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交手
燕寒的目光冷冽,死死的盯住銀夜殺使,銀夜殺使也不躲避目光,扯下面罩,往前走了一步,抽出腰間的刀劍,冷笑道:「皇上好記性,沒想到還記得我,我這般掩飾是多餘的了。」
「你化成灰朕都認識你。」燕寒的語氣中的冰冷寒意,令縮在灰衣人當中的吳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當初我不過是傷了皇上,並沒有取皇上性命,何必如此記恨在下。」銀夜殺使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輕佻的看了燕寒一眼,十足的挑釁。
「當初是你追殺小轍。」燕寒一步步逼近,眼中爆發出仇恨的目光。
「皇上這可是還挂念著我當初行刺四皇子之事,如果是這件事,那你可得謝謝我了,若不是我也留了他一條性命,他那有機會被人帶走,會能活到現在嗎?」銀夜殺使顯得很無謂,還是帶著笑意,用手順著刀劍在陽光下反光的刀面摸著。
「那你可知他現在人在哪?」燕寒停住腳步,離銀夜殺使只有兩米的距離,詢問道。
銀夜殺使輕笑一聲,回答了燕寒的問題。
「這你可問錯人了,後來將四皇子帶走的可不是我們的人。」
「說,你們來燕國有何目的?」燕寒也抽出了他那把奇異黑色的黑劍,厲聲道。
「我們從北國遠道而來,北國刺使出動,自然是……」銀夜殺使話音一停,刀劍一揮,快速對燕寒展開了攻擊。
十餘名灰衣人上前將燕寒身邊圍了一圈,紛紛抽出刀劍,方秦神色一變,從馬背上拔劍一躍而至,兩方雙雙出手,方秦吸引了灰衣人的攻擊。
北國殺使類似於殺手,只不過在北國,殺使是皇族培養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北國帝皇的利益。
銀夜殺使乃是北國殺使中首領,只不過在銀夜殺使上面,還有一個金日殺使,和一個皇天殺使,銀夜,金日,皇天就是他們的名字,而只有做到封有名字級別的殺使,才會升為首領,帶領旗下無名無姓只有代號的殺使,有傳言,銀夜殺使是三名首領當中最弱的一名,但就這樣,對燕國而言卻也是個大禍患,而金日,皇天,這兩位殺使,從來沒有在燕國見過他們。
銀夜殺使與燕寒刀劍相交,數個回合之後,銀夜殺使的特製刀劍抵在了燕寒的那把黑劍之上,燕寒只是輕鬆的用黑劍擋住了銀夜殺使的攻擊,沒有發力,卻在銀夜殺使施出的壓力之下,與其僵持不下。
見銀夜殺使發力無果,燕寒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微微發力,抵住銀夜殺使的刀劍,用力一推,令其退後兩步,
銀夜殺使臉色微變,詭異的笑道:「想不到當初的太子殿下,如今做了皇上之後,長進不少。」
「朕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敗於你刀劍之下的少年了,你最好用點心,不要輸得太難看。」燕寒厲聲喝道,用劍指著銀夜殺使。
銀夜殺使也不怒不惱,反而退了幾步,從腰間摸出數根銀色的細針,反手一揮,細針向燕寒射去,剛射出去,又是摸出幾根,再次射出。
細針的針尖端呈黑紫色,針身則如一般普通銀針,銀色不變。
見細針向自己射來,燕寒則是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右手一手持劍,剛細針就快射中之時,燕寒伸出左手,擋在細針面前,在銀夜殺使詫異的眼光之下,一抹淡黑色的氣流組成一道光幕,擋在了銀夜殺使所射出的細針面前,下一秒,所有的細針都變彈開,落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銀夜殺使驚呼出聲,正在與數名灰衣人交手的方秦利劍抹上了一名灰衣人的脖子,放倒了一名灰衣人之後,看了過來,看到燕寒安然無恙,送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十個全身黑衣皮甲的影衛,從四周快速將灰衣人包圍了起來,銀夜殺使不知道燕寒居然還留有後手,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吳廉,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吳廉帶著面罩,正極力的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看到銀夜殺使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瞪大眼睛,有些無奈的搖頭。
「銀夜殺使,你與我燕國的兵將守在城外,想做何事?我很想知道,這個敢背著朕與北國殺使勾結的,是何人?」燕寒意味深長的看了蒙著面的吳廉一眼,他早已認出阻攔著道路的士兵身穿的都是燕國的裝備。
有了影衛的幫助,方秦脫身,凌空躍起,落到吳廉的面前,吳廉驚慌的退後,卻被眼疾手快的方秦扯下布巾。
「回皇上,帶隊之人是兵部侍郎吳廉。」方秦冷漠無情的聲音在吳廉聽來,等於宣判自己的死刑,他太清楚在燕國通敵的下場了。
為了獲得一線生機,吳廉眼中的狠意漸濃,抽出隨身佩劍,向方秦刺去。吳廉雖是兵部侍郎,年輕有為,身手不俗,但是與方秦相比,卻稚嫩了太多。
只見方秦反手扣住吳廉握劍的手腕,用力一往下一按,提起吳廉的手,吳廉吃痛,手一松,佩劍落在地上。「誰敢對皇上不敬,一律軍法處置,全部讓開。」方秦對吳廉身後精兵怒喝道,精兵們相互看了看,還是猶豫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沒用的東西。」銀夜殺使嘲諷了一句,又神色凝重的看向燕寒,他自知是指望不上吳廉和百名精兵了。從懷裡掏出一枚雞蛋大小的小圓球,銀夜殺使將這枚圓球往燕寒腳下丟去,一落到地面,圓球就裂了開來,冒出一股濃濃的紫色煙霧,很快就蔓延了開來。
由於影衛的加入,灰衣人都被壓制住並且制服了,有了銀夜殺使的開頭,一個個圓球都被扔了出來,擴散開來的紫色煙霧籠罩在雙方身上,北國這方,灰衣人和銀夜殺使都沒有什麼變化,而其他人,包括位置靠後的吳廉方秦在內,以及吸入少數飄散過來的煙霧的精兵們,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燕寒首當其衝的被紫色煙霧包圍,他內力形成的黑色光幕並不能阻擋這些煙霧,雖然已經快速的反應,屏住了呼吸,但是燕寒還是感覺到了異常,他開始覺得頭有些發暈,全身變得有些酸軟,最主要的是,自己的運轉內力的經脈已經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