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雙雙病倒
“那你不看看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嗯?滿心滿眼都是他對吧?”
蕭廷勳之前還能忍住醋意,讓手下去找司景州,可現在,見她口口聲聲想的都是司景州,就再也忍不住了。
“不是,你想到什麽地方去了!”她鬱悶死了,“你好好說話……哈秋!”
隨著她打出的噴嚏,蕭廷勳的神色一凜,這才想起來兩人都還穿著濕淋淋的衣服,狼狽不堪。
當下他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大步走進浴室裏。
他到這個時候才不得不慶幸,自己當時帶了一條大船來,船上設施齊全,不然的話現在絕對會手足無措。
他先把浴缸裏放滿熱水,然後小心的幫她把衣服脫掉。
她瑟縮了一下,說:“我自己來。”
蕭廷勳無語的看著她:“你什麽地方我沒看過?”說著硬是把她的衣服脫掉。
說實話她現在已經覺得全身酸軟,有種極其不妙的感覺,就沒敢再掙紮,而且他說也沒錯,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到了那一步了,還矯情什麽?
不過現在蕭廷勳也沒了那種旖旎心思,將她剝得光光的放進了浴缸。
水溫很高,剛接觸到的時候她輕輕嘶了一聲,隨即就感覺到好處了,舒服的輕輕歎口氣:“我活過來了。”
真的,要不是這次,她還真不知道海水會是這麽的冰冷,全身血液似乎要被凍僵的感覺她真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身邊嘩啦啦的水花聲響起,她抬眼看去,就見蕭廷勳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脫了衣服在花灑下淋浴著,他動作自然,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她的存在,將健壯優美的身形完全暴露在她的眼前。
頓時,她覺得自己全身更加熱了,臉上悄悄染上了紅暈。
兩人結結實實的洗了個澡,尤其是她,為了怕她著涼,蕭廷勳還特地讓她多泡了一會,直到她覺得自己全身發軟這才把她重新用浴巾抱了起來,放回床上。
渾身被泡得跟一隻煮熟的大蝦一樣,她在床上舒服的蹭了蹭,歎口氣說:“真舒服啊。”
蕭廷勳見她如同一隻貓咪一樣慵懶模樣,想起剛才她那全身濕透的可憐模樣,心裏早就軟了,上前抱著她:“等會我讓溫衡來看你。”
“看我做什麽?我又沒事。”說著鼻子癢癢的又打了個哈秋。
“你看,還誰沒感冒?你在雨中多久了?”蕭廷勳沉聲問。
“我,我……”她嘿嘿一笑,有些不太敢說,要是他知道是自己主動跑出去淋雨的,估計又要生氣吧?
不過就算她不說,蕭廷勳大概也能猜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司景州應該不會讓你淋雨,所以是你自己跑出去的?”
她眨眨眼,沒說話。
見她的樣子他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無奈之下他點點她的額頭:“你啊,老實在山洞裏等著我來不好?非要出去淋雨?”
“我擔心嘛。”喬明溪伸伸舌頭,將頭埋進他的懷中說,“我當時以為你不會來,見他走了我就覺得是個機會,沒想到他那麽快就回來了,還差點把我抓到……”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把之前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最後神色黯然:“他現在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
“所以你還在同情他?”他挑眉,語氣裏有著不滿。
在他看來,偷偷把她抓走的司景州可惡至極,就算他現在為了救她而生死不明,那也不能抵消他犯下的過錯!
喬明溪抿了抿唇:“他,其實對我挺好的,你得把他找出來。”
“小溪……”他輕輕捏了她一把,無奈的歎氣,“你啊,就仗著我寵你。”
對於他來說司景州可不是什麽好人,是情敵,是對手,就這樣的情況她居然還要他去救人?
他蕭廷勳什麽時候是這麽好心的人了?
也隻有眼前這個女人才有這麽大的魔力能讓他乖乖低頭。
這輩子真是栽在她手上了。
喬明溪倒是沒有那麽多想法,在她心裏,司景州雖然可惡,但他現在已經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了代價。
所以她現在對他的怒氣已經消失了,剩下的隻是擔心。
萬一他真的沒了……
她搖搖頭不敢再想下去。
蕭廷勳見狀也不再和她說下去了,一翻身上床躺在她身邊。
她驚了一下:“你做什麽?”
他伸手摟住了她說:“累了,陪我休息一會。”
她眨眨眼:“真的?那你睡吧,我等會再睡。”
他聞言將手臂緊了緊,確定她老老實實在自己懷中了,這才慢慢合上眼睛。
她原本以為自己心裏擔心著司景州,應該沒有那麽快睡著的,卻沒想到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不久,她的眼皮也漸漸沉重了起來,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活活的熱醒了。
她做夢夢見自己掉進了火山裏,周身都是岩漿和火焰,她渾身汗如雨下,想要叫救命卻怎麽都叫不出口,隻急得滿頭大汗,就在她急的不行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清醒過來之後,她發現自己是在做夢,但身體上那種灼熱的感覺依然沒有減少,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不對,頓時驚慌起來:“阿琛?阿琛?”
蕭廷勳俊臉上全是紅色,隨著她的叫聲隻是動了動,勉強睜開眼睛的他問:“怎麽了?”
她摸著他的額頭大驚失色:“你發燒了,你你別動,我叫醫生過來!”
天啊他身體的溫度好高!難怪她一直做著掉進火山的夢,原來是他的緣故!
“是嗎?”他神智有些不太清醒,聞言皺眉說,“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說完又緩緩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什麽時候見過他這種疲憊的模樣,嚇得不行,趕緊把溫衡叫了過來。
他一量體溫,皺眉道:“三十九點三。”
“什麽?這麽高嗎?那是不是要送醫院?”她嚇了一跳,三十九度了嗎?他什麽時候燒成這樣的?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都怪自己睡得太死了,要是她再遲鈍一點,那不是他……
溫衡搖頭:“現在我們在島上,就算是直升機去醫院也來不及,我這裏有退燒藥,先吃了再說。”
他一眼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又安慰她:“放心,他的體質很好,這種發燒小毛病打不倒他。”
“可是……”她看著蕭廷勳滿臉暈紅,睡得死沉的樣子心裏就不安,“要是吃藥沒用怎麽辦?聽說高燒太久了會燒壞腦子?”
溫衡笑了起來:“放心,別人的腦子會燒壞,他絕對不會,喏,這個藥給他吃了,要是不行的話我來掛水……不過,我怎麽覺得你的樣子也不對?頭暈不暈?”
他忽然問了她一句。
喬明溪一愣:“你問我?沒有啊,我沒事!”
溫衡眉頭皺的緊緊地:“不行,他發燒沒事,你要是病了我要完蛋,來來,我給你測一下。”
還好現在量體溫方便,不一會得出結果:“你也發燒了,三十八。”
“啊?”
她摸摸自己的額頭:“我也發燒了嗎?”
溫衡搖頭歎氣:“看你們把自己折騰成什麽樣子?來來,退燒藥你也來一個,我看你們什麽都不要做了,養病吧。”
她可真沒想到鬧著一出兩人都能生病,頓時說
不出話來。
她想了想說:“我們都淋雨了,怎麽他比我還厲害?他的身體比我好才對啊?”
溫衡聳聳肩:“誰知道呢,大概是他平時身體太好了,這次才病來如山倒吧,你呢,就好好的和他在一起吧,來,藥拿好,要是你不放心的話就拿點冰袋放他額頭幫助他降溫吧,不過我覺得不用,他皮厚肉粗得很。”
盡管他說得輕鬆,但喬明溪還是不敢放鬆,等他一走就趕緊倒水來給他吃藥,還好他還算有點意識,沒有讓她怎麽折騰就把藥吞了。
然後她又趕緊去拿冰袋來給她降溫,又給他蓋好被子。
昨晚這一切之後她一屁股坐了下來,就再也不想動一下了,隻覺得天旋地轉,渾身都沒了力氣。
她忍不住的想,看來溫衡還是沒說錯,自己平時可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她把藥吃了,讓自己緩緩氣,忍不住困意又上來,打了個哈欠想睡覺了,又死死忍住。
現在可不能睡覺,還在照顧病人呢。
她忍住難受,給蕭廷勳換了好幾個冰袋,才見他身體上的熱度漸漸的褪了下去。
隻是這個時候換她病倒了。
“小溪!”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臉色蒼白,帶著濃濃黑眼圈靠在床頭打盹的樣子,頓時十分心疼。
“你醒啦?”她揉揉眼睛,笑了,熟練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就好,可擔心死我了。”
“你……”他這幾天也算是隱約有些感覺,知道自己生病了,現在見她伸手本能的將她的手抓在手中,卻臉色隨即變了,“你發燒了?怎麽這麽燙?”
“啊?是啊,不過我好多了,你也是,沒事了,真好。”隨著他的清醒,她心裏的大石頭緩緩放下,頓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頭倒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
“你別理我,我要睡覺……”話還沒說完,就睡著了。
蕭廷勳看著她,心疼的不行,他什麽時候見過她這麽虛弱的樣子啊,真是讓人心疼,當下又把溫衡抓過來好一陣問話,得知她隻是累到了才這樣,這才放心。
兩人就跟約好了一樣,兩人輪流生病,直到兩人徹底結束行程的時候才好得差不多。
當她踏上結實的地麵之後,先是長長的舒口氣,人類還是在地麵上覺得踏實些,可是心裏卻又仍然有一層陰影。
司景州還沒找到,昨晚蕭廷勳來報告的時候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司景州應該沒有搜救的必要了。
言下之意就是司景州死定了,區別隻在於他的屍體在什麽地方而已。
聽見這個消息,就連蕭廷勳都沉默了一下。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蕭廷勳並沒有把人撤回來,而是叮囑他們繼續找,至少要確定屍體在什麽地方。
也就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