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第438章 先滅絕後患
「雪膚綠眸，妖冶明艷，變化多端，蠱毒通神，為國王作了許多惡事。自得到本真丹之後，便消失不見。
但心腸卻毒如蛇蠍，十四歲時便殺人無數；被人趕絕，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嗎？」
雪靈勾起冷笑瞧著鬼女月姬。
鬼女月姬心頭大驚，抬頭惡狠狠地瞪著雪靈，「你胡說，你怎麼可能算到我？」我的前世。
藍燕撐起身心驚地說：「仙尊，想不到功力精進若斯，我們該怎麼辦？」她心裡哀嚎，天魔天尊，我該怎麼辦？這次怕是死在這丫頭手中了？
鬼女月姬繼續瞪眼，雙眼環視四周，個個都默不作聲唯有鬼女月姬神色不安，見此，她暗暗失笑，妖薰女就是替死鬼。眼眸一轉，便心生一計。
拉起藍燕轉身飛離，拋下一句話，「好狂妄的狐狸，精啊，這次算你們幸運。」她故意把精字拉長語氣，以激起眾人的思緒，爭取更多時間逃脫，轉而化成兩縷光離開。
雪靈雙眼一眯，縴手一挽，運功向地上吸起一顆石頭，向前方一拋，石子帶風疾射而出，正中藍燕，一隻翅膀被打斷。
「哎呀，我的手啊！」藍光中藍燕伸出另一隻手，欲要撿自己的翅膀，被鬼女月姬強行拉走。
見鬼女月姬離開雪靈從劍上躍了下來，伸手收回軟劍，向他們走來。
「靈兒……」妖薰女把手伸出她，雪靈卻是避開。徒留她慌急而憂傷地站著。
鱈鶯見此，忍不住出聲，「姐姐啊，見到你師父，你怎麼可以視若無睹？說到底她都是你的師父。」
雪靈斜眼看著她，忽然冷笑，「當然，師命難違嘛，但這種食古不化的制度實在令人厭倦。」說著抱胸瞪了眾人一眼。
孤狼搖了搖頭，雪靈踱步走向他，眼波流動，脈脈含情，硃砂、唇色紅得逼人，眼底卻瀼滿冰冷，一手環住他，另一手柔軟無骨般掃過孤狼下巴，手背在紗袖下勾著下巴，眼尾間無限的風情。
孤狼全身僵硬，皺眉盯著雪靈。
見雪靈竟得寸進尺般把手伸向他胸前，孤狼猛地捉住她右掌，「夠了，你別再作賤自己。」他厲聲喝道。
「哇……」獬豸驚叫一聲。
「魔君你這樣做非常對，不高興就要說出來，小心憋出內傷。」鱈鶯懊悔不已，叉著腰間，她快要憋出內傷了。
雪靈安然地笑了笑，「孤狼哥哥，你不是最愛雪靈嗎？」聲音柔若纖塵，輕盈地轉了個身，想靠在孤狼懷中，卻讓他一把退開。
「我喜歡的靈兒是會到逗人發笑，不是你……」孤狼語氣冷淡，看向她時心痛不己。
「孤狼哥哥，我告訴你，越是我得不到的，我就越想要。」她媚笑掃了眾人一眼。
妖薰女合掌道：「阿彌陀佛，靈兒我想我應該是離開的時候了。」這樣的雪靈她很恐懼，過去無論是靈族之人還是仙，尤其那活潑好動的小狐狸，玩得好開，一記爆抄栗子就讓她做笑足半天，無憂無慮好生可愛，如此暴燥的雪靈如同作一場噩夢。
「姐姐師父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鱈鶯不解地問道。
獬豸扭頭端詳了兩人一眼，嘆息道：「白髮無情啊！」暗嘆雪靈的無情。
「我們走。」瞥了雪靈帶著失望又有些落漠神情，孤狼帶獬豸離開。
妖薰女暗嘆一聲，「她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天地萬物，生生不息，自得其法，自尋出路。一言到尾，萬萬不可干涉人世間的事，否則天地失衡，自招惡業，是我沒教育好她。」
「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嗎？」雪靈聲音提高三分，咬牙轉身。
「我說姐姐師父，你要是想走，快走吧，以免助長她壞胚子氣焰。」
鱈鶯轉頭搖頭嘆息，「姐姐，你再這樣，你會有一日眾叛親離，孤孤單單過一世吧！」
雪靈握拳合上眼，強忍怒氣，默不作聲，氣得胸腹赤痛，眩暈襲來，她強忍著……
一盞茶時間后，洞中靜謐，所有人都離開了，雪靈恍然若失地轉了幾圈，搖搖晃晃。
「為什麼？你們都離開我。」即使什麼都變了，但是唯一無變就是她，害怕寂寞。
踩了裙擺她跌地在地上，此刻的她像落角落的布娃娃，蒼白凄涼。
無聲無息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貓足般聲音，她恍神間便聽到鬼女月姬一聲大喝，「雪靈，受死吧？」
聽到這聲音她猛地回過神來，剛要上回手相擋，剛抬走的手卻停下，既然大家如此恨我，我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合一眼，等待死亡到來。
正在此時，一灰衣袍擋在她面前。
「噗……」妖薰女吐血，整個人攤在雪靈身上。
「師父怎麼是你？」雪靈睜開眼見師父她口吐鮮血。
鬼女月姬倒吸一口氣，說了一聲該死，便閃身遁走。
「是師父對不起你，師父就用命來……來贖罪。」說著又吐了一口鮮血。
「師父，你別說了，別說了，雪靈這就給你療傷。」雪靈說著抬手就要施法。
「不，不用了，為師的時間不多了，只想……只想好好看看你，我的……我的徒兒，為師不想離開你。」妖薰女的手覆上雪靈的臉。
「不，師父，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雪靈的聲音都在顫抖，心裏面則怪自己如此笨，鬼女月姬絕對會滅絕後患，照她的性格，不可能如此快就離開。
「傻孩子，不要說傻話了，為師能在臨死之前見你一面就已經……咳咳……已經心滿意足了。」
「師父我不要，我不要你死」雪靈已經淚流滿面。
「靈兒乖，別哭。」妖薰女用儘力氣幫雪靈擦掉眼淚。「師父不會離開你，師父會一直守護你……
說著她便虛弱到直不起腰，僵硬地苦笑。
雪靈見師父全身僵硬了，淚流得更凶。
你可不以答應……師父一件事。」妖薰女眼瞳閃著淚光，就算是死也要渡化她。
「師父，您說。」
「不要為任何事而墮落，就算經歷再痛苦，也不能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