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原來是他
「那天我無意中得知了一個重要的消息，便一路追蹤那黑衣人，但不知為何他消失在長史府附近，之後我便中了一種讓人產生幻覺的迷香，不知不覺就闖進你的房間里，我用內力將其壓制住，隨後我便清晰了許多，當時見你在睡覺，我立馬想調頭離開，可惜那迷香的藥力實在強悍，之後的事你都清楚了，不是嗎！」他無辜的眨著眼睛，畢竟他身不由己，這事還真不能怪罪於他。
她輕輕挑眉說著「好吧，這件事就當你解釋過了，那之後的事怎麼說，你早在悠然居的時候，就已經認出我來，為何……。」剩下的話並未說出來，她終於明白為何會對面具男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他亦是他。
直到很久以後她才知曉，他不僅僅是他，他亦是「他」。
「當時得知真相的時候，我既高興又害怕，高興的是我終於找到你了，害怕的是你不會接受我，所以才鋌而走險，用自己的第二重身份來見你，你不是很排斥嗎！我又決定，換回自己以前的身份接近你，沒想到這次就成功了，嘿嘿！」
他傻笑出聲，雲雨晗順手給了他一巴掌，力道卻是微乎其微，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給我正經點，說說你的第二重身份。」
他幽怨的說「你的玄冥斬從哪裡得來的。」
「天啊！你就是神羽閣的尊主大人。」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他到底還隱瞞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正是本人。」他驕傲的昂首挺胸，卻被她的一句話，給嚇傻了。
她認真的說「不會是假冒的吧！我記得上次在小鎮沒人認識你呀！假如真是尊上大人，應該會有人認出才對呀！還有不是說跺跺腳大地也會抖三抖的嗎？要不你試試看，我當你的見證人。」司徒幽冥沒能及時察覺到她眼裡的慧黠一閃而過。
他看見雲雨晗一臉不信任的模樣，急忙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很少露臉，大多數的事務都是交予四大護法去處理。」他心裡相當不滿，她也不想想，假如所有的瑣事都需要他來處理，那不把他自己給累死呀！這只是其中之一，其二便是，如果真是那樣，便只能證明他無能，連下屬都無法獨當一面，那主子就更不用說了，絕對是中庸之才。
「口說無憑，要不你哪天帶我去閣上，坐上一坐，如何。」
他刻意唯唯諾諾的說「恭敬不如從命，小的隨時恭候雲姑娘大駕光臨。」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她一臉嫌棄的揮揮手。
「這天色已晚，難道你不打算留我過夜？」其實他還隱瞞了一個重大的秘密，但他決定死不開口。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除非你想毀我清譽？」她洞悉一切的眼神，令他有一股莫名的怯意。
他有些心虛的說「豈敢，豈敢，在下不過玩笑之話，還望姑娘別放心上。」
她一臉不耐，雙手推著他胸口至門邊「還不快走。」
他無恥的將力量集中在雙腿上，想藉此拖延時間，結果被雲雨晗的一個擺腿攻擊，狼狽的向前撲倒。
反應迅速的他，立刻將手掌拍向地面，身體頃刻間反彈了回來。
就此想上前理論一番的他，吃了一個閉門羹，房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他瞧到了雲雨晗眼底那一抹意味不明笑意。
他心有餘悸的站在門前，她欣喜若狂的站在門后。
兩人似背對背擁抱，腦海里同時出現一道聲響。
「難道她已經猜測到那個秘密了?」隨後他又想:丫頭如此聰明，她能聯想到一塊也不足為奇。
「原來是他，一直都是。」她心滿意足的輕撫自己的胸口，那一處是前所未有的安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人卻一直保持著起初的動作，未曾改變。
最終還是由他打破的沉默「真走了。」他轉過身來盯著房門，彷彿就此便能見到此時的她在做些什麼。
「嗯！」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無常，但心卻有一絲慌亂。假如他此刻還在屋內，便能發現她臉上那一抹羞澀之意。
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她，時刻關注著屋外的響動，直至悄然無聲。他或許已經離開，臉上浮現出淡淡的不舍之情。
她一邊拍著臉頰，一邊邁著步伐，期間還小聲地嘀咕著「雲雨晗你給我清醒一點，不就是分開那麼一會嗎！用得著這樣嗎！。」
躺回軟榻上，默默的將腦袋捂在被褥里，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她猛然起身，抓著頭髮尖叫著「啊！瘋了，真的快瘋掉了。」
……。
自己何時睡著的連她本人也記不清，只是醒來時，她下意識的摸索著身旁的空位，這個習慣一直跟隨了她多時。
溫熱的餘溫，不似從前那般恐懼，而似淡淡的喜悅遺留在心間。令她似喜非悅。
看來她的猜測是真的，他竟然敢隱瞞自己，心中難免有些不好受。
她緩慢的邁著步伐，隨意的挑了一件衣衫穿好，坐到鏡子前，簡單的打扮了一番。
看著鏡子中那張精緻的臉蛋，雲雨晗暗自點頭，還算賞心悅目，給自己打了八十分的她來到門前。
房門打開了，她閉上眼睛，忘情的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令她整個人神清氣爽。
霎時，那道低沉而熟悉的嗓音響起「早啊！。」
嚇醒了沉浸在大自然中的她，只見她猛然睜開眼睛，憤憤不平的說「你屬幽靈的嗎？走路都不帶聲響，不知道會嚇死人嗎？」隨後她白了司徒幽冥一眼，或許只有他，才有幸看到她孩子氣的一面。
不經意間，她看得自己昨晚的傑作，頓時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肚子……疼。」她一隻手捧著腹部，一隻手拭去眼角的淚水。
隨後她又板著一張冷漠的小臉。
「……。」
他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緊接著他瞳孔猛然一縮，似想到了什麼，迅速轉過身子。
雲雨晗只能憑藉他大致的動作來分析，他此時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