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白衣男子
她不敢回頭,拼盡全力,蜘蛛怪還在後方緊緊的跟隨著,距離在漸漸的縮短,只見蜘蛛怪忽然張開嘴,吐出一股紫色的液體,液體掉落在雨晗衣角上,頓時發出滋滋東西被腐蝕的聲音。
在這十分危險的時刻,眼前倏然出現一處懸崖,懸崖下方似乎傳來了流水聲,容不得她猶豫,她飛身一躍。
狂風在耳邊呼嘯,眼邊的景物飛速略過,心跳越來越急促,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她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放下一切雜念,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無法呼吸的時候。
撲通!
湖水濺起了白色的水花。
她沿著湖水游到岸邊,冰冷的湖水凍得她直哆嗦,幸虧有這個湖,不然她魂歸西去了。
岸邊的她臉上慘白,嘴唇發青。
在原地不停的又蹦又跳,以此來暖和身子。
過了一會,她停了下來,從周圍找來一些,乾枯的樹枝和樹葉,樹葉堆成一座小山的形狀,外邊用樹枝當成支架支撐著,手裡拿著兩節乾枯的樹枝,一根樹枝拿石塊砸了個小坑,一跟樹枝放在小坑了里,雙手握在不停的轉圈。
轟!
她點燃樹堆,在一旁抱成一團,揉搓著發冷的四肢。
疲憊不堪,心靈與身體的雙重摺磨席捲著她,這一刻又累又餓。
拿出兜里的花,左看看,右看看。
先前似乎沒發現,此刻卻覺得它美味無比,咽了幾口口水,一把將它塞進嘴裡,咀嚼了起來,嗯,甜甜的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花香。
還不耐,正當她感嘆之際,卻見她嘴邊,突然流出白色的泡沫,全身不斷抽搐著,臉頰時而白時而青,身上的青筋變成深紫色,不斷的蠕動著,噁心至極。
全身像被撕裂了般疼痛難當,她用堅強的意志支撐著,咬緊牙關不讓自己輕生,她正在經歷非人的折磨。
最終還是抵抗不住,暈厥了過去,身體里不斷湧出黑色的淤泥,越來越多,直到把她淹沒在泥沼里。
霎時間,胸前的紫光閃爍起來,逐漸變快,雲雨晗臉上深紫色的青筋,慢慢變淡,直到完全消失,紫光才停了下來,一切恢復了往常。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破曉的第一道曙光照耀著大地,萬物復甦,湖裡的魚兒歡快的游來游去,周邊的花草樹木隨風飄揚,地上的人兒似乎快要醒來。
她伸展著四肢,臉上的睫毛微顫,滴溜溜的大眼睛迷茫的轉動著,昨晚的記憶出現在腦海里,她記得昨天飢腸轆轆,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吃,就把昨晚偷來的白花當食物給吃掉了,然後鑽心刺骨的疼痛襲來,她堅持不了暈了過去,記憶就到此結束。
微風徐徐,一股惡臭味隨著風鑽進鼻子里,她抬手想掩住鼻子,卻看見整隻手臂及全身都布滿黑泥,還散發著濃濃的惡臭味,皺著眉頭一臉嫌棄。
小跑到湖邊,撲通一聲跳下水,清澈的湖水瞬間變成墨汁,說來也奇怪,昨天夜裡她也掉到湖裡過,冰冷刺骨,但此刻湖水卻是溫熱的,這個問題她沒有仔細去研究,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自己清洗乾淨。
湖水裡的少女伸出手臂,手心捧著湖水,灑在脖子上,水順著脖子往下流,所過之處如剛剝殼的雞蛋白皙細膩,泛著盈盈亮光,美不勝收,她沒有發現,背上的傷痕淡了許多。
少女或許童心未泯,雙手不停拍打著湖水,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沒有發現不遠處樹枝上偷窺的男子。
這副美麗畫面深深的映入男子的腦海里,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都記憶猶新,抹不掉,也擦不去。
似乎男人的視線太過於專註,驚擾到湖裡的女子。
「誰。」清冷的聲音帶著抗拒,她雙手環胸,眼裡閃著殺氣。
男子無奈的笑著,被發現了,看來丫頭的敏銳能力非同一般,縱身一躍,穩穩落地。
看著前面有些熟悉的臉,她在記憶里搜索著,找到了。
和上官蕪嫣在悠然居遇見的白衣男子,他為何出現在這裡?
「想起了嗎?」邪肆又溫柔的聲音,令所人都沉醉,但不包括雲雨晗。
戒備的看著岸上的男子,她倆僅僅只見過一面,算不上認識,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危險重重的深林里?
「嗯。」聲音說不上熱絡,平平淡淡就像白開水,只聽她接著說「不認識。」
「丫頭,真會傷別人的心,人家專程為你而來,不該表現的熱情點嗎?」語氣好似撒嬌,卻又不像,似乎有點生硬,又帶著一點點強勢。
水裡呆久了有些不適,她游到岸邊說「閉上眼睛。」男子聽話的閉上了。
一躍而起,動作瀟洒的落地。
他偷偷的睜開一絲縫隙,看到的她濕掉的衣服不斷落下水滴,緊緊的包裹在她身上,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的勾勒出來,旖旎的畫面令人無限的遐想。
急忙閉上眼,但全身血液瘋狂湧入頭部,一股熱流順著他的鼻子滴了下來。
「喂,你怎麼流鼻血了。」她有些驚訝的盯著他。
尷尬的轉過身去,抬起手抹了一下鼻子邊的血,心裡想著:一世的英明就毀在這裡,如果時間能從來,他……還是願意追來此地,欣賞這副美景,即使丟臉,卻也值得,不是人們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他在處理要事,結果聽聞屬下彙報,整個暮光城沸沸揚揚聲勢浩大的在找人,一打聽便知道是長史府的二小姐失蹤了,他便急急忙忙放下手中正在處理的事情,馬不停蹄的一路找尋,終於在天剛剛亮起的時候,看見了湖裡正在洗澡的她。
一道紅光從他手腕上散發出來,衣袖上的血跡消失不見,身上的衣衫似換了一套嶄新的。
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是如何做到的,隨後又恢復了平靜,與她無關。
「……。」原本要說的話,截然而止,現在才有時間細細的打量她,她衣服上全是暈開的血跡,似乎血液沁在衣服上有段時間,幹掉后又被水打濕,有脫落的痕迹。
「誰傷的?」縱然聲音平淡,細細品味就能聽出裡面的關切之意。
她傻傻的望著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在關心她嗎?
他輕搖著她的肩膀說「丫頭,問你話,傻愣著幹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似做了重大決定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