要……求你……”
上次的酷刑,她真的不想在經曆一遍了,卻不知道,她的求饒和乖順用在這方麵,隻會讓男人發怒。
當初娶這個女人的目的,就是為了折磨她為樂,讓她後悔當初的,要的是她絕對的服從和聽話。
若是任夏祁風予取予求的話,說不定下場不會這麽慘。
“不要?那你要誰?劉易陽麽……”
秦吟睜著一雙淚眼,視線朦朧的看著他,哪怕看不清,身上的男人那渾身的低氣壓也時時刻刻的籠罩著她,讓她一刻都不敢放鬆。
心裏的恐懼被放大,對方幾次三番毫無理由的汙蔑讓她疲憊,沙啞的聲音帶著泣音,忍不住道。
“嗚嗚……別說了,既然你那麽討厭我,為什麽還要碰我……”
這次輪到夏祁風僵了,他瞪著身下的女人,眼神凶狠,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對方的質問卻讓他一瞬間無法回答,竟然有種狼狽的感覺從心頭掠過,隨即更火了。
刷的一下起身,他滿臉陰霾:“少自以為是,你對我來說,跟外麵那些陪睡的沒什麽兩樣,有你這個現成的,我不過是圖個方便罷了。”
“嗬,況且你長得還算過得去,我也就勉強講究下而已。”
尖銳的話再次從他嘴裏吐出,秦吟緊緊地捂著自己,難受的幾乎窒息,死死地膠著手,卻感受到一股刺痛。
她全身上下,手腕是最恐怖的,剛才被他拽著,又磕又碰,不但有腫又紫,還有紅色的勒痕,加上在熱水裏泡了會兒,這會兒顏色更深了。
“裝什麽死,起來,去煮杯咖啡給我。”夏祁風突然提出要求。
秦吟一愣,隨即咬唇,裹著浴巾慢慢地坐起身,她手這個樣子,一用力就疼的鑽心,煮咖啡有幾道工序,簡直困難,心裏知道他是故意的。
這麽想著,行動上卻不敢耽誤,立刻朝著不遠處的開放式廚房走過去。
從屜子找出了咖啡豆還有打磨的設備,用慣了的右手頓時傳來刺痛,她差點喊出來,輕輕地吸了一口氣。
看著慘不忍睹的手腕,秦吟深吸一口氣,左手的傷口要輕一些,隻好別扭的盡量用左後來進行,卻無形中增加了難度。
咖啡豆的打磨最耗時間,她每一下轉動,都要忍受疼痛的折磨,等打磨完畢,她的手都發顫了。
“好了沒有?這麽簡單的事要那麽久麽?這是沒用。”讓她害怕的聲音跟魔音一樣的催了過來。
“馬,馬上就好了。”
她忍者疼痛加快了動作,一分鍾過去,眼淚都要出來了,好不容易煮好,雙手顫顫巍巍的端了過來。
夏祁風也不說話,就這麽注視著她,在秦吟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才懶洋洋的開口:“愣著幹什麽?把東西放下啊。”
她鬆了一口氣,剛準備放下托盤就被製止了:“誰讓你這麽放了,兩隻手是廢的麽,我隻讓允許你把咖啡放著。”
她頓時停了動作,一滴淚水再次滴落,心裏的委屈難受簡直要溢出來,過了一會兒,她死死地咬著唇,端著托盤的兩隻手,慢慢地變成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