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我倆夜不能寐,你倒要跑去銷魂
馬悠不在,蒼宇想留宿家中,可臥室床上全都是馬悠慣用的香水味,這讓蒼宇感覺極不舒適。
父母已經歇下,蒼宇再次出門,路上他撥通了徐子若的手機,“睡了嗎?”
“沒,還在維泰,跟雨菲、安安在一起。”
“我正往回走,見一麵?”
“今天累了,改天吧!”
“累了不能聊聊嗎?”蒼宇笑了一下,看來他的龍精虎猛已經根深蒂固地種在了徐子若心裏。
徐子若幹笑一聲:“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我信你才怪!”
“真的!”蒼宇收了笑容,正了神色說道,“聊聊他們兩個的事。”
“行吧,到了打電話。”
才掛了電話,徐子若發現聶安和謝雨菲兩人靠在床頭,哀怨地看著她,一模一樣的姿勢,一模一樣的表情。
“怎麽啦你們?還要不要喝酒?我找人下去買?”徐子若心虛地說道。謝雨菲今天遭遇了電梯驚魂,聶安今天正式跟周森家人攤牌,可以說兩人都不怎麽順遂,她理應作陪的,可卻又要走了。
聶安氣鼓鼓地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倆夜不能寐,你倒好,要跑去銷魂去了!”
“哪有?”徐子若在椅子上坐下,賠著笑臉說道,“說是去聊聊雨菲和蒼鬆的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謝雨菲歎了一口氣說道:“說來說去,我這個第一名結婚的要第一名離婚了,安安和森哥是兩家阻撓,就你最幸福,雷打不散!”
“我幸福?”徐子若噗嗤一聲笑了,“我這幾年體重蹭蹭降,唯有臉皮是蹭蹭厚,什麽‘感謝你為我老公提供免費性服務’,我靠!我真佩服她,什麽事都辦得出來,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整個京都上流社會都看見了吧?看見不怕,關鍵我爸媽都在,馬悠真是損!”
聶安往床上一躺,冷笑了一聲,“我看真得頒個世界臉皮第一厚獎項,不過不是給你,是給馬悠,你說人家不喜歡她,怎麽就那麽賤非得死纏?這回好了,自己把自己折騰醫院去了,爽了吧?”
“我看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呢!”謝雨菲說道,“不是我狠,你說這孩子生下來不得受罪嗎?到底是跟爸還是跟媽?反正肯定沒有完整的家庭,馬悠壓根就是把孩子當成了工具,這種人!不配當媽!”
徐子若幽幽一歎,“可這保不保得住不由咱們,命裏注定就得有這麽個孩子吧!你說怎麽辦?跟爸那就我養唄,還能怎麽辦?”
聶安猛地坐起身,指著她斥責道:“我看你就是聖母心泛濫,今天管她幹嘛?再拖一會兒肯定就保不住了,孩子一掉,沒幾個月就起訴離婚,這回誰還能攔著?好好正宮娘娘不做,非要做個暖床小妾!”
徐子若笑著起身,對著聶安伸出一對魔爪,衝著她胸前抓去,“暖床小妾?哈?暖床小妾!我今兒讓你見識見識大爺我的淫威!”
聶安一邊招架一邊往徐子若腰間撓去,邊說道:“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又癢了!看我搔癢神功!”
“看我……哈哈……看我抓奶龍爪手……”
隻要一搔癢,徐子若不出兩分鍾必然敗下陣來大聲求饒,“聶大俠饒命!聶美女饒命!娘娘饒命!妾身要是笑死……誰給您暖床?”
聶安一臉戰勝的得意,揚著下巴說道:“在本宮麵前還敢放肆,非得打你二十板子才算完!”說著,聶安又伸出手來。
看著兩人嬉笑打鬧,謝雨菲心裏生出了一股酸溜溜的東西,說是三閨蜜,兩人也竭盡所能地幫助她,可她就是在某些時候覺得,其實那兩人更加親密一些。
也許她們本身就是一類人,一個家境富庶,一個長在大富之家,兩人幾年都隻談過一個男朋友,大有從一而終的架勢。這樣謝雨菲不禁覺得自己和她們比起來或許太髒了。不僅是身體,還有靈魂。
自己和蒼鬆的結合,更多的像是一種攀權附勢,而她們,雖說戀愛的對象也都不是普通人,但看著就是那麽幹淨純粹,讓人有一種真愛的感覺。
而且,她們都是有癢癢肉的人,從前她們也跟謝雨菲這樣調笑過,但謝雨菲是真的一點都不怕癢,久而久之,就不再跟她玩這個遊戲了。
有癢癢肉的人有人疼,謝雨菲滿心羨慕,她的父母從來沒像徐子若父母那樣,都上了大學還帶著去遊樂場,徐子若也像孩子一樣摟著父親的腰撒嬌。雖說沒見過聶安的父母,但她見過聶湛,兩人那種不帶情欲滿是親情的摟摟抱抱,滿是自然而然的味道,一看從小關係就親密。
不像她,出了這麽多事,父母壓根不管不問,姐姐打電話來,也隻是教訓她:謝雨菲你找了蒼鬆是燒了八輩子高香,別作!老老實實當你蒼太太,該忍就忍,該讓就讓,反正有兒子在,離婚不大可能。
哦對!離婚,離婚的事她沒告訴父母,但姐姐是知道了的,因為姐姐看見網上的新聞就打來了電話:謝雨菲你真是活膩歪了,就算他是個性無能你也得忍著,實在不行網上花百來塊就能買到女人用的工具,怎麽能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來?
她沒問過謝雨菲,到底視頻上是怎麽回事。隻是劈頭蓋臉地罵,隻是像蒼鬆一樣覺得謝雨菲是個淫.娃蕩婦,當謝雨菲發怒甩下要離婚的話,卻又隻得到一番責罵:你現在這樣還敢離婚?我告訴你,就是抱著大腿求他也不能離!就是打你罵你也得忍著,誰讓你幹出這種事來的?
雖然的確是謝雨菲有錯在先,但那件事也的確脫離了她的掌控才發展成這樣,當年覺得錢衝刷了那種羞恥感,可每每看到從一而終的聶安和徐子若,她都發自心底覺得自己很髒,用鋼絲刷子刷到血肉模糊都洗不幹淨的那種髒。
她每次洗澡,都會耗上幾個小時,用那種叫“搓澡巾”的東西,一遍一遍搓洗自己身體每個角落,直到那些灰塵皮屑再也搓不下來,直到身體被搓出血印,她依然覺得靈魂深處,有一些洗不掉的肮髒。
即便蒼鬆賜給她的那些傷已經痊愈,她的身體依舊傷痕累累,暗紅色的出血點結成痂,這邊褪了,那邊卻又起了,不是病,隻是被她每天的例行搓洗搓破了皮而已。
晃神好久,謝雨菲才發現徐子若伸手在她眼前晃著問道:“雨菲?雨菲!在想什麽?”
“沒什麽,”謝雨菲笑笑,“在想今天忘了談孩子的事。”
徐子若坐正身子,正色說道:“其實,不帶孩子對你更好。你才二十五呀!帶著個孩子辛苦不說,他將來要是看孩子,你來我往的,你能保證他不會再發狂?我看他是一時被情緒主宰了才會同意的,萬一有什麽變數,那可就複雜了。”
“是呀!”聶安幫腔,“你才二十五,將來的路還長著呢,孩子以後多得是,想要幾個要幾個!看那個混蛋帶著拖油瓶誰嫁給他!”
謝雨菲突然間就動搖了,畢竟誰都有追求幸福的生存欲,想想姐姐帶著孩子沒名沒分跟著個老頭,謝雨菲的心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