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我連一根頭發絲都不可能讓給她!
馬母當即愣住了,這事要是攤開來說,連累辦事人員事小,馬家的臉就丟大發了,不僅馬悠全身整容的事得曝光,而且馬悠還會被當成瘋子。
有幾個人能夠在對方是植物人的情況下領證?就算是感情夠深,法律上也不允許,更何況以蒼宇的身份地位,很容易就會被誤認為是攀高枝。
“那個……咱們再商量商量嘛,”馬母的聲音降低了一些,“你說我們悠悠為了你,守了這麽多年,她可是從小就喜歡你,你就是昏迷了四年她都不離不棄的,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要說你們沒有夫妻之實,那也好說,可偏偏她懷了你的孩子呀,你讓她以後怎麽做人呢?”
蒼宇也壓了壓火氣,重新坐下沉聲說道:“伯母說得是,我正是考慮馬悠以後怎麽做人,才希望你們能夠同意解除婚約,至於那孩子,還是做掉的好,大家這樣拖著,馬悠隻是白白荒廢了青春。”
“她但凡是做了點對不起你的事,我都不會這樣跟你死乞白咧的,可問題是我們悠悠把你當成心尖肉啊,她就跟那望夫石似的整天這麽獨守空房,想想我這當媽的就心酸!”馬母說著說著,抬手拭了拭眼角。
一計不成,馬母又換了招數,改成了博取同情。
要不是馬悠今天浮誇的表演,徐子若和蒼宇或許會產生那麽兩分同情,可事實證明,馬悠壓根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蒼宇一手輕叩著桌麵,思忖片刻說道:“伯母,長痛不如短痛,或許隻有你能勸動馬悠,讓她放了她自己吧,青春恨短,她已經二十九歲了,再耽擱下去,我是男人我耗得起,她耗得起嗎?”
馬母又拭了拭眼角,麵帶悲戚說道:“你說得是啊,要是我能勸動,我肯定讓她重新找一個呀,可是四年多了,我嘴皮都要磨破了,悠悠她就是不聽啊,她一心就想跟你在一起,你說說,她一個年近三十的女人,還是被人拋棄的棄婦,她以後有好日子過嗎?能找到好人家嗎?”
徐子若輕歎一聲,答道:“馬太太,放棄固然很難,但她現在這樣,貽誤終生,何其苦呢?倒不如大家好說好散,將來見麵都還是個朋友。”
馬母瞪了她一眼,似在責備她開口,隨即又換上悲戚地神色對著蒼宇說道:“蒼宇,你就當可憐可憐她,哪怕你外頭偷偷養個女人,你也總得回家的呀,哪怕你在外頭半個月,你也總得回去住上半個月,怎麽也得公平才行呀!”
馬母一瞪眼,二悲戚,可謂無縫銜接,不得不說,馬母的演技比起馬悠來更勝一籌。
可她這話就有點搞笑了,難不成以為是一妻一妾,還要求公平?
蒼宇雙眉深鎖,然後鄙棄地說道:“ 馬太太,雖然我願意,就可以有很多女人,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不需要別的女人,我隻要徐子若一個!馬悠如果願意好說好散,我可以滿足她的一切要求,但是如果她不願意,那麽抱歉,她隻能得到蒼太太的名頭,別的我什麽都給不了她!”
“ 哎喲?”馬母咬牙切齒地問道,“ 蒼宇,你是 油鹽不進啊?就非得守著這麽個下賤女人?她那裏是鑲金了還是綴玉啦?”
馬母現在的形象,倒是跟這話裏話外的粗鄙很搭調,不難想象,她也不過是個從小門小戶嫁進馬家的女人,所以言談舉止跟世家風範沾不上一點邊。
這種話,蒼宇不好回懟,徐子若口無遮攔,剛好可以跟她杠上。事實上她如果不出口,蒼宇已經握緊了拳頭,恐怕馬母再口出幾句汙言穢語,蒼宇就會不顧一切給她一拳。
“馬太太,這話說得不合您身份,鑲金綴玉倒是不至於,我連整形的錢都沒攢夠呢。馬小姐是人中翹楚,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幻想對象,我是比不了的。我這人論身材比不上馬小姐,論聲音也沒她嗲,論性格吧還有點倔,比不得馬小姐人見人愛,我隻有蒼先生這麽一個男人而已。”
徐子若言辭中不帶一個髒字,卻把馬悠歸類到招蜂引蝶一類,雖說其中自慚自己沒人愛,但卻又借機挑明自己隻有蒼宇一個。
可謂心機深沉,遠遠不是馬母當年見到的那個手足無措的女孩。
一番言辭,又把馬母激怒,然而這一次,徐子若不等她口出惡言,便起身拉著蒼宇,說道:“馬太太,奉勸一句,就算家族聯姻,也得這人你們逼迫得了才是,眼下這種情況,馬悠能強占了蒼太太的名號,但是她卻因此永遠不會得到蒼宇的心,孰輕孰重,還請仔細思量!”
蒼宇自然起身便跟著她走,但走出沒兩步,徐子若又轉頭說道:“如果那個虛名馬悠一定要強占,那麽請轉告她,這人,我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讓給她!”
可謂霸氣側漏,惹得在場的幾位客人拍手稱好,雖然他們顯然不認識蒼宇和徐子若,但從她最後一番話裏,也可聽出些蛛絲馬跡來。
蒼宇環顧一圈,發現沒有狗仔的身影,客人們也沒有用手機拍攝,這才拉著徐子若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徒留馬母尷尬地坐在原地,端起超大杯摩卡咕咚咚一飲而盡,以泄心中之憤。
然而走出咖啡廳的徐子若和蒼宇,卻是笑得一臉歡脫,蒼宇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你還真是跟從前不一樣了,我記得你以前見人都不好意思開口,木納得很。”
“那可不!”徐子若一臉得意,“跟著你這種人精,我還能止步不前?這些年跟著你,學會了不少東西!”
“那你可給我記好了今天說的話,以後別再把我拉黑了,當心你一撒手我就被馬悠搶去了!”蒼宇調侃道。
徐子若白了他一眼,“看來你也很饞馬悠那36D嘛,實在不行,我也不攔著你回去呀,隻是去了就別再回來,我可是有精神潔癖!”
這邊嬉笑、調侃,一派輕鬆祥和。
那邊怨憤、咒罵,滿臉毒婦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