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第276章 去海島呀(十五)
張斯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這件事連你都看出來了。
「你別誤會文娜,我和小櫻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小櫻她只是個小孩子,不會說話,身體很弱,我既然把她帶回家,就對她有責任,她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怎麼能不問不聞呢?」
唬鬼呢吧,你明明愛她愛得發瘋。
張斯禮自言自語道:「就這麼小的一個島,她能去哪兒呢?」
華念十分認真的說:「有沒有可能她自己走了?」
傻孩子,她就在我的房間呢!華念已經被我和張斯禮繞暈了。
「不可能,小櫻很喜歡這裡,她沒理由走的。」
我假惺惺的道:「斯禮,你剛才說小櫻是……美人魚?什麼意思啊?」
張斯禮嘆了口氣:「我沒有胡說,小櫻是一條美人魚,也許你們會覺得不可思議,剛開始我也覺得難以接受,可她就是。」
「我看到的就是個小姑娘啊,不是什麼美人魚啊。」
「她……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他們的族群有一類人魚是有法力的,這孩子被人騙了,她不能說話也是巫師害的。我才走了幾天啊,唉!」
張斯禮看起來十分痛苦,我幾乎就想要把小櫻的下落說出來了,但是未解的謎團實在太多,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正說著話,一個身材曼妙的白衣女子翩然而至,她穿著低胸白色長裙,裙子側面開叉,走路的時候修長結實的長腿便露了出來,低胸的V字領展示著她飽滿傲人的胸脯,她膚色健康身材豐潤,凹凸有致,及腰的捲髮如海藻般披在背後,深邃的眼睛里閃爍著魅惑的光,豐滿的雙唇帶著笑意,風情萬種。
女人雙手手腕上戴著寬寬的黃金手鐲,就像護腕一樣,十分華美,和張斯禮的項圈款式相同,就像情侶飾品一般。
曲鶴款款走進,倒了一杯紅酒,儀態萬方的道:「遠客到來已有幾天了,之前表哥不在,我也不好單獨招待大家,今天給大家接風,我先飲為敬。」
說著輕啟朱唇,飲幹了杯中紅酒。
那雙美目攝魂奪魄的在我們臉上挨個轉了一圈,我開始暗嘆在座的男士實在有眼福,能看到如此美色。曲鶴是那種異性看到她都會忍不住心猿意馬,想入非非,想要和她發生點什麼的女人,誘惑無比。
可是這麼美的女人,卻想謀害她英俊的未婚夫,這說不過去啊,難道是因為張斯禮不喜歡她的緣故嗎?
我們都喝了酒,靜靜看著張斯禮的反應。
張斯禮的臉上隱隱有怒氣,他似乎並不希望這個未婚妻出現在客人面前。
曲鶴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一臉天真的道:「表哥,我剛才好想聽見你說要去海釣?」
張斯禮陰著臉恩了一聲。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今天天氣這麼好,最適合釣魚了!我今天不太舒服,就不陪你們了,我讓尼莫去準備遊艇。帶上表哥喜歡的香檳和水果,在帶上燒烤架,到時候你們可以在船上bbq,邊釣邊吃,多好!」
真賢惠啊,真會裝啊!
我想起小櫻,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道:「我昨天吹了海風,有點頭疼,我也不去了。」
張斯禮自從他未婚妻進來就一直板著臉,到聽到我說不去,中午表情鬆動開始緊張起來:「你沒事吧文娜?要不要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我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張斯禮鬆了口氣,又勸道:「現在是石斑魚和多寶魚最多最肥的時候,你不去真是可惜了的,而且現在還可以看鯨魚和海豚。這樣吧,遊艇里也有卧室,今天也沒什麼風,不會很顛簸。你在遊艇的卧室休息,如果感覺好點了就出來玩玩。這樣里不會太勞累也不會錯過海釣,你說呢?」
我無言以對,對面的曲鶴面呈嫉妒之色,我心中啞然,張斯禮不過是盡地主之誼關心我一下而已,這都能吃醋?
可沒想到吃醋的不止曲鶴一個,還有我身邊的這個醋王。
殷衡摸摸我的頭髮,在我臉頰一吻:「娜娜,既然張先生都這麼說了,客隨主便,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而且你一個人在島上我也不放心。」
幼稚不幼稚啊兩千多歲的魔君大人?
我也只好點頭:「那,那好吧。」
曲鶴冷哼一聲,白了我一眼,施施然道:「諸位慢慢吃,我先告辭了。祝你們下午一路順風。」
總是感覺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回到房間后,小櫻已經醒了,正站在窗戶邊痴痴的往外看,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是張斯禮高挑的背影。
桌子上放著沒有吃完的飯菜,這孩子根本沒有胃口,如果沒有芳瑜玉液和殷衡的丹藥吊著,我懷疑她早就支撐不住了。
「小櫻,你感覺好點了嗎?」
小櫻回過頭,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白的透明,我幾乎聽不到她的呼吸聲。
小櫻指指張思禮,然後搖搖手,接著做出一個在水裡游的手勢。
「你的意思是,不要讓他出海?」
小櫻用力的點頭,接著一陣頭暈,往後倒去。我趕緊抱住她:「你這麼虛弱,就別亂動了。」
殷衡雙手插袋站在旁邊:「那個女人下午動手,遊艇肯定有問題。」
「啊?不會吧?!我還是不太相信曲鶴會殺張斯禮啊,就算他們兩個處不來分手就是了啊!用得著殺人嗎?而且……而且她還努力的邀請我們一起去?!這個女人至於這麼惡毒嗎?」
我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腦海中曲鶴美艷的臉龐都變得可惡可憎了。
殷衡唇邊帶著笑意:「小傻瓜,能讓人起殺心的不僅僅只有愛情這一個理由,還有可能是為了錢財。」
「啊?我聽阿華說,曲鶴家也很富有的,她都要嫁給張斯禮了,以後張家的財產她也有份啊!幹嘛這麼心急?」
「你說得對,按照常理她是沒有必要殺人的,其中必有原因。而且張父之死,曲鶴和她的家人也跑不了干係。」
炎炎夏日,我聽得渾身發冷,如果殷衡說的都是真的,那人心也太可怕了。
小櫻臉色一變,突然站起身往門口走了兩步,接著身子一僵,又往後退,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
腳步聲從院子外面來到一樓客廳。
張斯禮的聲音響起:「殷先生,你們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