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 坐懷不亂(一)
菜上得差不多了,孔應拿起了筷子:「這家的菜做的不錯,嘗嘗吧?」於是大家開動。
還沒吃上幾口,就聽胡綠的咳嗽聲越來越大,大到你想忽視只能刺聾自己耳朵的地步。
孔應問道:「胡綠,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胡綠一張小臉紅紅的,像個不勝嬌羞的病西施:「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老是想咳嗽,可能是我住的那間儲藏室灰塵太大了吧。」
孔應放下筷子,將手按在胡綠的心口:「深呼吸,慢點兒,對,吸氣,憋住三秒,一、二、三。好,現在呼氣,慢點慢點。」
然後孔應收回手掌:「沒事兒,應該就是支氣管有點炎症,吃完飯你跟我回醫院去呼吸科看看,開點葯就行了。」
雖然剛剛摸了姑娘的胸,但孔應坦蕩蕩的沒有絲毫不自在,我不知道說他神經粗好還是說他不解風情好,胡綠壓根就是在演戲勾引他啊。
果然胡綠面紅耳赤的小聲說:「孔應哥,謝謝你,你真好,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你說。」
「今天我聽見醫院裡的人說閑話,說我也不是醫院的人,住在儲藏間丟了東西算誰的。我不想連累你,今天我就出去吧。」說著胡綠擦了擦眼角,看的我直咧嘴。
孔應還是沒有get到重點:「不會的,我跟保安都打過招呼了,你多心了。」
我實在受不了了:「孔應,人一姑娘家住儲藏間合適嗎?條件多差啊,連個衛生間都沒有。」
孔應愣了:「那怎麼辦?我總不能把她帶回去吧?我一個單身男性,帶一姑娘回去算怎麼回事?對了,要不讓他去你們家吧,你家房子大人多,正好胡綠可以和華念作伴。」說著他點點殷衡:「兩個小姑娘還有共同語言。」
殷衡陰著臉:「好啊,到時候人沒了你別找我要。」
我咳嗽起來:「孔應你怎麼這麼笨啊你,活該單身!」
孔應不明所以的看了我一眼:「我單身跟著有什麼關係?」
他剛說完,胡綠竟然哭了起來,好吧用盡了小手段對方都不提出來把自己接家裡去住要我我也想哭。孔應皺了眉頭有些不耐煩:「你又怎麼了?」
胡綠捂著嘴跑出去了,我跟著站起身:「我去趟衛生間。」也出去了。
我在不遠處的小噴泉前面找到了胡綠,她正背對著我站著,一抽一抽的背影看起來格外孤苦無依,可是她迷惑不了我。
聽到有人過來,胡綠轉過身,看到是我她有些失望:「文娜姐。」
我笑笑:「別裝了。」
胡綠愣了一下,擦著眼淚道:「文娜姐你說什麼,我不懂。」
我直直看著胡綠那雙滿含春水的眼睛:「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鬼?妖?還是精怪?」
胡綠不敢與我對視:「你在說什麼呀,什麼妖魔鬼怪的?你不要嚇唬我。」
她這個樣子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我跟你說,不管你是什麼,我勸你別打孔應的主意,他是我的朋友。你離他遠點,別惹禍上身。」
胡綠仍然低著頭,突然急短促的尖聲笑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擋我的路?你識相的話就滾遠點,不然我連你的男人也不放過!」
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領,揚手啪啪啪啪,給了她四個響亮的耳光:「何方妖孽?也配問我的來歷?」
「文娜,你們在幹嘛?!」孔應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他生氣了。
胡綠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場消失殆盡,她身子一扭撲進了孔應的懷裡:「孔應哥,我不是故意得罪文娜姐的,對不起,我惹你的朋友生氣了。」
這……我跟誰說理去。
「你真會裝啊你!」我氣不打一處來。
孔應任由她抱著哭,兩隻手很尷尬的放在身側,並沒有摟住她:「好了別哭了,我看看傷到哪裡沒有。」說著他掰過胡綠的臉仔細查看,白嫩的臉頰上赫然幾個通紅的掌印,嘴角破皮了,微微滲出一絲血水。
孔應瞪了我一眼:「多大了還打架啊。」
我忽然覺得好委屈,還是殷衡好,從來不會冤枉我。
我賭氣道:「行吧孔應,你好好哄你的軟妹子吧,我們也吃飽了,這就走了。」
「等等。」殷衡說話了:「胡綠姑娘受傷,我很過意不去,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去孔醫生家看望你,給你賠禮道歉。」
「憑什麼?!」我還要說,被殷衡握住手,捏了捏手指。
這意思就是讓胡綠去孔應家住唄,胡綠的嘴邊浮現一絲笑。
孔應依舊狀況外:「沒這麼嚴重吧?!」
不等他回答,殷衡拉著我和華念出門了。
剛出門我就氣哼哼的發牢騷:「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不過是警告警告那個小妖精,看孔應心疼的那樣!」
殷衡道:「你在氣頭上難免有失偏頗,孔應應該沒有動什麼心思,不過是心地善良看到弱者就像幫一把而已,不然,那妖怪早就得手了。」
果然是個妖怪么?
「胡綠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她接近孔應想幹嘛?」
「今天晚上就會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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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我們三個早早的敲響了孔應的門。孔應雖然沒有結婚,但是也沒有和父母一起住,而是獨自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公寓,一百多平方的房子他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孔應開了門,門口放這三雙皮拖鞋:「專門給你們準備的,換上吧。」
開放式廚房裡燉著濃香的湯,高壓鍋噗噗的噴著熱氣,電飯煲已經是保溫的狀態,案台上紅紅綠綠堆滿了切好的蔬菜,看來為了招待我們孔應已經準備很久了。
而我,號稱是來賠罪的卻兩手空空,好在孔應並不介意,很熱情的招呼我們坐。
胡綠一見我們進來,好像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走進廚房,嘴裡說著:「孔應哥,我幫你。」
孔應揮揮手:「說了你不用來,出去玩吧。」
胡綠往前一滑,一個趔趄摔向孔應的方向,孔應下意識不是接住她而是往旁邊躲,胡綠差點摔了個大馬趴,我不厚道的笑了。
孔應道:「說你幫不上忙還不信,出去。」
這胡綠也是死心眼,幹嘛找了這麼個柳下惠下手啊?就因為他元陽純正,靈氣充沛?
很快孔應就做好了六菜一湯,他舉著酒杯道:「今天是我不好,娜娜和胡綠都是小孩兒,小孩兒打架我不該認真,來,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把這事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