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五穀不分
“……開始都還很順利的,可最後!就突然地變了!齊國那邊!把兵力集結在齊魯邊境,他們想幹什麽?我要是再繼續墮三都,要是齊國攻打過來了呢?那我不是?成了齊國的幫凶?我?我到時候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我?……”
孔子是一邊燒烤著兔子,一邊說著墮三都的事。
子貢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覺得事態真的很嚴重!
“先生!你辭官是對的!還好!你辭官得及時,走的及時!我聽先生這麽說,為先生嚇出一身冷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齊國集結兵力在齊魯邊境幹嘛?他們想幹嘛?這不是?在變相地坑先生?”
“哪裏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就在我回到曲阜後不久,齊國送來幾十個歌女!讓我氣憤地不行!季桓子整天坐在家裏看歌舞。並且!他還把魯公叫過去,君臣一起看歌舞!這都什麽事啊?嗚乎!”
“還有這回事?哪裏有君臣一起看歌舞的?他們就不需要處理國事了?”子貢聽了,更是無法理解。
“我這不是?去看魯公辭官的?這不是?魯公沒有表態,我又走不了!是不是?所以!我之後接連去了幾次。結果!每次都是這樣!他們君臣在一起看歌舞!光是看歌舞也就算了,我聽季府上麵的人說!他們還跟歌女在一起鬼混!不堪入目啊!……”
“啊!還有這回事?”子貢應和道。
“怎麽不是?我是親眼看見了!我看見季桓子摟著歌女,手在歌女身上遊走。這這這?這都什麽事啊?”
子路來到小溪邊,朝著溪水中照了照自己的臉。見到一張陌生的臉後,他是自己把自己給嚇住了。
這一張血臉,誰見了也會嚇死的!
臉上的血跡已經幹了,他是擦了好半天才擦幹淨。頭發上麵也沾了血跡,頭皮上也有血跡。結果這一洗又洗了好半天。
擦洗幹淨了頭臉,子路又開始擦洗衣服。結果!發現衣服根本擦洗不幹淨,隻得脫下來整個的清洗。
洗完外套,他又發現內衣上麵也有血跡,隻得又擦洗起來。
再然後!發現從脖子處流了不少血到身上。無奈之下,又擦洗起來。經過這麽一折騰,差不多有半個時辰。
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他的鼻子又不由自主地吸了起來。這回!不是嗅到了身上的血腥味,而是那邊被烤焦的兔子肉味。
“我的兔子!這這這!這個書呆子!你?唉!”
確定是兔子肉烤焦了,子路再也不吸鼻子了,果斷地跑了回去。
見到孔子還在燒烤兔子肉,子路氣得不行。衝著孔子喝道“你啊你?你能做什麽事呢?你?你個書呆子!烤兔子肉有你這麽烤的?我不是交待你了?要不停地翻轉,不要半天才動一下!你?你看!你這兔子肉烤的!有的地方烤焦了,而有的地方還沒有熟。你?唉!”
子路真的想說你除了你的周禮外,你還會什麽?你?治國?你不行!你失敗了!
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下去。孔子雖然是個書呆子,可他還算是個有學問的人。他在算數、音律、識字、周禮……等等上麵,都是有成績的。
就算你拿出陳年舊賬,他隻要看一遍,然後就能把賬目算清楚。你帶他去丈量土地,那是他拿手好戲,也就一二三的事,土地麵積就算出來了,大致不會差的。
你在一邊吟詩,他能在一邊給你配樂!
等等等等!孔子都是不在話下。
不過!對於種地!那就難為他了!反正!他是五穀不分!有人曾經取笑他韭菜與才長出來的小麥,他是分不清的。
“這?這不是很好麽?”孔子渾然不覺,辯解道。
“都烤焦了!你?”子路奪過孔子手裏的燒烤,親自烤了起來。
“哪裏焦了?這不是?兔子肉的香味?”
“焦味跟香味你都分不清?你?”
“這是香味啊?我聞到香了,還特意多烤了幾下!你別動啊?你你你?”孔子見子路把應該燒烤的地方已經烤出香味(焦味)的地方轉過去了,去烤那些沒有香味的地方,著急地要來搶奪。
“過開!你?”子路一隻手推了過來,把孔子推開。
“你?”
“都這麽長時間了!要是我來烤,大家都已經吃上肉了!你?你看你?把一隻多好的兔子給烤的?有肉的地方都被你烤焦了,就剩下骨頭了!你?”
子貢見子路這麽對待先生,很是不滿。可是!看在子路拚命救他的份上,也隻得容忍了。
見子路黑著臉埋怨他,孔子想想覺得子路不可能是裝的!以子路的脾氣,你沒有招惹他他是不會對你生氣的。是你做錯了事,他才一點麵子都不給,管你先生不先生?
過了一會兒,在子路的挽救下,兔子肉不僅全麵烤熟了,還比以前更香了。在強大地香味麵前,焦味好像變淡了許多。
聞到真正地兔子肉香味,孔子才覺得自己之前確實是烤焦了。
“吃!你烤的香味!”子路把烤焦的部分切下來,遞給孔子。
孔子苦笑了一下,隻得接過來吃。
子貢發現先前先生烤焦的地方可能很難吃,就把自己的那份跟先生換。
“不許換!讓他吃!”子路黑拉著臉說道。
孔子見狀,隻得朝著子貢笑道“我烤的!我吃!很好吃的!很脆的!咬起來有感覺!咳咳咳!”
“先生!你?”子貢見先生不換,也隻得作罷。
吃過早餐,三人沒有敢多停留,準備動手走人。
子貢要回曲阜城,去季府那邊拿酬金。當然!不是直接去季府,而是!找季府辦事的人。幕後大老板是季桓子,是魯國的三桓。而出麵的人,則是季桓子的心腹。
“先生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子貢問道。
“我不知道!我是盲流!就這麽跑出來的!這不?子路說先去宋國。”
“然後呢?”
“我不知道!”孔子搖了搖頭。然後反問道“隻顧說我的事了,你呢?你做的是什麽生意?你?你能對我說說麽?”
“不可以!先生!”子貢拒絕道。不過!隨即又說道“先生大概也猜測到了!不必說明了!就是先生猜測的那種生意!唉!我這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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